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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探究 COVID-19 大流行期间学校停课对学生学习成果的影响，研究人员利用国际学生评估项目（PISA）数据开展研究。结果显示，数学成绩平均下降 14% 标准差，约 7 个月学习量。该研究对评估教育损失、制定政策意义重大。
在 2020 年，COVID-19 大流行的阴霾迅速笼罩全球，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巨大的改变，教育领域也未能幸免。学校纷纷停课，学生们的学习节奏被打乱。此前，各国关于学习损失的研究存在样本、时间框架、年龄、样本大小、学科等方面差异，难以进行有效比较，而且单一国家的研究可能掩盖许多差异，还存在测量效应等问题。国际上虽有相关研究，但样本和覆盖范围有限。在此背景下，为了更全面、准确地了解 COVID-19 大流行期间学校停课对学生学习成果的影响，来自波兰华沙大学经济科学学院（Faculty of Economic Sciences, University of Warsaw）、波兰教育研究所（Educational Research Institute）以及美国阿肯色大学教育改革系（Department of Education Reform, University of Arkansas）的研究人员开展了此项研究。
研究人员运用了 PISA 研究中大规模、具有国际可比性的学生成绩测试数据。PISA 每三年进行一次，自 2000 年开始实施，2022 年的测试是在 COVID-19 大流行导致学校停课之后进行的，此次研究数据涵盖了 72 个国家的 1.75 亿名 15 岁学生。同时，研究人员还使用了来自学生和校长关于学校停课时长的信息，以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的学校停课数据。
在研究方法上，研究人员通过预测 2022 年最新结果与数学成绩线性趋势的偏差，来模拟停课对学生成绩的影响。为控制未观测到的时间不变的国家特征，他们在模型中纳入了国家层面的固定效应，还控制了学生的性别、社会经济地位、移民背景等因素。此外，通过多种稳健性检验和安慰剂检验，确保研究结果的可靠性。
下面来看看具体的研究结果：
- 数学学习损失：研究发现，与大流行期间学校停课相关的数学成绩总体下降了 12 分，相当于标准差（SD）的 14.2%。考虑到一年的学习在 PISA 量表上大约相当于 20 分，这意味着在约 70 个国家中，学生平均损失了超过 7 个月的学习量。而且，停课时间越长，学习损失越大。例如，在停课时间最短（第 10 个百分位数）的国家，学生成绩下降约 8 - 10 分或 9 - 12% 标准差；平均停课时长（第 50 个百分位数）的国家，学生成绩下降约 12 分（13 - 14% 标准差）；停课时间最长（第 90 个百分位数）的国家，学生成绩下降 15 分或更多（17 - 23% 标准差）。
- 不同背景学生的学习损失差异：从性别和移民背景来看，虽然男孩和移民学生的学习损失相对低于女孩和本土学生，但较长的停课时间对他们的负面影响更大。例如，每多停课一周，男孩的成绩额外下降 0.15 - 0.17 分，移民背景学生的成绩下降 0.33 分。随着停课时间延长，男孩和移民学生的学习损失逐渐与女孩和本土学生持平甚至超过。此外，疫情后，学生社会经济背景与成绩之间的关系略有增强，但每多停课一周会减弱这种增强。在停课时间较短（低于 22 周）的国家，社会经济差距有所增加；而在停课时间较长的国家，疫情减少了社会经济背景与数学成绩之间的关系。从成绩水平来看，对于停课时间较长的国家，成绩最低的学生学习损失最大；而对于所有国家，成绩最好的学生学习损失相似，约为 8 - 9 分。平均成绩学生的学习损失则从停课时间最短国家的约 14 分，增加到停课时间最长国家的 24 分；成绩最低的学生学习损失从 8 分增加到 33 分。
- 阅读和科学成绩结果：在阅读方面，疫情的总体影响与数学相似，但在科学方面，疫情的总体影响并不显著。然而，由于阅读和科学成绩的时间趋势在疫情前就已呈现下降趋势，且测量不够精确，研究人员在解释这些结果时持谨慎态度。
- 全球经济影响和学习恢复的需求：研究模型预测，学校每停课一周，学生成绩下降 0.44 分。通过 UNESCO 数据库估计，全球教育系统的平均学习损失约为 9 分（9% 标准差）。根据相关文献，这会导致平均 0.15 个百分点的 GDP 增长损失，按名义价值计算，相当于 17 万亿美元的经济损失。虽然一些国家有学习恢复的迹象，但情况参差不齐，在线辅导等干预措施的效果也存在争议，还需要更多研究。
研究结论和讨论部分指出，COVID-19 导致的学校停课造成了学生显著的学习损失，尤其是在数学方面。不同国家、不同背景学生的学习损失存在差异，停课时间越长，学习损失越大，且对低成绩学生的影响更为严重。这一研究结果为各国评估教育损失、制定教育政策提供了重要依据，有助于推动全球教育系统在疫情后更好地恢复和发展。同时，也为后续研究指明了方向，例如如何更有效地实施学习恢复计划，以及如何减少教育中的不平等现象等。此次研究成果发表在《npj Science of Learning》上，为全球教育领域的研究和实践提供了宝贵的参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