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一:我常感到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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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7年12月03日
来源:浙江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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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在接受诺贝尔和平奖的时候曾经指出,当今世界面临两大挑战,那就是恐怖主义和艾滋病。近几年艾滋病在全球的迅速蔓延已经引起了越来越多人的关注。据统计,全球受到艾滋病病毒感染的人高达4000万,而这个数字在中国也已经突破100万。对付这种狡猾的病毒,人类是不是已经束手无策了呢?我们在美国纽约的艾滋病研究中心采访了何大一博士。
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在接受诺贝尔和平奖的时候曾经指出,当今世界面临两大挑战,那就是恐怖主义和艾滋病。近几年艾滋病在全球的迅速蔓延已经引起了越来越多人的关注。据统计,全球受到艾滋病病毒感染的人高达4000万,而这个数字在中国也已经突破100万。对付这种狡猾的病毒,人类是不是已经束手无策了呢?我们在美国纽约的艾滋病研究中心采访了何大一博士。
何大一,国际艾滋病研究专家,1952年出生于台湾,在台中度过了12年的童年生活之后,随家人移居美国。在全然陌生的环境里,他依然表现出众。二十多年来,何大一一直致力攻克艾滋病的研究,他始创“鸡尾酒疗法”,同时使用多种药物有效抑制早期感染的艾滋病毒。他也因此成为《时代》周刊1996年度风云人物。虽然有人对药物治疗艾滋病的有效性持有怀疑,但是,我还是不由想起《时代》周刊对何大一的评价———他是为人类对抗艾滋病扭转乾坤的真正英雄。
鸡尾酒疗法可以将艾滋病患者的死亡率降低到20%,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人开始怀疑这种疗法的有效性。2001年《时代》周刊刊登一篇评论文章,认为何大一“可能是少数几个仍然相信药物能祛除艾滋病毒的人之一”。
坐在位于曼哈顿东区的一间不大的办公室里,何大一笑眯眯地接待了我们。虽然已经50岁了,但他的娃娃脸使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他说希望采访用英语进行。这下让我慌了手脚,要把原先用中文准备的采访提纲中的那些学术用语,译成英文还真不容易,诸如“逆转录酶”之类。好在手边有几份英文的学术报告可以参考。经验告诉我,让采访对象用自己感受最舒服的语言谈话,是访谈成功的关键之一,果然,何大一相当轻松地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身后的书架上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照片,上面是妻子和儿女灿烂的笑容。
“鸡尾酒疗法”的不足
开门见山,我请他评论“鸡尾酒疗法”的不足。他双手叉在胸前,沉吟了一会儿,说:“HIV是一种很难对付的病毒。它会不断地变异,每次分裂时都会犯错误,不能精确地复制遗传信息,就像打字出了错一样,没有纠错机制。而且复制很快,每天都可以产生上亿甚至上千亿的新个体,其速度是爆炸性的。这些特性可以使病毒逃脱药物的攻击。如果只用一种药物,HIV病毒只要做小小的变化就可以存活,甚至还产生抗药性,这正是鸡尾酒疗法的基本原理。鸡尾酒疗法可以控制病人体内的HIV病毒,使得病人的免疫系统有机会修复,恢复功能,但不能清除或治愈疾病。”
“听说鸡尾酒疗法有很大的副作用,比如引起长时间的疼痛?”
“药物治疗的确非常困难,不仅服用方法复杂,有副作用,而且价格昂贵,由于鸡尾酒疗法是各种药物混合服用,所以副作用的大小要看患者具体在吃什么药。有的药物会引起肠胃不适,有些还让人做噩梦。”
“也会影响患者的精神状态吗?”
“是的,有些药物在服用的头几个星期,会让病人做非常逼真的噩梦,不少人对此非常害怕。还有一种副作用被称为脂肪流失,病人面部和手臂的脂肪组织会流失。但如果停止服药,即使还剩下0.001%的病毒,病毒也会卷土重来。最终还是需要研制出艾滋病疫苗。”
“你对此乐观吗?”我问。
“我并不是乐观,而是不愿意放弃。”他加重了语气,“总要有人去尝试,也许我们有能力。科学的进步是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当量的积累到了一定程度,有时就会出现突破性的成果。这种事在1996年发生过,谁说它不会再次发生呢?我们已经在动物身上做过实验,证明是安全的,现在我们计划在中国云南和新疆做人体实验。当然,这需要美国和中国药品管理局的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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