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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贝尔奖终究会向屠呦呦招手
【字体: 大 中 小 】 时间:2011年10月08日 来源:大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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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大精深的中医中药,自古以来就很受国人的青睐,同时也被一些国家和地区看好。在闪耀着中华医学几千年光辉历史的今天,我们为屠呦呦是当年发现青蒿素抗疟效用的英雄集体一分子,并以个人名义获得国际科学大奖而骄傲,而自豪。来之不易的大奖,屠呦呦功不可没。
博大精深的中医中药,自古以来就很受国人的青睐,同时也被一些国家和地区看好。在闪耀着中华医学几千年光辉历史的今天,我们为屠呦呦是当年发现青蒿素抗疟效用的英雄集体一分子,并以个人名义获得国际科学大奖而骄傲,而自豪。来之不易的大奖,屠呦呦功不可没。
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屠呦呦一直隐藏在巨大的“集体”之中。2011年9月24日,在纽约举行的美国拉斯克医学奖的颁奖大会上,这位满头卷发、戴着眼镜、已经81岁高龄的女科学家,将一座金色的奖杯高高举起时,在地球的另一侧,好奇的中国民众才第一次看到了这张陌生的面孔。
毫无悬念,屠呦呦由此成为第一个获得拉斯克医学奖肯定的中国人。作为美国最有声望的生物学奖项,拉斯克医学奖一直被业内誉为“美国诺贝尔奖”。从奖项设立至今,获得拉斯克奖的300多人中,有80多位后来获得了诺贝尔奖。因此,拉斯克奖也有“诺贝尔奖的风向标”和“准诺贝尔奖”之称。
由此推及,屠呦呦是“距离诺贝尔奖最近的中国女人”和科学家。我们高兴地看到,评审委员会将2011年度临床医学研究奖颁发给了这位中国科学家,以表彰她在研发抗击疟疾药物方面作出的贡献——“屠呦呦领导的团队,将一种古老的中医治疗方法,转化为今天最强有力的抗疟疾药。”拉斯克基金会在获奖人介绍中评价说,“已有数亿人因此受益,未来这一数字还会不断增长。”
据法制晚报10月2日报道,10月3日起,世界各国的顶尖科学家将屏气凝神,等待一通从北欧拨出的电话。这通电话除了能为科学家们带来150多万美元的奖金外,还将改变他们的一生。这就是2011年诺贝尔奖即将陆续公布的消息,而关于医学方面的诺贝尔奖的揭晓,陪在首位,10月3日晚些时候给予公布。
那么,受世人关注的青蒿素的发现者、中国药理学家屠呦呦是不是有望跻身于诺贝尔奖获得者的行列,目前还是一个未知数,或者说希望不是很大。因为不久前公布的年度“引文桂冠奖”,并没有将屠呦呦名列其中。
从过去的情况看,获得拉斯克奖基础医学奖的人,近50%的人获得了诺贝尔奖,而拉斯克临床医学奖得主一般与诺贝尔奖无缘。屠呦呦获得的是临床医学奖,而不是基础医学奖,两字之差可能让这位具有杰出贡献的中国科学家与诺贝尔奖擦肩而过。
不过,屠呦呦默默耕耘在中医中药的广阔田野上,在研发抗击疟疾药物青蒿素方面可谓功勋卓著。她就是我们心目中的诺贝尔奖得主。尽管她还不是很知名,但有知名的贡献。我们注意到了另一种眼光,在颁奖典礼上,当台下观众向这位老人报以热烈的掌声时,作为中国人却有着别样的感觉,这位“无博士学位、无海外留学背景、无两院院士头衔”“三无”的科学家,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名字。
或许是明珠暗投,对于屠呦呦而言,除了为研发、研发、研发和拯救疟疾者宝贵生命拼搏外,她可能再也没有想过如何在国人面前,在整个人类面前露脸,甚至想尽办法拿下博士头衔,或到国外留学,然后张大“海归”派爱国、爱中医中药的光环,或拼力挤到两院院士的行列里。
