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生物通官微
陪你抓住生命科技
跳动的脉搏
国家留学基金委员会亟待解决的困扰
【字体: 大 中 小 】 时间:2013年02月26日 来源:科学网
编辑推荐:
根据我自己掌握的情况, 留学基金委员会并不帮助学生本人联系导师, 而是由学生本人务色导师。由于学生们缺乏足够的资讯以及有益的指导, 对导师本人的为人风格、导师所感兴趣的课题范围、以及导师所带领的课题组的基本情况了解不够, 往往盲目地来到一个研究组后, 发现课题无法运行的有、发现导师人品糟糕的有、发现试验室研究气氛不对劲的也有、等等不一而足。
李竞
最近几年来, 国家留学基金委(CSC)每年都花费巨额资金派遣一批资质相对不错的学生到海外攻读博士学位或者短期留学。以资助一位赴芬兰攻读四年为期的全日制博士学位的留学生为例, 按照目前的标准, 基金委员会需要支付生活补贴费为 ∑ 4 年 × 12 月× 每月1200 欧元(总计 57600 欧元), 以 1 欧元兑换成 8 块人民币算的话, 就是四十六万零八百元人民币。这对于整体水平并不富裕的中国人, 可以说已经是一个庞大的数目了, 可见国家之求贤若渴。
无容质疑, 这是一项功在千秋的大好事, 对那些家庭财力有限而迫切希望到海外学习的学生而言是直接获益, 而对国家层面而言则是通过这一举措培养高水平后备科研力量。当然, 最终能否达到国家层面的目的, 需要用时间来加以检验。但我们有理由根据目前其他国家的情况, 比如日本等推行的类似性质的项目, 相信能有不错的回报。
然而, 我本人曾目睹发生在这些留学生身上的诸多不幸, 其中一部分是由于学生本人的自身原因造成的; 而有一部分则是由接收单位的导师的不端行为造成的; 也有的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学生和导师双方都对悲剧的发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此, 我希望能通过这篇简短的博文带给所有关注中国教育和人才培养的人一些有益的思考, 使得CSC的这项重大举措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其潜在作用。
根据我自己掌握的情况, 留学基金委员会并不帮助学生本人联系导师, 而是由学生本人务色导师。由于学生们缺乏足够的资讯以及有益的指导, 对导师本人的为人风格、导师所感兴趣的课题范围、以及导师所带领的课题组的基本情况了解不够, 往往盲目地来到一个研究组后, 发现课题无法运行的有、发现导师人品糟糕的有、发现试验室研究气氛不对劲的也有、等等不一而足。
而与此相关联的悲剧不断地在不同国家发生, 这就要求学生们在联系导师的过程中, 务必事先对所感兴趣的导师做好充分细致的了解工作。否则, 瞎猫撞大象, 一方面造成留学基金委员会的资助血本无归; 而另一方面, 公费留学生本身会蒙上无法抹除的阴影, 轻则耽误了几年美好的青春, 重则直接毁掉学术前程。发生这样的后果, 于国家、于学生本人, 都是难以接受的。那么, 我的问题是如何在CSC层面上考虑避免这种情形的发生?
现在网络发达, 是否要求公派留学生在最终确认导师之前, 比如说来科学网发文对某一个导师进行了解? 因为科学网是面向海内外全体华人的科学网, 我们已经有相当一批留学人员在国外留学。这些学子或者学者于国家而言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他们或许能提供非常有价值的参考信息。
因为坏事传千里, 人品不好的导师通常在国外也是能广泛传播的。当然, 要做到这一点, 科学网不妨利用海外媒体(比如科学网可以到海外大型的华人网站上做广告)热忱邀请这些海外学子或者学者前来科学网开博客, 让这里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全球华人科技工作者的情感家园。只要不发表以颠覆国家为目的的反动言论或者违反国家的相关法律的言论, 在这里就可以充分享受一个华人知识分子自由言论的环境。由于我眼界的局限性, 其他博主们可能还有更多、更好、更合乎实际可行的想法。
顺其延伸, 自然科学的科技人员同样有对文学艺术的这种精神粮食的高度需求, 比如他们中不乏有诗词歌赋的爱好者, 看看 庄世宇 老师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665782 和 雷栗 老师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546019 两位博主的诗文, 就可见一斑。
自然科学工作者中也有大量的摄影的爱好者, 也有大量的其它五花八门的艺术门类的发烧友, 而科学网这一类博主明显数量不多, 还远远没有形成气候, 如何把这一类的海外人员也吸引过来呢?
