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COVID-19患者健康相关生活质量：EQ-5D研究的系统综述和荟萃分析

《Health and Quality of Life Outcomes》：Health-related quality of life in COVID-19 patients: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of EQ-5D studies

本综述系统评估了全球116,525名COVID-19患者的健康相关生活质量（HRQoL），通过EQ-5D工具揭示其效用值均值为0.76，视觉模拟评分（VAS）为70.76，显著低于普通人群。疼痛/不适（51%）和焦虑/抑郁（46%）是受影响最严重的维度，亚组分析显示地理区域（p<0.001）和收入水平（p=0.038）对HRQoL有显著影响。研究为长期COVID（long COVID）管理提供了关键效用数据，支持未来卫生经济评估和政策制定。

　　

引言

COVID-19自2019年12月被发现以来，已导致全球数百万人感染，其中相当一部分患者经历长期症状（long COVID），健康相关生活质量（HRQoL）受到显著损害。HRQoL已成为衡量COVID-19整体疾病负担的关键指标。在多种HRQoL评估工具中，EQ-5D因其简洁性、可靠性及跨文化适用性成为研究首选，尤其适用于疫情中的快速评估。本研究旨在通过系统综述和荟萃分析，综合EQ-5D评估的COVID-19患者HRQoL数据，估算汇总效用值，识别影响因素，并探索不同亚组间的差异。

材料与方法

研究遵循PRISMA指南，系统检索了2019年12月至2025年3月间PubMed、Embase等数据库的文献。纳入标准包括使用EQ-5D-3L或EQ-5D-5L评估成年COVID-19患者HRQoL的英文研究。排除综述、干预性研究及未报告效用值的数据。通过纽卡斯尔-渥太华量表（NOS）评估研究质量，并使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荟萃分析。异质性通过I²统计量评估，敏感性分析和Egger检验用于验证结果稳健性。

结果

研究纳入与基本特征

初检获得3539篇文献，最终纳入187项研究，覆盖116,525名参与者。患者平均年龄52.6岁，男性占比42.3%。研究主要来自欧洲（56.1%），其次为亚洲（19.3%）和北美（11.2%）。研究设计以队列研究（58.3%）为主，80.2%的研究使用EQ-5D-5L版本，面对面访谈（23.5%）和数字化填写（23%）是常见实施方式。

HRQoL整体评估

127项研究报告了EQ-5D效用值，汇总均值为0.76（95% CI 0.74–0.79），而161项研究的VAS评分均值为70.76（95% CI 68.48–73.04）。两项指标均显示高异质性（I²>99.7%）。EQ-5D维度分析表明，疼痛/不适（51%）和焦虑/抑郁（46%）是患者报告问题最多的领域，其次为日常活动（42%）、行动能力（37%）和自我照顾（21%）。

亚组分析

地理区域和收入水平是显著影响因素。亚洲患者效用值最高（0.85），欧洲最低（0.72）；中低收入国家患者评分（0.83）高于高收入国家（0.75）。其他因素如EQ-5D版本（5L vs. 3L）、研究设计（队列 vs. 横断面）和评估时间（<12周 vs. ≥12周）均未呈现显著差异。

预测因素定性综合

42项研究识别出超过50种与HRQoL下降相关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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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口学因素：高龄和女性性别普遍关联更差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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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床因素：急性期疾病严重程度（如ICU入住、机械通气）、合并症（如心血管疾病、糖尿病）以及长期COVID症状（如疲劳、呼吸困难）是主要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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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会经济因素：失业、低教育水平和农村居住环境亦与低HRQoL相关。

质量评估与偏倚控制

研究质量中位NOS评分为6（范围3–9），38.8%为高质量研究。敏感性分析证实结果稳健，Egger检验未发现显著发表偏倚（p=0.27）。

讨论

本综述证实COVID-19对患者HRQoL的长期负面影响，尤其体现在疼痛和心理健康维度。高异质性可能源于人群特征、医疗资源可及性及方法学差异。结果强调了在康复计划中整合疼痛管理、心理干预的必要性。汇总效用值为质量调整生命年（QALY）计算和卫生经济评估提供了实证基础，尤其对长期COVID的公共卫生策略具有指导意义。未来研究需标准化数据报告，纳入疫苗接种、治疗依从性等动态因素，以深化对HRQoL轨迹的理解。

结论

COVID-19显著降低患者HRQoL，其影响受地理和经济因素调节。本研究提供的汇总效用值有助于优化临床干预和资源分配，为应对长期COVID的全球挑战提供关键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