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ological Economics》：Bridging climate and social equity: Progressive carbon tax simulations for Belg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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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税对比利时家庭交通与能源消费的分配影响及优化设计研究，基于Green EUROMOD模型模拟不同碳税方案，发现差异化征税（侧重运输）可优化减排与减贫效果，但难以完全消除税收的累退性，需平衡环境目标与社会公平。
Floore Bursens|Silvia De Poli|Sofia Maier|Gerlinde Verbist
安特卫普大学，Prinsstraat 13，B-2000 安特卫普，比利时
摘要
本文探讨了假设性碳税对比利时家庭交通和能源消费的分配影响。研究重点关注不同人群及收入分配阶段的福利效应，以及预期的预算和环境效应，并在部分均衡微观模拟框架下考虑了消费者的反应。鉴于消费税（尤其是与能源或碳相关的税收）通常具有累退性，本文评估了多种使碳税更具累进性的方案，并评估了这些措施如何影响整体分配结果和减少排放。研究结果表明，通过改变碳税设计来抵消其累退性非常困难。其中，基于产品类别征税（尤其是对最具弹性需求的交通领域征税）的方案在减少不平等和温室气体排放方面效果最佳。同时，我们也讨论了这些税收设计方案的可行性，指出在设计和实施税收时需要慎重考虑实际操作和公众接受度问题。
引言
为实现《巴黎协定》2015年目标——将平均温度升幅控制在远低于2°C的水平，并努力将其限制在1.5°C（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2015年），欧盟委员会提出了“欧洲绿色协议”。该协议要求欧盟成员国到2030年将温室气体（GHG）排放量比1990年水平减少55%，并在2050年前实现气候中和。2021年的《气候法》使这一目标具有法律约束力。经济学家普遍认为，碳税是实现减排的重要工具（Boyce, 2018）。针对家庭征收碳税的优势在于不会引发竞争问题或碳泄漏（Hepburn等人，2020；Parry等人，2022）。此外，从2027年起，家庭在住房能源和交通方面的排放也将纳入欧盟排放交易体系（ETS）的碳定价范围。
在推进“欧洲绿色协议”目标的过程中，需要考虑生态转型的三个维度：生态效率、经济效率和社会公平。文献表明，碳税可以被视为一种经济和生态上有效的工具（Edenhofer, 2015；Stiglitz等人，2017）。然而，在高收入国家，按二氧化碳排放量征收的固定税往往具有累退性，可能导致负面再分配效应（Boyce, 2018；Callan等人，2009；Wier等人，2005）。这种统一税率主要导致低收入家庭承担更高的碳税负担（Poterba, 2017）。不过，Klenert和Mattauch（2016）以及Klenert等人（2018b）基于“双重红利假说”（Bovenberg, 2002；Goulder, 1995）提出，如果将环境税收入用于一次性分配或累进所得税改革，可以实现“再分配的双重红利”。此外，向公众普及气候政策预期影响的信息有助于增强对这类政策的支持（Douenne和Fabre, 2022；Klenert等人，2018a）。
本文研究了假设性碳税对比利时家庭交通和能源消费的分配影响，探讨了通过改变税收设计来抵消其累退性的可能性。研究对象为比利时——一个人均碳足迹较高的富裕国家。过去几十年，比利时碳排放量有所下降，但自2014年以来减排速度明显放缓，需要进一步努力以实现国家减排目标。尽管有关于碳税的讨论和政策准备（参见例如Klimaat.be（2018）和Klimaat.be（2023）），但该税至今尚未实施。相比之下，欧洲已有23个国家对非ETS领域的活动征收碳税，税率从瑞士的每吨二氧化碳122.87欧元到波兰的0.09欧元不等（Mengden, 2024）。
本研究评估了多种累进性碳税的政策设计，重点关注收入分配和不同人群的福利效应，以及预期的预算和环境效应（即温室气体减排），并在部分均衡微观模拟框架下考虑了消费者反应。研究使用了最新开发的“Green EUROMOD”模型，该模型扩展了EUROMOD税收福利微观模拟模型，纳入了EXIOBASE投入产出表中的家庭碳足迹数据。
第2节基于相关文献介绍了碳税的一般原理、目标和特点，特别是累进性碳税的特点。第3节解释了数据和方法论，第4节展示了实证结果。第5节讨论了税收的可行性和公众接受度问题，并得出总体结论。
节选内容
如何使碳税更具累进性？
“温室气体排放是一种外部性，代表了世界上最大的市场失灵现象”（Stern, 2008）。碳税是一种庇古税，能够内部化这种外部性（Metcalf和Weisbach, 2009）。对碳征税会增加化石燃料的成本，从而降低化石燃料消费和相应的二氧化碳排放（Beiser-McGrath和Bernauer, 2019）。经济学家普遍认为，为了有效减少温室气体排放，需要一个设计合理的税收体系。
数据与方法
Green EUROMOD模型用于设计和模拟比利时累进性家庭碳税的不同方案。首先，本节描述了使用的数据（导航3.1）并解释了Green EUROMOD模型（导航3.2）。接着介绍了不同的税收设计方案（导航3.3）以及再分配效应和税收负担的测量方法（导航3.4）。最后，解释了行为反应的估算方法（导航3.5）。
结果
我们现在展示模拟碳税方案的福利和再分配效应。每吨能源和交通征收80欧元的碳税相当于每个家庭每年平均承担446.5欧元的税收。首先在4.1小节中分析了其再分配效应和累进性，以及总体税收负担在不同收入五分位数和家庭规模上的分布情况，未考虑消费行为的潜在变化。
讨论与结论
碳税的主要社会问题之一是其累退性：低收入家庭的税收负担相对较高。本文通过系统性的实证研究，探讨了通过改变碳税设计来抵消这种累退性的可能性。为了说明其对社会不平等和碳排放的影响，我们开发并模拟了几种不同的假设性方案。
CRediT作者贡献声明
Floore Bursens：撰写——审稿与编辑、初稿撰写、可视化、验证、软件使用、数据调查、数据分析、概念构建。Silvia De Poli：撰写——审稿与编辑、初稿撰写、可视化、验证、监督、软件使用、方法论制定、数据分析、概念构建。Sofia Maier：撰写——审稿与编辑、初稿撰写、可视化、验证、监督、软件使用、方法论制定、数据分析、概念构建。
利益冲突声明
作者声明没有已知的可能影响本文研究的财务利益冲突或个人关系。
致谢
本文的结果基于EUROMOD 3.6.19版本和2015年的EM输入文件，该文件基于EU-SILC数据并补充了HBS 2015年的支出数据。EUROMOD最初由社会经济研究所（ISER）维护、开发和管理，自2021年起由欧盟委员会的联合研究中心（JRC）与欧盟各国团队合作维护和开发。我们感谢所有相关方的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