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通风情况、SARS-CoV-2疫情防护措施以及能源短缺对瑞士西部小学室内挥发性有机化合物（VOC）浓度的影响

《Indoor Environments》：Influences of season, ventilation, SARS-CoV-2 pandemic protective measures, and energy-shortage on VOC levels in Western Switzerland’s primary schools

室内空气污染对健康的影响及防控研究。瑞士弗里堡州24所小学2021-2023年VOCs监测显示，机械通风系统可降低室内VOCs浓度，疫情期酒精类消毒剂导致乙醇/异丙醇浓度高达40,000μg/m3。研究证实室内VOCs主要来自建筑材料、清洁产品和防疫物资，与法国、德国等国研究趋势一致，但暴露评估需考虑化合物协同效应。

　　室内空气污染是人类健康的重大威胁，不仅可能导致急性健康问题，还与长期暴露引起的慢性疾病密切相关。特别是在学校等密闭环境中，由于学生和教师长时间处于室内，空气污染对健康的影响尤为显著。挥发性有机化合物（VOCs）是室内环境中最常见的污染物之一，它们可能来自建筑材料、家具、地毯、清洁剂，甚至儿童和工作人员的个人护理用品。长期暴露于这些化合物可能引发呼吸道问题、过敏反应和神经系统的损害。因此，研究学校中VOCs的浓度及其影响，对于保障学生和教师的健康以及提升学习效率具有重要意义。

本研究在瑞士弗里堡州的24所小学中进行了VOCs的测量，采用被动采样方法，在每所学校内选取了三个采样点（两个教室和一个户外位置），并在不同季节进行了四次为期一周的测量活动。这些测量活动也涵盖了新冠疫情防护措施和节能限制的影响。结果显示，大多数监测教室的空气质量良好，但某些情况下，酒精类物质（如乙醇和异丙醇）的浓度显著升高，甚至达到40,000 μg/m3。这一现象与疫情防护期间频繁使用含酒精的洗手液和消毒剂密切相关。此外，机械通风系统被发现能够有效降低VOCs的暴露水平，表明良好的通风策略在改善室内空气质量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尽管大多数受监管的VOCs浓度符合瑞士或邻国的指导值，但VOCs的持续存在意味着存在多种潜在的暴露源，这些源可能对儿童和教师的健康构成影响。研究还指出，室内空气参考值在某些方面尚不完善，尤其是在瑞士，仅有甲醛和总VOCs的推荐值。相比之下，法国和德国等国家已经建立了更为严格的指导标准。因此，有必要进一步完善和更新室内空气污染的监管框架，以确保更全面的健康风险评估。

本研究还通过比较不同学校和不同时间段的VOCs浓度，揭示了通风系统类型、季节变化、地理位置和学校特性对VOCs浓度的影响。结果显示，机械通风系统在降低VOCs浓度方面效果更为明显。此外，室内空气中的VOCs浓度普遍高于户外，这一趋势在不同学校中均有所体现。然而，统计分析并未发现地理位置对VOCs浓度有显著影响，表明这一因素在不同地区可能相对稳定。

进一步的分析表明，某些VOCs在多个教室中被频繁检测到，例如乙醛、甲醛、丙酮、乙醇、丙醛、丁醛、环戊烷、甲苯、异丙醇和苯甲醛等。这些化合物的普遍存在可能与其常见的室内来源有关，如家具、清洁产品和建筑材料。同时，研究也发现了一些只在特定学校中出现的VOCs，这些物质的存在可能与学校特有的使用习惯或特定的污染源有关。通过对这些物质的识别，可以更精准地定位污染源，并采取相应的控制措施。

研究还指出，疫情期间采取的防护措施，如频繁使用含酒精的洗手液和表面消毒，导致室内空气中酒精类物质的浓度显著上升。这可能对呼吸系统产生刺激作用，并增加其他病毒或细菌感染的风险。此外，为了节省能源，一些学校在冬季采取了减少供暖和关闭窗户的措施，这虽然有助于保持室内温度，但也限制了空气流通，导致室内污染物浓度升高。因此，有必要在实施防疫和节能措施的同时，考虑其对室内空气质量的潜在影响，并采取适当的应对策略。

在比较其他研究时，本研究的结果总体上是积极的，表明弗里堡州的学校空气质量较好，符合现有的指导标准。然而，也发现了一些需要关注的问题，例如部分VOCs的浓度虽然未超过推荐值，但其种类繁多，说明当前的监管标准仍不够全面。此外，由于缺乏对混合暴露效应的评估，现有的指导值可能无法准确反映实际的健康风险。因此，未来的研究和政策制定应更加关注VOCs的复杂性，以及不同污染物之间的相互作用。

本研究也指出了其局限性。首先，由于研究范围有限，仅在弗里堡州的24所学校中进行，因此结果可能无法代表整个瑞士的学校情况。其次，VOCs的浓度是集成值，难以识别具体的污染源或捕捉短期的浓度峰值。此外，研究未对清洁产品品牌或使用频率进行记录，也未测量具体的通风参数，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对浓度变化的深入分析。最后，尽管人体活动是VOCs的重要来源之一，但本研究未能评估人体排放对VOCs浓度的具体影响。

综上所述，本研究揭示了学校环境中VOCs的存在及其影响，强调了通风系统在改善室内空气质量中的作用，并指出了当前监管框架的不足。未来的研究应进一步探索VOCs的来源及其与学校活动之间的关系，同时推动更全面的指导标准的建立，以确保室内空气环境的安全和健康。此外，提高公众对室内空气污染的认识，促进使用低排放材料和产品，也是改善学校空气质量的重要措施。通过这些努力，可以有效降低VOCs的浓度，保护儿童和教师的健康，为他们创造一个更加安全和舒适的教育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