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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尖科学家,能否限时订制
【字体: 大 中 小 】 时间:2012年01月09日 来源: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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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部1月4日发布《国家中长期生物技术人才发展规划(2010—2020年)》,表示力争到2020年,在生物能源、重大疾病治疗等领域造就3—5名世界顶尖科学家。利用10年时间培养出世界顶尖科学家,这是一个有野心的目标。只是,通读规划后,却免不了诧异:怎样才算世界顶尖,我们何时拥有了“限时订制”顶尖人才的能力?
科技部1月4日发布《国家中长期生物技术人才发展规划(2010—2020年)》,表示力争到2020年,在生物能源、重大疾病治疗等领域造就3—5名世界顶尖科学家。
利用10年时间培养出世界顶尖科学家,这是一个有野心的目标。只是,通读规划后,却免不了诧异:怎样才算世界顶尖,我们何时拥有了“限时订制”顶尖人才的能力?
若将规划当作一项工程,那么在验收时候,就需要有一套审核标准,来评判这3—5名人才是否真正顶尖。可惜在规划中,相关标准并未明示。而如果没有相关的评定细则给出足以服众的衡量指标,单纯列出目标数字,恐怕对于促进人才培养并没什么实际助益。
况且,顶尖人才的培养并非易事。汗水、天才、运气,三者缺一不可。我们可以挥洒汗水,但天才与运气却无法人为创造,更不能被规划而成。门捷列夫说过,“一个人要发现卓有成效的真理,需要千百万个人在失败的探索和悲惨的错误中毁掉自己的生命。”短短10年间,我们能否积累足够的经验,尚不得而知。
眼下的中国,博士可以批量制造,唯独顶尖人才难以造就。钱学森曾问,为何我们的学校总培养不出杰出人才?无数人在反思,在求解。殊不知,人才培养并不是建造空中楼阁,缺少鼓励创新、崇尚进取的沃土,只有强调应试、推崇标准答案的教育体制,任何努力都有可能成为徒劳。
科技进步,需要的是脚踏实地的努力,绝非简单的“规划”可以实现。有雄心壮志,值得鼓励,但同时更应小心翼翼,理性地遵循科学规律。
10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倏忽即过。所以,当务之急是,加快进行科研体制改革,剥离附着在“科学”之上的“官场化”顽疾,建立符合科研规律的管理体制,鼓励踏实科研、默默耕耘的科学精神。
只有让科学回归本真,方可与“世界顶尖科学家”不期而遇。
就顶尖生物学家的梦想与现实
张剑(绵阳大学生)
近日,中国官方公布《国家中长期生物技术人才发展规划(2010-2020年)》,规划中提出,到2020年,中国将培养造就3-5名生物科学重点领域的国际顶尖科学家。目前,中国生物技术领域研发人员25万余人,但与世界先进水平仍有明显差距,创新人才依旧短缺。(1月5日中新社)
较之于我国生物科学缺乏国际顶尖科学家的现状而言,有关部门能够及时纠偏,提出合理的人才发展规划,其远见卓识值得大家赞赏。然而,理想丰满,现实骨感,假如科学技术部不从以下几个方面处理好“计划”与“现实”的关系,那么,这番宏伟规划又可能落入“年年盼,年年无”的惯有悲剧循环中。
其一,实施“造就顶尖生物科学家”的计划切勿操之过急。众所周知,学术是一个日积月累的过程,一个领域的国际顶尖专家,他必定有着丰富的学识积淀,常人不能企及的研究眼光,以及另类的思维视角。而这些,往往又不是一日之功,它和一个人的阅历、接触知识的广度、外界环境的影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如果我们只顾着向“造就顶尖生物科学家”的目标一路狂奔,而忽略了培养科学家最该具备的人文内涵,那么,即便在2020年我们能罗列出三五个科学家的名字,或许也是有名无实。
其二,必须解决留住人才、吸引人才的问题。数据显示,从1978年至今,大约有58万生物技术领域的中国学生到海外深造,然而归国人数仅有15万人。如果说少数人出国不归还“情有可原”,那么如此庞大的数据横亘在你我面前,恐怕就值得大家深思了。试想,一个搞生物研究的留学生回国后,国内没有与之配套的研究设施,缺乏足够融洽的学术氛围,他所学得不到最大限度的发挥,那么,他还愿意回来吗?
