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低成就汉语二语学习者的领域通用与领域特异性认知特征对比研究及其对教学干预的启示

本综述系统探讨了高低成就汉语二语（L2）学习者在领域通用认知能力（如工作记忆、注意力）和领域特异性技能（如形态意识（MA））上的差异。研究发现低成就学习者在语音加工（如音高匹配）和形态意识任务中表现显著较差，突显了这些认知成分在汉语L2习得中的关键作用。研究为针对性的认知干预提供了理论依据，对优化汉语二语教学策略具有重要实践意义。

　　

引言

汉语在全球范围内的使用日益广泛，学习者数量显著增长。理解第二语言（L2）习得所涉及的认知加工过程的理论假设被称为根本差异假说（Fundamental Difference Hypothesis），它提出第一语言（L1）和L2习得具有不同的认知机制。跨语言研究进一步强调了汉语二语学习者面临的独特认知需求。与字母语言相比，汉语书写系统结合了语义部首和语音成分，需要同时处理视觉、语音和形态信息。汉语中的每个字符代表一个语素而非音素，这与字母字符直接映射到音素形成对比。这些结构差异不仅增加了字符识别和阅读理解的工作记忆（WM）负荷，也凸显了形态意识（MA）和语音加工在汉语二语学习中的关键作用。

领域通用认知能力在汉语二语学习中的作用

领域通用认知能力，如工作记忆（WM）、注意力和处理速度，在第二语言（L2）学习中扮演着关键角色。工作记忆指的是在语言和视觉空间领域暂时保持和操纵信息的能力，它对于管理L2习得中固有的复杂语言任务尤为关键。大多数先前关于L2词汇学习中工作记忆的研究发现，工作记忆在学习新字符时特别重要。由于汉字代表一个语素，L2学习者必须记住视觉结构以及语音和语义线索。工作记忆对外语学习也很重要。例如，研究发现言语工作记忆对L2语法学习有显著贡献，尤其是在涉及复杂句子结构的任务中。同样，先前研究表明言语工作记忆促进言语产生，如监控语法准确性和保持语篇连贯性。尽管言语工作记忆在L2学习中的重要性已确立，但空间工作记忆在L2学习中的作用仍存在争议。

除了工作记忆，注意力是L2语法学习和词汇习得成功的强预测因子。在汉语的语境下，学习者需要同时处理复杂的语音、正字法和语义信息，注意力变得至关重要。特别是，抑制无关刺激并专注于字符、声调和句子结构的语言方面的能力，对于掌握汉语作为L2是基础。另一个重要因素是处理速度，即个体执行认知任务的速度。更快的处理速度与更好的L2表现相关，尤其是在需要快速检索词汇和实时言语产生的任务中。对于汉语学习，学习者应快速识别和产生受处理速度影响的基于声调和字符的语言特征。

除了这些核心构念，其他认知能力如非言语智商和认知灵活性也可能有助于L2学习成果，尤其是当学习者参与新颖或复杂的任务时。因此，为了全面评估汉语二语词汇学习的认知基础，本研究采用了九项任务，涉及广泛的认知功能。

汉语二语学习的领域特异性认知特征

形态意识（MA）定义为识别和操纵词语语素结构的能力，是汉语二语学习者的一项关键认知技能。这种认知能力在汉语学习中扮演着独特角色，这与基于字母识别的字母-音素语言大不相同。与字母语言不同，汉语属于语素音节文字，缺乏一致的对应规则。因此，形态意识变得至关重要，因为学习者必须依赖字符的语素结构而非音素-字素映射。此外，汉语中同音字的高频率（例如，“和”/he⁴/（一起）和“河”/he⁴/（河流）），加上复合词的 predominance，使得形态意识对阅读理解尤为突出。大量研究表明形态意识独特地支持汉语阅读。例如，研究证明形态意识与汉语词汇阅读显著正相关，这与先前的元分析一致，显示与汉语阅读流畅性的相关性为0.385，与汉语阅读准确性的相关性为0.393。

