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APCALL与SAVE模型在虚拟交换中的作用：在线参与度与学习方式的双对称研究

《Smart Learning Environments》：The role of interactive, constructive, active, and passive learning activities (ICAPCALL) in shaping students’ online engagement, and learning approaches to virtual exchange (SAVE): a bisymmetric approach

本研究针对虚拟交换(VE)中学习者心理语言学因素研究不足的问题，基于刺激-有机体-反应(S-O-R)理论框架，探讨了计算机辅助语言学习(CALL)中交互式、建构式、主动式和被动式学习活动(ICAPCALL)对学习者在线参与度及虚拟交换学习方法(SAVE)的影响。通过偏最小二乘模型(PLS-SEM)和必要条件分析(NCA)发现，建构式和交互式学习活动能显著促进学生的深度学习方法，而认知参与度在ICAPCALL与SAVE之间起关键中介作用。该研究为VE领域提供了新的心理语言学框架ICAPCALL和SAVE，强调了教师在协同学习与个体学习活动之间保持平衡的重要性。

　　

在当今全球化的教育背景下，虚拟交换(Virtual Exchange, VE)作为一种创新的计算机辅助语言学习(Computer-Assisted Language Learning, CALL)方式，已成为跨文化交际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将不同地域的语言学习者连接起来，VE不仅能够提升外语技能，还能培养跨文化交际能力(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ve Competence, ICC)。然而，尽管已有大量研究从社会语言学和语言教学角度证实了VE的成功，但其对学习者心理因素的影响却鲜有探讨。与面对面环境不同，VE的生态系统具有独特的可供性和约束性，可能会影响学习者的心理因素。正如Miller-Hartmann所指出的，网络中介的跨文化交流既是一项高度复杂的社会活动，也具有教学上的挑战性。由于VE实践的复杂性，动机、参与度和自我调节等心理特质对其成功至关重要。因此，探究VE如何影响学习者的在线参与度和学习方法，对于优化VE的设计和实施具有重要意义。

为了深入探究这一问题，Rahimi和Sevilla-Pavon在《Smart Learning Environments》期刊上发表了题为“The role of interactive, constructive, active, and passive learning activities (ICAPCALL) in shaping students' online engagement, and learning approaches to virtual exchange (SAVE): a bisymmetric approach”的研究。该研究基于刺激-有机体-反应(Stimulus-Organism-Response, S-O-R)理论框架，首次将ICAP框架引入CALL领域，并提出了学生虚拟交换学习方法(Students' Approach to Virtual Exchange, SAVE)的概念。通过双对称研究方法（结合偏最小二乘结构方程模型PLS-SEM和必要条件分析NCA），研究揭示了ICAPCALL如何通过影响学习者的在线参与度（包括行为、认知和情感参与）来塑造其深度和表面学习方法。

研究采用了一系列关键方法技术。首先，基于ICAP框架设计了虚拟交换任务，并将其整合到西班牙、塞浦路斯和爱尔兰三所大学学生的语言与文化交换活动中。其次，通过问卷调查收集数据，并使用PLS-SEM验证了ICAPCALL和SAVE量表的信度和效度。此外，研究还运用了必要条件分析(Necessary Condition Analysis, NCA)来探究影响深度学习方法的必要条件。样本包括92名主修英语、商务和公共关系的学生，他们参与了为期一学期的虚拟交换项目，项目结合了人工智能和沉浸式三维虚拟现实平台Spatial，完成了包括异步交流、AI访谈、数字故事创作等多种任务。

研究结果

ICAPCALL、SAVE和在线参与度的因子结构

研究发现，ICAPCALL、SAVE和在线参与度在西班牙EFL和VE语境中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这为CALL领域提供了新的理论框架，并验证了VE任务可分为被动、主动、建构式和交互式四种类型。同时，在线参与度的三维结构（行为、认知和情感参与）也在VE中得到了验证。

双对称结果

对称分析（PLS-SEM）表明，被动学习对学习者的参与度和学习方法没有显著影响，但非对称分析（NCA）显示，被动学习是形成深度学习方法的必要条件之一，不过更高水平的被动学习并不会进一步提升深度学习方法。主动学习仅对认知参与有显著正向影响（β=0.216），表明提供应用新知识的机会可以增强学习者在VE中的认知努力。交互式学习活动对学习者的行为、认知和情感参与均有显著正向影响，其中对情感参与的影响最大（β=0.436），说明交互式任务能有效引发学习者的情感反应。建构式学习活动同样显著促进了学习者的三维参与度，强调了个体反思和知识建构在VE中的重要性。

在S-O-R模型中，除了被动学习外，所有刺激成分均显著影响有机体（在线参与度）。结构模型显示，认知参与对深度学习方法有显著正向影响（β=0.552），对表面学习方法有显著负向影响（β=-0.513），表明认知努力是决定VE成功的关键因素。行为参与仅对表面学习方法有显著负向影响（β=-0.248），而情感参与对两种学习方法均无显著影响。

此外，中介分析发现，认知参与在主动、交互式和建构式学习活动与深度学习方法之间起正向中介作用，在表面学习方法之间起负向中介作用。行为参与和情感参与在某些序列关系中则起到调节作用，改变了直接关系的显著性。

必要条件分析(NCA)

NCA结果显示，主动学习、被动学习、建构式学习、交互式学习、行为参与和认知参与是形成深度学习方法的必要条件。其中，建构式学习、交互式学习、行为参与和认知参与的进一步提升能够促进深度学习方法的发展，而主动学习和被动学习在达到一定水平后，其提升并不会显著增强深度学习方法。情感参与则不是必要条件。

研究结论与讨论

本研究通过开发和验证概念框架，为应用语言学、心理语言学、CALL和VE领域提供了重要的理论贡献。首先，研究验证了ICAPCALL、SAVE和在线参与度在VE和CALL语境中的有效性，将研究焦点从VE的使用频率和互动类型转向了其整合质量。其次，研究揭示了学习者在线参与度与其深度和表面学习方法之间的内在联系，为理解学习者在SAL语境中的动态复杂系统提供了新视角。

此外，研究首次在应用语言学和CALL领域应用了双对称分析方法（结合PLS-SEM和NCA），并基于S-O-R框架构建了VE的概念模型，涵盖了过程与结果两个方面，响应了领域内专家对关注VE过程导向的建议。

实践意义

研究结果对VE的实践具有重要指导意义。教师不应仅关注VE的协作性质，还需重视学习者的个体和认知参与。建议在VE任务设计中平衡协作性和个体性活动，例如利用人工智能的个性化功能支持建构式和主动式学习，利用虚拟现实环境促进交互式学习。此外，教师和教育专家应利用ICAPCALL框架反思和评估VE及其他CALL活动的整合质量，并通过培训提升教师对ICAPCALL的认识和应用能力。

在宏观层面，研究开发的ICAPCALL和SAVE框架为CALL研究者提供了新的研究方向，可应用于其他CALL子领域和不同的EFL或ESL语境。同时，ICAPCALL模型也可用于衡量混合学习、在线学习和翻转课堂等领域的数字化转型进展。

研究局限与未来方向

本研究仅初步探讨了ICAPCALL对学习者VE学习方法和在线参与度的影响，且采用自报告数据，可能存在社会期望偏差。未来研究可通过纵向研究、案例观察或行为评估等方法进一步验证当前发现，并将ICAPCALL和SAVE框架应用于其他CALL领域和不同学习环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