其三,务必化解我国创新教育蹒跚学步的旧有顽疾。一段时间以来,我们似乎已经认识到创新教育存在的诸多不足。然而,在实际操作上,却陷入了“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尴尬局面。基础教育创新缺乏系统指导,高等教育创新却以“就业”为尊,二者的综合结果是,创新教育被搞得不伦不类。
在我看来,如果能够解决好上述问题,“2020年前培养造就3-5名生物科学重点领域的国际顶尖科学家”的目标并不是一个不可企及的梦。
“造”顶尖学者须回归常识
《国家中长期生物技术人才发展规划(2010-2020年)》近日公布,规划中提出,到2020年,中国将培养造就3-5名生物科学重点领域的国际顶尖科学家。目前,中国生物技术领域研发人员25万余人,但与世界先进水平相比仍有明显差距,创新人才依旧短缺。(1月4日《新京报》)]
到2020年,在生物能源、重大疾病治疗等领域造就3—5名世界顶尖科学家……科技是第一发展力,政府做出此番人才发展规划,反映了对科学技术重视程度愈来愈高,以及近长期内至少在生物科学领域的发展有了明确的步骤与方向。这般立于实情与精思熟虑下的“雄心壮志”,着实给人一种奋然向上之感。
然而,人尽皆知理想与现实的迥异,基于此,若要把规划的书面表达变更成现实的效果成就,还得立足于常识,从基本出发,从根本着手。
一是亟需破除学术与权益的“暧昧不清”、胡搅蛮缠。从权威显著的中国工程院和中国科学院这“两院”对院士的评选与评价中,就足以窥见诸多猫腻。笔者认为,评选结果最基本要耐得住民意的考核,要尊重民众的意愿。尽管评选院士需要专业的知识垫底,但是民众对于常识性的是与非还是能够考量。
二是政府要营造一个公平、公正的创新氛围,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在山寨横行、盗版嚣张的市场环境下,当“苹果之父”乔布斯逝世时,国人默默地发出了类似于“钱学森之问”的“中国为什么没有乔布斯”之问。为什么呢?浅显的拿企业来说,大企业得到国家政策支持,拥有充裕的资金,而不思进取,不追求创新,90%的中小企业不偷税漏税生存都成问题,又何有心思去创新?
三是彻底实现素质教育。现实中,应试教育、填鸭式教育等仍是主题曲。众所周知,从简单层面来说,创新无非依赖于个人的好奇心,对事物的兴趣,以及勇于质疑与敢于探索。可是从呱呱坠地时咿呀学语,到小学阶段的语数外,中学的理化生,这般只知道为挤独木桥的学习,好奇、兴趣、勇气等早已一干二净。至于大学,又需劳心于人情世故、就业等,创新又从何谈起?
