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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体合作是人类社会的基石，但如何促进跨群体合作是一大难题。研究人员开展 “自由跨群体流动对群体间合作影响” 的研究。结果显示，自由流动能促进群体间合作。这为解决跨群体合作问题提供新思路，对推动社会发展意义重大。
在人类社会中，合作无处不在，它是人们实现共同目标、创造更大价值的重要方式。无论是朋友间的互助，还是团队内部的协作，亦或是大型集体的协同努力，合作都发挥着关键作用。然而，当合作局限在特定群体内部时，就会产生一些问题。比如在应对气候变化这类全球性挑战时，各个群体如果只关注自身利益，仅在群体内部进行合作，那么就很难实现全人类的共同利益，无法有效解决这些重大问题。所以，如何打破群体之间的隔阂，促进跨群体的合作，成为了亟待解决的重要课题。
为了探寻促进跨群体合作的有效途径，来自苏黎世大学（University of Zurich）的研究人员 J?rg Gross、Martin G?tz、Katharina Reher 和 Filippo Toscano 开展了一项关于 “自由跨群体流动对群体间合作影响” 的研究。该研究成果发表在《Communications Psychology》上。这一研究对于理解人类合作行为的机制、推动不同群体间的协同合作具有重要意义，有望为解决现实中跨群体合作的难题提供新的思路和方法。
研究人员采用了实验研究的方法。他们招募了 366 名参与者（女性 203 人，男性 157 人，非二元性别 3 人，未披露 3 人；平均年龄 25.5 岁） ，将参与者随机分成 6 人一组，再进一步分为两个 3 人小组。在实验中，参与者面临一个被称为 “嵌套流动困境游戏（nested mobility dilemma game）” 的情境。游戏分为两个阶段，在合作阶段，参与者需要决定是保留自己的资源代币，还是将其投入到本群体的 “俱乐部物品（club good）” 中（即群体合作，为群体成员创造利益），亦或是投入到公共物品（public good）中（即跨群体合作，为所有参与者创造利益）。在执行阶段，参与者会与另一名参与者配对，了解对方在合作阶段的选择和所属群体，然后决定是否给予对方奖励。研究人员设置了三种不同的处理方式：限制流动处理（参与者只能与本群体成员互动）、强制流动处理（参与者只能与外群体成员互动）以及自由流动处理（参与者可以自由选择与本群体或外群体成员互动）。
研究结果
- 跨群体流动促进跨群体合作：研究发现，强制人们跨群体互动会减少群体内专属合作，增加跨群体合作。而在自由流动处理中，虽然参与者大多选择与本群体成员互动，但跨群体合作率依然较高，且随着轮次增加而上升，这与强制流动处理的情况相似。此外，在游戏结束后，强制流动和自由流动处理组的参与者自我报告对本群体成员的认同感降低，对包含外群体成员的更大集体的认同感增强。
- 跨群体流动对合作执行的影响：分析发现，在所有处理方式中，参与者奖励合作者的可能性远高于奖励搭便车者（free - riders）。但不同处理方式下，奖励的合作类型有所不同。在自由流动和强制流动处理中，参与者奖励跨群体合作的可能性比限制流动处理高得多，而奖励群体合作的可能性则更低。
- 自由流动的利用情况：在自由流动处理中，参与者大多选择与本群体成员互动，只有 37% 的选择是主动与外群体成员见面，极少部分人选择从不或总是与外群体成员见面。然而，即使与外群体成员见面的情况很少，但当他们见面时，会强烈执行跨群体合作，而且 “流动” 个体（即自由选择与外群体成员见面的个体）比强制与外群体成员见面的个体更有可能奖励跨群体合作。此外，模拟结果显示，在自由流动处理下，跨群体合作是最有利可图的策略。
- 与外群体成员见面的动机：研究人员发现，在合作阶段进行跨群体合作的参与者，在执行阶段更有可能选择与外群体成员互动；而且，当外群体和本群体在 “俱乐部物品” 贡献上差异越大时，参与者也越有可能选择与外群体成员见面。参与者表示，他们与外群体成员见面的主要动机是希望促使对方群体进行跨群体合作。
研究结论与讨论
该研究表明，跨群体流动在促进跨群体合作中起着关键作用。即使偶尔有与外群体成员互动的机会，也足以执行跨群体合作规范。部分原因可能是个体预期到外群体成员可能对群体内合作不给予奖励，从而为了集体利益主动进行跨群体合作。此外，少数 “跨群体合作执行者” 的存在也很重要，他们通过选择与外群体成员互动，推动了跨群体合作。
然而，研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现实社会结构和互动模式比实验室环境复杂得多，人们通常属于多个不同群体，与外群体成员的见面频率会受到各种因素影响。而且，本研究没有探讨没有奖励阶段的情况，无法确定奖励阶段对合作模式的具体影响。另外，研究中选择的奖励成本 - 收益比可能会影响参与者的奖励行为，未来研究可以探讨同伴惩罚（peer punishment）以及更低的成本 - 收益比是否同样能促进合作。尽管如此，该研究为理解跨群体合作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在当今人类面临众多集体挑战的时代，跨群体流动对于促进群体间合作、解决全球性问题具有重要的潜在价值，值得进一步深入研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