本研究

综上所述，现有研究已确定了认知能力在L2学习中的重要作用。尽管领域通用认知和领域特异性技能在汉语二语学习中的重要性已得到承认，但高低成就汉语二语学习者是否在特定认知能力上存在差异仍不清楚。许多现有文献专注于字母语言如英语。尽管形态意识已被确定为母语为汉语者的关键读写技能，但高低成就汉语二语学习者之间是否存在形态意识差异仍不明确。因此，在专注于高低成就汉语二语学习者认知差异的比较研究方面存在显著空白。因此，本研究旨在考察高低成就汉语二语学习者在领域通用和领域特异性技能方面的具体认知特征。本研究聚焦两个研究问题：（1）高低成就汉语二语学习者是否在领域通用和领域特异性认知能力上存在差异？（2）高低成就汉语二语学习者在领域特异性认知技能上的差异程度如何？高低成就汉语二语学习者均被选中并接受一系列认知能力评估。假设低成就汉语二语学习者将在领域通用认知能力和领域特异性技能上表现不佳。这些发现将为了解这些学习者困难的潜在认知机制提供见解，并暗示未来旨在改善他们认知能力的干预措施。

方法

参与者

六十四名汉语学习者从东南亚（泰国和印度尼西亚）一年级的175名学生中选出。所有参与者视力正常或矫正至正常。他们是北京一所大学汉语教育专业的学生。在学习汉语之前，所有参与者均无L2课程的先验经验。研究进行时，参与者已高强度（每周22课时）学习汉语作为第二外语半年。根据他们的分班测试（包括书面和口语问题）表现和教师评价，他们被分为两个不同的熟练度组：高成就和低成就学习者。

高成就汉语二语学习者是指那些在汉语成就测试中排名前20%的学生。同时，班级教师评价这些学生在第一年汉语课程的两个季度中均达到班级排名前五（包括班级并列排名）。总共有34名高成就学生参与本实验，包括6名男性和28名女性（年龄范围17至21岁；标准差SD=0.98）。低成就汉语二语学习者是指那些在汉语成就测试中排名后20%的学生。同时，班级教师评价这些学生在第一年汉语课程的两个季度中均达到班级排名后五（包括班级并列排名）。总共有30名低成就学生参与本实验，包括10名男性和20名女性（年龄范围17至22岁；SD=1.32）。高成就组和低成就组在年龄（t=0.55, p=0.59）和性别（χ²=2.09, p=0.15）上无显著差异。

任务

汉语成就测试

大学教学研究部为所有学生在每学期末开发了一项综合汉语成就测试。汉语成就测试包括汉字书写、词语识别、语法结构、句子和文本理解以及作文。在汉语成就测试中，教师评估学生学期内所学汉语知识的掌握程度，包括基础知识如汉字和词语、理解能力以及综合应用能力。汉语成就测试满分为100分：汉字书写10分，词语理解和应用30分，语法20分，句子和文本理解20分，作文20分。汉语成就测试持续90分钟。

领域通用认知能力

总共使用9项测试，通过“在线心理实验系统（OPES）”的基于网络应用程序进行。对于大多数测试，参与者通过按计算机键盘上的Q和P键选择两个选项来回答正确答桉。其他响应模式如下详细说明。对于每项测试，计算了分半信度。所有任务均显示出可接受的信度，范围从0.86到0.96。测试的示意图显示在图中。测试介绍如下。

选择反应时间

一项基本反应时间任务用于控制手动响应和心理处理速度的影响。在选择反应时间测试的每个试验中，一个白点呈现在黑色屏幕上，位于固定十字的左侧或右侧。点的位置在十字的15°视角内。参与者被要求如果点出现在左侧则按“Q”键，出现在右侧则按“P”键。总共有30次试验（15次试验点出现在左侧，15次试验点出现在右侧）。点出现的屏幕大小在试验间随机变化。刺激间间隔在1500毫秒和3000毫秒之间随机变化。该测试具有优异的内部一致性，Cronbach's alpha为0.96。

心理旋转

心理旋转任务 adapted from 一项三维图像匹配任务，用于评估视觉空间能力。在每个试验中，一个三维图像呈现在屏幕上部，另外两个呈现在屏幕下部。参与者被要求选择下部屏幕中哪个图像与上部图像匹配；匹配图像只能通过心理旋转识别。非匹配图像是目标的旋转镜像。匹配图像的旋转角度范围从15°到345°，间隔15°。参与者按“Q”键选择左侧图像，按“P”键选择右侧图像。刺激保留在屏幕上直到参与者通过按“P”或“Q”键响应。心理旋转测试包括180次试验。这是一项时间限制（3分钟）测试。分半信度的Cronbach's alpha为0.87。