中国人的毛病往往就是这样,包子有肉看在褶子上,图表面,求虚荣,而没有看其实质。因此,不论是在中医中药研究方面,还是在其他领域,总是有形式主义、作秀行为、急功近利、好大喜功等浮躁之气的上升,泡沫成果,泡沫业绩,泡沫项目,屡有发生,严重阻碍和破坏了经济社会的科学发展。这是一种中国式的悲哀,更是一种观念和行为的落后。
当屠呦呦凭借40多年前的研究成果,第一次被推到台前时,国人惊讶了,无名的她竟然是美国最有声望的生物学奖项——拉斯克医学奖的获得者。人们注意到,在获得大奖后,屠呦呦显得很有理性,也很有修养。平静、平和、平淡的她,并没有陶醉其间,而是以集体主义精神面对殊荣和金色的奖杯。
“荣誉不是我个人的,还有我的团队,还有全国的同志们。”屠呦呦说,“这是属于中医药集体发掘的一个成功范例,是中国科学事业、中医中药走向世界的一个荣誉。” 这些感言,无疑是老人家谦卑的表现,其科研成就和奉献进取精神的含金量,胜过所谓满身被光环包裹的一些人。
中国科学事业、中医中药走向世界,已经被屠呦呦喜获大奖和她的研发团队40多年的勤奋努力脚步所见证。作为全球流行的重大传染病之一,疟疾在数千年的人类历史中,像魔鬼一样夺走了不计其数民众的生命。威胁人类生命的疟疾,只靠西医难以灭绝,必须靠中西医结合才能取胜。而屠呦呦们研发的中药青蒿素,发挥了不可取代的重要作用。
世界卫生组织(WHO)的数据显示,目前占世界人口一半的大约33亿人处于罹患疟疾的危险之中,每年约发生2.5亿起疟疾病例和近100万例死亡。当疟疾的致病原虫,以蚊子为媒介进入血液之后,它不仅会引起发烧、头痛和呕吐,而且会通过中断体内关键器官的血液供应,很快威胁到患者的生命。
斯坦福大学教授、拉斯克奖评审委员露西·夏皮罗,亲自为屠呦呦致颁奖词。她说:“屠呦呦的这一发现,缓解了亿万人的疼痛和苦恼,在100多个国家拯救了无数人的生命,尤其是儿童的生命。”她同时称赞,青蒿素的发现,在很大程度上归因于屠呦呦及其团队的“洞察力、视野和顽强信念”。
至此,我们完全有理由说,踏踏实实追求中医中药研究成果,惠及人类生命的屠呦呦,以及她的研发团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为祖国赢得了荣誉。这是一种科学家的实力,更是中医中药走向世界的引力。我们坚信,屠呦呦精神一定会发扬光大,中医中药也必将随之走遍世界各地,诺贝尔奖终究会向屠呦呦招手。
中国距诺奖还很远
因创制新型抗疟特效药——青蒿素和双氢青蒿素,80高龄的中国医学家屠呦呦日前荣获2011年度拉斯克奖的临床医学奖。由于许多拉斯克奖获奖者日后均获诺贝尔医学奖,因此有舆论称,中国科学家终于离诺贝尔奖“只有一步之遥”。然而,3日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出炉,屠呦呦落选。就屠呦呦个人而言,或许真的“只差一步”,可中国基础科学、应用科学距科学高峰,相差又何止一步之遥? 首先,诺贝尔奖是对基础科学和应用科学成果的追认和肯定,只有在基础科学、应用科学长期稳定投入、不断获得成果的前提下,才能体现其真正价值。由于多方面原因,中国在这些领域起步就已比发达国家晚了几百年,教育-科研-生产的良性循环远未具备应有规模。尽管近年来这种状况有显著改善,但基础科学原本就是“慢工出细活”,需要积累和磨砺的功夫。
即以此次获奖的青蒿素而言,尽管原料、原药几乎全部来自中国,成药的知识产权也完全属于中方,但由于决策误区,中方厂商不仅主动将成药专利送给瑞士诺华、法国赛诺非等国际厂商,且在争取联合国、WHO和欧盟等组织预供应商资格方面动作迟缓,导致最关键的非洲等市场,用中国原料、中国专利生产的“洋青蒿素”大行其道,中国自己的产品却只能“打擦边球”。如果说,同样“只差一步”,争取应有的市场利益、份额,显然比“博奖项”有意义得多,要知道,青蒿素原料和成药销售利润比约为1:20。