如今政府明确提出培养顶尖生物学家等创新型人才的要求,值得掌声鼓励。但若想实现战略目标,还得围绕创新视角,恢复学术神圣,倡导创新理念,营造创新氛围,拼力素质教育。
培养高层次专业人士不是造房子
科技部网站1月4日公布了《国家中长期生物技术人才发展规划(2010-2020年)》。规划中提出,到2020年,中国将培养造就3-5名生物科学重点领域的国际顶尖科学家。目前,我国生物技术领域有研发人员25万余人,但与世界先进水平仍有明显差距,创新人才依旧短缺。
问题是,培养科学家不是造房子;有了图纸、材料、建筑器械和工人,就一定能建造优质的房子吗?这样的见识未免太轻浅了。
起码,一名科学家除了有知识,更要有智慧、有良知、有担当。否则,顶多算是“博士”、“院士”、“科学工作者”,而不会有真正的创造力、创新性,难有科技建树。所以,科技部的规划很可疑。
疑问之一,那些人才、团队怎么评估,标准是什么,由谁来负责评估,谁来监督?疑问之二,一旦数量不够,是不是要生搬硬凑,人为浮夸?疑问之三,出台这个人才发展规划的底气在哪里?如果是基于国内生物学研究目前的实力和状况,基于国内“生物技术领域研发人员有25万余人”,那么国内相关领域的人才及团队目前的素质到底如何,其实力状况水平是国内认可的还是国际认可的等等情况,恐怕都需拿出审慎、严谨的数据,并有被业内外、海内外学术界同仁认可的实证材料。
不然,我们干脆直接称我们到某年将造就3-5名生物科学诺贝尔奖得主好了,这一定比“国际顶尖”的称谓更能忽悠人。而目前,连地沟油鉴定技术都搞不出来,所谓数以25万计的生物技术领域研发人员队伍,实在让人难以看好。
目前看来,中国没有“顶尖科学家”不可怕,没有人获得诺贝尔奖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的人才培养,没有遵循科学家生长的内在、外在规律。妄图以规划造房子的方式“造生物学家”,只会使生物科研事业看似很热很火很发达,实则花拳绣腿、败絮其中。
王庆峰:没有争议性的去“数字迷恋”
近日公布了《国家中长期生物技术人才发展规划(2010-2020年)》,规划中提出,到2020年,中国将培养造就3-5名生物科学重点领域的国际顶尖科学家。目前,中国生物技术领域研发人员25万余人,但与世界先进水平仍有明显差距,创新人才依旧短缺。(1月4日中国新闻网)
将某一目标量化数字化,这是世界各地的普遍做法;有志于培养顶尖科学家,自然也可视为一种励志机制。但在我们的新闻里,数字似乎总代表着指标,规划代表着急功近利,大师们意味着粗制滥造在我们的惯用情绪之中,官方表达着蓝图的优雅姿态下,少不了的是我们的悲哀和愤怒。
当然,之所以哀其不幸,是因吾国大师竟然寥寥可数;之所以怒气不争,是因既知其咎,然竟无人致力于改变现状。但实话说,我并没那么悲哀和愤怒,因为行政化的数字表达,不只是在生物科学领域,况且类似的情境总是轮番上演。这就可以解释此种做法与所谓励志机制偏离而招致的一片骂声,这是最不幸的情况,因为当争议声归于一致表达,对此工程的期望值便越低,其实用价值也就越小。
我们总在想着钱学森之问。倘就事论事,大师难出,总与行政姿态有关,比如将科学家指标化目标化,也总搁置在权力领域内。这足以解释,面对学术与权势纠结,我们都要往权力吐一口唾沫。学术怎么能沦为权力的附庸呢?在这些常识前,我们没有争议,而没有争议的结果,便是改革的势在必行。
这一情况我们已不鲜见。官方再玩弄起“数字迷恋”时,我们也很难被煽动和被兴奋,当面对经济数据的各种华丽时,我们开始只盯向自己的钱袋;当官方津津乐道于培养“中国的乔布斯”时,我们学会盯紧“乔布斯”的财政支出我们从当初对大词和大字的兴奋,转向没有争议性的悲哀和愤怒;或者我们都只会摇摇头,向“数字迷恋”表达着厌烦和鄙视。这仿佛是一个新时期的开始。
不知道官方在出具这些宏伟目标时,是否想得到,无论自己声称要培养多少顶级的科学家,都已经难以契合公众的兴奋点。而没有争议性和兴奋点,意味着励志作用的失效,制造动力的失落。我想我们都开始适应,官方数据向来只是一个口号,它最大的区别,在于华丽的到位与否,而不是步步为营的落实。
痴恋数字,是官方行政的一大爱好。但如今,这已经难以获得更多的共鸣,也难以获得更多的争议性。既然我们越来越多的讨厌大词和数字,越来越欣赏务实和认真,这似乎就足以预示着,新时期更应去数字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