又一著名华人被加拿大警方控制——邱香果事件迷雾重重

加拿大当地时间2019年7月5日，加拿大温尼伯国家微生物实验室（NML）官员将知名华裔病毒学家邱香果、程克定夫妇以及他们的学生带离加拿大国家微生物实验室，并撤销了他们的通行许可。原因据称是“违反相关条款”（policy breach）。

　　

邱香果所工作的加拿大国家微生物实验室是全球15个P4级别的生物安全实验室之一。这个级别的实验室保存有包括“埃博拉”病毒、艾滋病毒和炭疽病在内的最致命的人类和动物病毒并致力于解决破解方案。事发前，邱香果博士和她的丈夫，以及他们的一些学生都在这个实验室工作和学习。

邱香果博士是国际知名的病毒学家，她和她的同事盖瑞·库宾格（Gary Kobinger）因发明埃博拉病毒治疗药物ZMapp赢得国际声誉，并在2018年获得加拿大总督创新奖。据加拿大曼尼托巴大学官网网站的记录显示，邱香果于1985年在河北医科大学获得医学学位，1990年在天津医科大学获得免疫学硕士学位。她于1996年作为访问学者前往美国德克萨斯州MD安德森癌症中心，次年作为研究助理前往马尼托巴癌症治疗中心。此前邱香果是加拿大国家微生物实验室特殊病原体计划的疫苗开发和抗病毒治疗部门负责人，还担任加拿大曼尼托巴大学医学微生物学系兼职教授。

作为国际知名的病毒学家，邱香果曾和同事一起开发了治疗埃博拉病毒的实验性药物ZMapp而赢得全球赞誉，正是这种药物，拯救了许多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病人。2014年，这种令人畏惧的高死亡率病毒肆虐西非，夺走了上万人的生命。邱香果发明的埃博拉药物目前正由一家位于加利福尼亚的医药公司开发，三种潜在的竞争药物也在开发中。

一般推测，案件可能涉及对知识产权向中国不当转让（所有相关研究人员都被认为是亚洲人）。但是2015年离开的NML前科学主任弗兰克普拉默说，该实验室并不是学术或工业间谍活动的明显目标。 “那里没有什么高度机密，所有的工作都在公开文献中发表，”他说。“我不知道有人希望通过间谍活动获得什么。”“我在那里的时候，邱一直是受到尊敬的科学家，”普拉默说，当他听到她被调查时，他“感到震惊和困惑”。 “她与中国保持着联系，但据我所知，她是一名合格的加拿大科学家。”

据《渥太华公民报》15日的报道，多年来一直与邱香果密切合作的前同事、曾是邱香果工作实验室的特殊病原体计划前负责人海因茨·费尔德曼（Heinz Feldmann）对她被带走的消息感到震惊和迷惑。现任蒙大拿州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病毒学实验室主任的费尔德曼说，他周一通过媒体报道才得知这一消息。他说，直到今天，他对邱博士仍充满尊敬。“我仍然希望这是一个巨大的误解，”他说，“她是一位出色的研究员，一位出色的合作者，她在该领域一直是一位出色的人物。我想不到任何关于她负面的事情。”费尔德曼表示，他认为对于治疗一种患者相对较少，利润不高的药物来说，成为经济间谍活动目标的可能性并不高。“如果你真的想赚钱，还有更好的目标可以选择。”他说。费尔德曼强调说，除了公开报道的内容以外，他对整起事件没有更多的了解。

加拿大CBC电视台14日报道称，加拿大皇家骑警于7月5日将知名华裔病毒学家邱香果博士(Dr. Xiangguo Qiu)和她的丈夫Keding Cheng以及一名来自中国的学生带离加拿大国家微生物实验室，原因据称是他们“违反相关政策条款（policy breach）”。 7月8日加拿大警方向该实验室的人员宣布，邱香果夫妇将离开一段时间进行“休假”，她们的同事被警告不得与她们联系。根据一位在实验室工作、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消息人士表示，这对夫妇和中国学生进出实验室的通行证已被撤销。而早前就有电脑技术人员进入邱香果的办公室并更换了她的电脑，她定期去中国的访问行程也被取消。

而她的丈夫程克定是一名生物学家。他曾发表关于爱滋病毒感染、SARS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大肠杆菌感染和克雅氏病（Creutzfeldt-Jakob Syndrome）的研究论文。

暂无人被逮捕或软禁

消息最早由加拿大媒体于12日曝出，皇家骑警表示，警方在5月24日收到加拿大公共卫生署（PHAC）的报告，于是展开针对实验室的调查。骑警发言人席瑞尼(Robert Cyrenne)表示：“在此项调查中，公众安全没有受到威胁。”加拿大公共卫生署发言人埃里克·莫里塞特（Eric Morrissette）周一在回答媒体采访时表示，因为隐私问题而不会对邱香果是否被解雇发表评论。但他表示，该机构正在调查“行政事务”，并于5月24日向加拿大皇家骑警通报实验室“可能的政策违规行为”。在一份声明中莫里塞特表示，该组织正在“采取措施迅速解决这个问题”。“实验室中没有员工被捕或被限制在家中。公众没有安全风险，实验室的工作仍在继续。”

这不是加拿大警方第一次对该实验室展开调查。2009年，该实验室的一名前研究人员因试图从美加边境走私伊波拉病毒的遗传物质而被定罪。

邱香果担任兼职工作的加拿大曼尼托巴大学的一位发言人表示，学校已经终止了邱香果和其丈夫在学校的教职，根据调查结果重新安置其学生。

由于相关部门发布的细节很少，目前还不清楚这一不寻常事件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这已经不是华裔第一次被带走了。最近两年中美关系紧张，已经有多名华裔科学家被调查被解职，影响较大的2014年的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水文专家陈霞芬，2015年的郗小星，到今年5月埃默里大学的终身教授、华裔科学家李晓江的实验室突然被关闭；还有悄无声息的HHMI调查华裔科学家等等事件，迷雾重重，令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