中国科技和世界高峰的另一个重大差距,是重初始研究,轻改进、更新和换代,仿佛推出成果便万事大吉,精力往往转到新项目、新领域,而国际上则更注重持续研究和“渐改”,充分挖掘科研成果的价值和潜力。即以抗疟药而言,前几代由国外研发的产品——氯喹和SP都有几代或十几代产品,每隔几年就推出一代,以克服疟原虫的抗药性,而青蒿素制剂诞生至今已近30年,除了单方变复方外,改进均不显著。非洲方面的信息称,一些地方的疟原虫已出现对复方青蒿素的明显抗药性。倘若中国科学家故步自封,“青蒿素神话”被打破只是时间问题。相较于诺贝尔奖,中国科学家和有关方面,似应在科研成果的更新换代上迎头赶上这“一步”。
对屠呦呦落选诺贝尔奖的反思
2011年诺贝尔医学奖昨日揭晓,瑞典卡罗琳医学院宣布,来自加拿大、美国和卢森堡的三名科学家因在免疫系统方面的贡献获奖。遗憾的是,其中之一的加拿大细胞生物学家拉尔夫·斯坦曼已于9月30日逝世,让人不胜唏嘘。
今年的诺贝尔医学奖格外令国人关注,原因即在于前不久,向来有诺贝尔医学奖风向标之称的国际生物医学大奖“拉斯克奖”,由中国科学家屠呦呦获得,其时就有不少人预言屠呦呦离诺贝尔奖仅一步之遥。可惜此番医学奖公布结果,屠呦呦落选。对那些有“诺奖情结”的人来说,这个结果无疑很令他们失望。
当然,落选诺奖并不意味着屠呦呦的成就不够突出。在历经190多次失败后,屠呦呦发现了青蒿素一种治疗疟疾的药物,挽救了数百万人的生命,其对世界医学界的贡献和进步意义不容忽视。然而,由于诺贝尔奖多重视基础性理论研究,而青蒿素则更多偏向于临床实验,因而,与诺奖无缘也在情理之中。
抛开诺贝尔奖的基础理论性偏好不说,青蒿素在抗疟疾的应用上,是否有着不可替代的唯一性地位,也是诺奖看重的因素之一。在青蒿素未被发现之前,有奎宁、氯奎等抗疟药;在青蒿素之后,又研制出双氢青蒿素复方、复方蒿甲醚等具有抵御疟原虫抗药性的新药物。再加上青蒿素只用于治疗疟疾和降低疟疾的死亡率,并不具有综合防范疟疾的作用,多方位考量,落选诺奖也有一定的道理。
而更深层次反思则是,青蒿素虽然是中国人发现的,但时下青蒿素的话语权却被别人控制。在青蒿素的产业链上,我们仍然没有摆脱“中国制造”的地位,大多数生产青蒿素的中国企业,如今都沦为瑞士诺华、法国赛诺非等跨国制药巨头的原材料提供者,导致在最关键的非洲等市场,用中国原料、中国专利生产的成药“洋青蒿素”大行其道,而中国自己的产品却只能“打擦边球”。要知道,青蒿素原料和成药销售利润比约为1:20!从此角度来说,青蒿素的国际市场已被国外大厂商牢牢掌控。果如此,即便青蒿素的最初发现者获得了诺贝尔奖,恐怕对国人的意义也要打点折扣。
陶短房:距诺贝尔奖“一步”距科学高峰几步?
因创制新型抗疟特效药——青蒿素和双氢青蒿素,80高龄的中国医学家屠呦呦日前荣获2011年度拉斯克奖的临床医学奖,这是迄今中国生物医学界所获得的最高国际大奖。由于许多拉斯克奖获奖者日后均获诺贝尔医学奖,因此有舆论称,中国科学家终于离诺贝尔奖“只有一步之遥”。
中国的科学家在诺贝尔奖的自然科学奖项迄今仍保持“零纪录”,如今终于“只差一步”,国人兴奋、激动,都在情理中。
评奖委员会给出的获奖理由,是“挽救了全球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的数百万人的生命”,这毫不夸张,笔者在西非工作、居住的几年,不仅目睹了疟疾在卫生状况恶劣的黑非洲是如何肆虐、如何令大量成人和孩子死亡的,也亲身经历过3次致命的疟疾患病过程,复方青蒿素注射剂可谓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它的发明者之一获得国际声誉和承认,对笔者而言,是十分高兴的事,如能获得诺贝尔奖,自然更是锦上添花。
不过高兴之余,却免不了生出一丝担心。
众所周知,在中国许多领域,都不同程度存在“博奖项”的陋习,不惜拼凑裁剪,甚至削足适履,只求一博得奖,哪怕违反科学规律,影响长期研究的系统性也在所不惜。中国虽是个大国,但科研底子薄弱,科研资源有限且宝贵,倘为了垫高这“一步”,而不惜拆屋子、劈桌子,慢说未必得手,便因此得了这个奖,又有多大价值?