我自己认为, 这类人才的大规模集中, 对科学网自然科学的从业者是天大的福音, 可以帮助他们提高人文修养, 利在当代而功在千秋。可以说这是我什么要在前面的博文中(http://blog.sciencenet.cn/blog-825582-662385.html)提出上传影像功能的缘由。值得大家期待的的是科学网负责人明确回复我“开通影像上传功能是个好建议,我们会进行讨论, 适时推出相关功能”。离题八千里了, 我还有一大块有关CSC留学生的内容没有挂上钩呢!
最近两天来, 我收到我的一位博客好友CSC学生请求予以帮助的信, 而类似这位网友的问题, 我已经碰到好几起了, 有一定的代表性。最严重的一位是导师在CSC学生念到第四年时, 由于学生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 导师一定要开除这位学生, 让其卷铺盖走人, 最后所在国的中国大使馆介入。 还有一位是CSC学生采取了不合乎情理的非常规手段, 让导师延了新一年的签证后, 不打招呼联系到另外的研究小组, 也是所在国大使馆介入最后才搞定。
接下来, 我详细介绍一下这位向我求助的CSC学生之间的交流。下面是该同学跟我发来大请求帮助的信息:
我在XYZ做访学,CSC资助的,最后居然拿不到数据,投诉无果,如何处理?
我去信问其原由:
You mean you failed to obtain any data from your experiment because of the poor design or your boss did not allow you to use the data?
我问这位同学拿不到数据的原因是由于试验设计糟糕还是由于老板不许可使用数据造成的?
后来, 我回头又看了这位CSC学生给我的求助信后, 发现有提到投诉无果, 所以又立即补充了如下信息:
Since you 投诉无果, I would say you should forget it and move on as soon as possible. I know it is really painful. But it is the only way and do not waste your time on that any more.
Best wishes, Jing
上面这个信息的意思是说您既然已经投诉无果, 那您还是及时止损比较好。这样做, 我的确知道是很痛苦的事情, 但在我看来又是唯一解脱的办法, 不要再在这个事件上浪费青春了。
该同学继续给我回复说:
The final data were surely acquired by technicians. The host did not want to share the data. She seems to enjoy damage postgraduates's benefits, especially the first authorship, as told by a Mogolian Ph D student. The institute leader first agreed, but he always said that they were in process. I guess the group leader refused to do like this. I once wanted to use the machines to measure the data and analyzed them as well learn them, the technician told me that I need not. At that time I could get the data.
随后该同学又给我如下的信息:
The following is the letter I once wrote to the institute leader:
Ask for experimental data
Dear Professor XXX,
Samples’ sampling, extraction and dilution were conducted by me with the supervision and help of SOMEONE AAA. Most of the experimental setups were finished by me on my own, except treatments of Am soil-AQDS, Blank, Humic acid and indigo, most of the stock solutions were prepared by SOMEBODY BBB and SOMEONE AAA. All the samplings, extraction and dilutions are conducted by me, with the help of SOMEONE CCC, and at late stage, they were conducted by me totally. I know the data of chemical analyses are being processed. I wish sincerely to share the data according to the acknowledged scientific rules as soon as the data are ready. So that I can make a summarization to the China Scholarship Council according to the acknowledged scientific rules as well. I promise to keep to all the scientific rules.
