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ture子刊：人类早在6000年前就开始喝牛奶了

根据一项对古代牙菌斑的蛋白质组学分析，非洲东部的人们早在6,000年前就开始喝牛奶。这项研究表明，在乳糖耐受等位基因广泛传播之前，人们就开始食用乳制品。

　　

人类在成年后往往会失去消化牛奶的能力，但也有一些人能够继续分解乳糖。乳糖酶持续性（也就是乳糖耐受）是亚洲、欧洲和非洲某些人群的一种遗传适应。欧洲人群存在一个与乳糖酶持续性有关的遗传变异，而非洲人群有四个这样的等位基因。不过，究竟是乳制品先出现，还是遗传变异先出现？目前还不清楚。

德国马克斯•普朗克人类历史科学研究所、肯尼亚国家博物馆等机构的研究人员采用了蛋白质组学方法，分析了数千年前的41名古代非洲个体的硬化牙菌斑，也就是牙结石。他们在一些结石样本中发现了蛋白质，表明古代非洲人已开始食用乳制品。这项成果于近日发表在《Nature Communications》杂志上。

文章的第一作者、马克斯•普朗克研究所的Madeleine Bleasdale指出，早前陶器碎片上残留的乳脂成分表明北非人在数千年前就喝牛奶，但这项研究提供了最古老的蛋白质组学证据。

Bleasdale及其同事从苏丹和肯尼亚的41名古代个体的牙结石中提取蛋白质，并利用液相色谱串联质谱（LC-MS/MS）开展分析。他们在8名个体的样本中发现了乳品肽段，即乳清蛋白中的主要成分β-乳球蛋白，这种蛋白通常来源于牛、绵羊和山羊。

苏丹一名含有乳清蛋白的个体生活在大约6,000年前，这表明乳制品的消耗由来已久。另一名生活在约4,000年前的个体带有与山羊相关的乳清蛋白，这是非洲饮用山羊奶的最早证据。

同时，肯尼亚一个含有乳清蛋白的样本可追溯到3,500年至1,200年前的新石器时代。研究人员指出，这些结果表明非洲这个地区的乳制品消耗历史悠久，而且山羊和绵羊是该地区牧民的主要乳品来源。

对于某些古代样本，研究人员还顺手查询了其遗传数据。对于肯尼亚的四名个体，他们发现其牙齿上含有乳清蛋白，但没有携带任何已知的乳糖酶持续性（LP）等位基因。

这表明早在乳糖耐受等位基因广泛传播之前，乳制品消耗就已经开始了。“这是一个谜，但我们在其他地方也看到这种现象，比如古代的蒙古国，”Bleasdale谈道。

研究人员推测，这些食用乳制品的人可能没有喝奶，而是吃了酸奶或其他容易消化的加工乳制品。这样的行为可能导致乳糖酶持续性的传播，从而反映了文化与生物学的相互交织。（生物通 薄荷）

原文检索

Bleasdale, M., Richter, K.K., Janzen, A. et al. Ancient proteins provide evidence of dairy consumption in eastern Africa. Nat Commun 12, 632 (2021). https://doi.org/10.1038/s41467-020-2068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