诺贝尔奖是对基础科学和应用科学成果的追认和肯定,只有在基础科学、应用科学长期稳定投入、不断获得成果的前提下,才能体现其真正价值。由于多方面原因,中国在这些领域起步就已比发达国家晚了几百年,近百年来科研、教育投入又远远不足,科技成果转化差强人意,教育-科研-生产的良性循环远未具备应有规模。尽管近年来这种状况有显著改善,但基础科学原本就是“慢工出细活”,需要积累和磨砺的功夫。
日本自1867年明治维新开始大规模投入近代自然科学研究,即便战争、动乱也不中辍,直到战后才在经济领域获得满意回报,近10年方获得诺贝尔相关奖项的“井喷”,并开始摆脱“最佳模仿者”的帽子。与之相比,中国在科技创新方面差距十分明显,年申请专利、发表论文数虽名列前茅,其中有价值的创新成分却严重不足,就屠呦呦个人而言,或许真的“只差一步”,可中国基础科学、应用科学距科学高峰,相差又何止一步之遥?
正如前文所言,基础科学和应用科学的培养周期长,收获需假以时日,有关方面应将政策更多向从事这些项目、学科研究的“塔基”、中坚骨干倾斜,确保其应有的物质、精神待遇,从而维护其科研积极性,确保项目和队伍的稳定。惟有下大力气培养、恢复中国人的创造力源泉,才能在十几年、几十年后迎来属于自己的“诺贝尔井喷”。
即以此次获奖的青蒿素而言,尽管原料、原药几乎全部来自中国,成药的知识产权也完全属于中方,但由于决策误区,中方厂商不仅主动将成药专利送给瑞士诺华、法国赛诺非等国际厂商,且在争取联合国、WHO和欧盟等组织预供应商资格方面动作迟缓,导致最关键的非洲等市场,用中国原料、中国专利生产的“洋青蒿素”大行其道,中国自己的产品却只能“打擦边球”。如果说,同样“只差一步”,争取应有的市场利益、份额,显然比“博奖项”有意义得多,要知道,青蒿素原料和成药销售利润比约为1:20。
中国科技和世界高峰的另一个重大差距,是重初始研究,轻改进、更新和换代,仿佛推出成果便万事大吉,精力往往转到新项目、新领域,而国际上则更注重持续研究和“渐改”,充分挖掘科研成果的价值和潜力。即以抗疟药而言,前几代由国外研发的产品——氯喹和SP都有几代或十几代产品,每隔几年就推出一代,以克服疟原虫的抗药性,而青蒿素制剂诞生至今已近30年,除了单方变复方外,改进均不显著。非洲方面的信息称,一些地方的疟原虫已出现对复方青蒿素的明显抗药性。倘若中国科学家故步自封,“青蒿素神话”被打破只是时间问题;倘已积累多年生产经验的西方大药商率先突破青蒿素更新换代的瓶颈,则这块难得的、离世界水平最近的“科学制高点”也将摇摇欲坠。相较于诺贝尔奖,中国科学家和有关方面,似应在科研成果的更新换代上迎头赶上这“一步”。
(作者系旅加学者)
张田勘:凭青蒿素问鼎诺贝尔奖的可能性
2011年度拉斯克奖获奖名单揭晓,中国科学家屠呦呦获得临床医学奖,理由是“因为发现青蒿素——— 一种用于治疗疟疾的药物,挽救了全球特别是发展中国家数百万人的生命”。这也是迄今为止,中国生物医学界获得的世界级最高大奖,离诺奖只有一步之遥。
从各种情况来看,发现青蒿素获得诺贝尔化学或生理学或医学奖也许不远了,但是,能否真的获奖却有很多不确定因素。那么,历史会不会重演中国的人工合成胰岛素未能获得诺贝尔奖的一幕呢?20世纪60年代,中国研究人员经过团队协作,人工合成了胰岛素,而且通过国际上同行科学家的提议申请诺贝尔奖评选,但最终未能获奖,这成为中国科学界的一大遗憾。科学史家和相关人员在总结经验时提出了中国研究人员未能获奖的三个基本理由一是申报的候选人太多,二是申报的时间太久远,三是西方的歧视。
