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ture：美国流感和感冒卷土重来——为什么是现在?

COVID-19的限制意味着我们更容易受到这些病毒的影响。北半球当前的激增背后是什么?新常态将是什么?

　　

         

流感正在北半球卷土重来，这突显了接种疫苗的好处。图片来源:Robert Anic/PIXSELL/Alamy

遏制COVID-19传播的限制措施显著减缓了其他呼吸道疾病的传播。流感和呼吸道合胞病毒(RSV)——一种季节性病毒，通常导致轻微的类感冒症状，但对幼儿和老年人可能有危险——在2020年和2021年初几乎消失。现在，在北半球，呼吸道合胞病毒正在激增，美国的流感住院率比2010年以来的任何时候都要高。为什么这些激增会在现在发生?未来的冬天会有什么呢?

费城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免疫学家斯科特·亨斯利说:“这些病毒正在卷土重来，而且卷土重来的势头非常凶猛。”“就流感而言，今年可能是所有年份感染人数最多的。”

亨斯利说，这是因为该人群“在免疫方面比我们在大多数年份所预期的更为弱”。正常情况下，孩子在两岁时被感染。现在，“你将会有三、四岁的孩子，他们从来没有见过RSV。”

对于年龄较大的儿童和以前感染过的成年人来说，问题是免疫力下降。在没有接触病毒的情况下，抗体水平会下降。伦敦帝国理工学院(Imperial College London)免疫学家约翰?特雷戈宁(John Tregoning)表示，在典型的一年里，“我们可能会接触到少量病毒，但你的身体会将其击退。”但“这种无症状的提升可能在过去几年里没有发生过”。

豁免债务

但去年开始取消对COVID-19的限制。那么，为什么增兵到现在才开始呢?汉斯莱担心流感和RSV会在去年反弹。但北半球的流感季节总体上是温和的。尽管RSV感染确实增加了，但峰值低于大流行前的年份，出现在2021年夏季——奇怪的时间点可能有助于抑制病毒的传播。位于康涅狄格州纽黑文的耶鲁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的流行病学家Virginia Pitzer说，温度和湿度等因素在病毒传播中起了一定作用，而那个高峰“不是在环境上对RSV有利的时期”。

2021年8月，法国的研究人员创造了“免疫债务”一词，来描述这种人群水平的免疫力下降。在推特上，这个词有了自己的生命。一些人认为这意味着缺乏接触RSV和流感等病原体已经不可挽回地损害了免疫系统，加拿大汉密尔顿市麦克马斯特大学的免疫学家马修·米勒称这种观点是“无稽之谈”。

一些科学家还在社交媒体上假设，呼吸道合胞病毒住院人数的激增可能是SARS-CoV-2感染导致免疫缺陷的结果，这使人们更容易受到其他感染。但米勒说，也没有看到任何证据证明这一点，住院人数的激增可能是由于过去几年有大量人没有接触到辐射。“还有稍微多一点的天真人群，他们都有患病风险。所以你有更多的数字进入系统。”

很难预测季节性病毒的新常态会是什么样子。如果许多易感人群在未来几个月被感染，明年的流感季节可能会更温和，因为一些免疫债务已经“还清”。但尚不清楚COVID-19是否会成为像流感和RSV那样的季节性疾病，或者是否会继续像过去那样，在全年出现零星高峰。

鼻病毒之谜

关于季节性病毒，研究人员还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例如，COVID-19的限制措施似乎对一种季节性病毒——鼻病毒——最常见的感冒病因——影响甚微，原因尚不完全清楚。米勒说，这可能是因为它们的耐寒性。它们不太容易干燥，可以在环境中存活更长的时间。

另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是这些病毒是如何相互竞争和干扰的。感染一种病毒可以引起强烈的先天免疫反应，从而可能防止感染另一种病毒。亨斯利指出，去年的第一波流感在欧米克隆病毒激增后不久就减少了。也许Omicron感染提供了一些对流感的短期保护。或者，奥米克隆病毒的激增只是让人们戴上口罩，保持距离。

皮策预计，明年的高峰和低谷可能更像大流行之前的情况。她没有下任何赌注。但她表示:“我确实预计，今年冬天可能是最后一个不同寻常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