I wrote this email to avoid possible future trouble such as “you never asked for the data” and other possible unhappy disputes and troubles.
Best regards,
CSC STUDENT DDD
15-12-2012
除了这封给接收单位领导的信, 该同学又添加了另外的两个信息, 具体内容如下:
Even giving up the hope of obtaining the data, I should let the selfish host upset by send group emails. They are shameless.
So never just tell me to give up or give in, please. Tameness is said to the characteristic of Chinese. I don't think I am a typical Chinese.
我仔细看了这位同学所有发给我有关求助的信息后, 我给了该同学如下回复:
我尝试着发一篇博文, 将隐藏所有必要的私人信息, 就事论事而不对人, 您看看别人怎么说, 我也把我所有的真实的想法和盘托出, 看看能不能对您有所帮助?
总合起来, 我个人的判断是该CSC同学在国外单位的时间不是太长, 属于短期。到了国外的研究组后, 做了不少前期的杂活,如样品的的制备、 提取、一些溶液母液的制备等等。其间,技术上也接受了别人的提供的少部分帮助。然而在最后的化学数据获取和分析阶段, 该同学并没有参与。或许是自身能力的问题不会, 或许是技术过于复杂一时半会学不好, 或许是接受单位的老板不愿意传授技术(从该CSC同学的信来看, 这是主因), 总之最关键的地方该同学未未能参与。 现在的问题来了, 该同学要分享数据向CSC交差, 而且到了向接收单位领导提明确要求的地步而不再是和导师沟通。
我的主观判定是该同学可能过于性急了点儿, 也可能CSC在要求学生汇报材料上所提要求不是特别合乎实际(但有待查证), 搞不好该同学给人接收单位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毕竟没有参与到最核心的数据获取和处理工作。
这时候, 文章也可能根本还没有成型, 提出要求立即分享数据不一定很恰当, 因为一个课题的运行涉及的面很多, 参与其中一部分工作要求署名是绝对必需的, 但要求马上分享数据, 就有很多要双方对等交流的地方了。一方面是对方是否信任你CSC同学本人对数据的保密, 有什么法律上的约束手段能做到这一点, 这是科学研究中未发表工作的关键问题。另一方面是对方是否认为有无必要和你CSC同学在现阶段就分享这些数据, 而这一点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当时的协议是如何签定的, 没有相关的协议, 说话就成了无根之本。
而最后该CSC同学在给我的信中上升到另外一个高度中国人奴性屈服等等, 我觉得有点儿过了, 根本没有必要, 不过私人空间里谈一谈, 发泄一下, 也没有什么, 姑且作为一个博客好友, 听听抱怨或者牢骚, 没什么了不得的事。
按道理, 这事情完全可以由CSC出面和对方交涉, 一上来就用个人意气行事的话, 比如这位CSC同学给该接收单位的领导写信的方式, 我认为反而容易造成被动局面。
我想要指出的是对方无非是利用你CSC同学做一点劳力活而已, 实质性的工作您也别参与, 到时候给您一个署名文章了事, 这恐怕是当时这个国外老板所想吧。事实上, 我手头就有好些实际的例证, 还不是短期的CSC博士生, 是两年甚至长达四年的CSC博士生。限于保护他们个人, 我不提供他们是谁谁谁、在哪个国家、又是哪个单位等这样的具体信息。他们要么拿的课题没有多少技术含量、要么课题的风险非常大、要么课题本身科学意义非常有限。
造成这个局面的原因有很多, 但接收单位的老板想充分利用CSC学生是毫无疑问的。因为发达国家的人力资本相当高, 免费的博士生自然提供给他们一个相当有利的机会。不利用的话, 就不再是资本主义, 那应该是理想的共产主义的特征了。
所以CSC派遣留学生这一好的举措在实际运行中, 还有一些需要避免的困境, 迫切需要CSC、CSC学生的努力, 同时也期待海外学术界的华人学者能尽自己的所能提供有益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