然而,无论是现实情况还是历史经验,这三种原因都并不具有说服力。例如,最终申报时,中国只申报了一个人(钮经义,中国科学院上海生物化学研究所研究员)为代表,这远远低于诺贝尔奖最多只授予三人的名额。至于时间久远和歧视说,也难以站得住脚。
实际上,能否获得诺贝尔奖,最终和最重要的是你是否具有获奖的实力和成果。按诺贝尔奖评选规则,发现和提取青蒿素当然有过硬的获奖理由,因其至少具备两个条件,一是独创,二是实用。独创是指屠呦呦等人用乙醚制取青蒿提取物,在经历了190多次的失败之后,提取出了青蒿素,获得对鼠疟、猴疟疟原虫100%的抑制率。实用是指后来的多种以青蒿素为原料的药物对治疗疟疾和降低疟疾的死亡率起到了重要作用。
不过,在实用性上,以青蒿素为原料的药物并不是第一类抗疟药,此前早有奎宁、氯奎等抗疟药。只是,这些药物不仅毒副作用较强,而且遭遇了一个药物使用后所经历的共同困境———致病原的抗药性。由于疟原虫的抗药性越来越强,人们才转而开发和使用新药,青蒿素药物就是一种选择。
当然,青蒿素同样没能逃得出抗药性的厄运。近几年,在柬埔寨及泰国边境地区已出现了青蒿素抗药性并且得到世界卫生组织(W H O )确认。有鉴于此,W H O及其合作伙伴联合发布了《遏制青蒿素耐药性全球计划》,提出了五项措施来防范青蒿素抗药性,例如,坚持治疗疟疾的联合疗法(A CT ),加强对青蒿素抗药性的相关研究,以期研究开发出可最终取代青蒿素为基础的联合疗法的新型抗疟药物。
这也意味着,如果不能解决疟原虫对青蒿素的抗药性,那么青蒿素的最终命运也可能被其他药所取代,正如青蒿素取代奎宁、氯奎等药物一样。不过,研究出新的可抵御疟原虫抗药性的青蒿素复方药物同样是一种可取的措施。在这方面,中国许多地方的研究人员已经研制出了具有抵御疟原虫抗药性的药物,如双氢青蒿素复方,以及与其他国家合作研发的同类新药,如复方蒿甲醚。如果这些药物能获得认可,也许可以成为与发现青蒿素一样的成就而共同获得诺贝尔奖。
影响青蒿素获奖的另一个问题是,抗击疟疾并非青蒿素一种药物的功劳。W H O的统计表明,全球抗击疟疾的行动在2000-2010年间拯救了73万多人的生命,其中近3/4是自2006年以来取得的成果。因为,最近5年间,DDT室内滞留喷洒、药浸蚊帐(以杀虫剂如溴氰菊酯来浸泡蚊帐)和以青蒿素为基础的联合疗法得到日益广泛使用。
其实,世界卫生组织更为看重的是以预防为主的综合性防范疟疾措施,因为,比起治疗来,预防更为经济和有效。室内残留喷洒D D T是目前对付疟疾的最有效工具之一,每家只要喷洒5美元的药就足够了。而长效杀虫蚊帐每顶也只需5美元,并且在5年之内不需要重新浸药。疟疾对穷人的影响最大,80%的疟疾发生在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的世界上最贫困的20%人口中,使用杀虫蚊帐和DDT室内残留喷洒对这些穷人是最有效的预防疟疾手段。
以青蒿素为原料的各种药物对抗御疟疾起到了重要作用,但对于其是否能获得诺贝尔奖确实要用平常心来对待。是否给予青蒿素的发明以诺贝尔奖,取决于诸多因素,与其纠结于能否获奖,不如把精力放在如何研发更多和更有效的抗疟药并保持中国在这方面的领先地位。
(作者系北京媒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