非言语矩阵推理

Raven渐进矩阵测试的简化版本用于评估一般智力和归纳推理能力。在此任务中，参与者必须识别一个缺失部分以完成图形的模式。两个候选答桉并排呈现在每个问题下方；参与者被指示如果缺失部分在左侧则按“Q”，在右侧则按“P”。测试包括80次试验。这是一项时间限制（3分钟）测试。该测试的内部一致性Cronbach's alpha为0.84。

空间工作记忆

此任务类似于Corsi积木任务。点在计算机屏幕上的隐含3x3格子中顺序呈现。每个点呈现1000毫秒，点之间呈现间隔1000毫秒。在最后一个点呈现并消失后，参与者按出现顺序点击点出现的位置。点的数量范围从4到9。没有来自参与者的反馈。计算点出现位置与参与者点击位置之间的平均距离，作为空间工作记忆的指标。较大的平均距离反映较差的空间工作记忆。该测试的内部一致性Cronbach's alpha为0.92。

言语工作记忆

顺背和倒背数字广度任务用于评估言语工作记忆能力， adapted from 韦氏智力量表。为了测试参与者的顺背和倒背记忆广度，我们听觉呈现一系列数字。每个数字的声音持续时间标准化为200毫秒。参与者被要求记住数字的顺序并在每个系列结束时报告它们。测试从顺背三个项目（数字）和倒背两个项目开始。项目数量逐渐增加，直到参与者连续三个试验未能正确报告。该测试的内部一致性Cronbach's alpha为0.95。

视觉追踪

此任务 adapted from Groffman的视觉追踪测试以检查视觉注意力。正方形内几条曲线相互交织，从正方形左侧开始，结束于右侧。参与者被要求仅用视觉追踪特定线条从开始到结束（即不允许用手指或光标或物体追踪），然后标记正确的终点。随着线条总数增加，此任务变得更具挑战性。有12张图片，每张用于3次试验。这是一项时间限制（4分钟）任务。该测试的内部一致性Cronbach's alpha为0.92。

箭头方向判断

注意力测试 adopted from Fan等人的注意力网络测试。它已被广泛用于评估注意力。五个箭头在一行中呈现在屏幕上，参与者需要通过按左或右键判断中间箭头的方向，与箭头方向一致。在箭头行呈现之前，有一个警示提示。有两种类型的中间箭头：它们的方向与其他箭头相同（即一致条件）或与其他箭头方向相反（即不一致条件）。有192次试验，分为两个区块。每次试验前，“+”号呈现随机持续时间400毫秒至1200毫秒，接着提示符号100毫秒，然后再次“+”号400毫秒，最后是箭头行。箭头行呈现1700毫秒或直到参与者按键。正确试验的平均正确率为98.2%，因此我们仅使用正确试验的反应时间作为因变量。该测试的内部一致性Cronbach's alpha为0.96。

图形匹配

图形匹配任务 adapted from 因子参考认知测试套件手册中的相同图片测试。它用于评估视觉感知。有120次试验，每次包含一个目标图片在左侧，三个候选图片在右侧。图片由150个抽象线条图形构建。四张图片同时呈现400毫秒。参与者被要求判断左侧图片是否也出现在右侧，通过按“Q”键表示是，“P”键表示否。120次试验分为三个40次试验的环节。儿童被要求完成所有试验。该测试的内部一致性Cronbach's alpha为0.86。

音高匹配

此任务 adapted from 同异音调任务以评估语音识别。总共有十五个100毫秒复合音调，频率在语音范围内（基频：音调1=100赫兹，音调2=150赫兹，音调3=250赫兹，音调4=300赫兹，音调5=350赫兹，音调6=400赫兹，音调7=450赫兹，音调8=500赫兹，音调9=600赫兹，音调10=650赫兹，音调11=700赫兹，音调12=800赫兹，音调13=850赫兹，音调14=900赫兹，音调15=1500赫兹，上升/下降时间40微秒^-1）。三个音调顺序呈现。参与者被要求判断前两个音调中哪一个与第三个音调相同。此测试有120次试验，它们以伪随机顺序出现在屏幕上。该测试的内部一致性Cronbach's alpha为0.89。

领域特异性认知能力

进行了三项任务（即非词识别、语素判断和同音字判断）以评估形态意识（MA）。

非词识别

此测试 adapted from 一项非词重复任务。它用于评估正字法技能。在每个试验中，参与者被要求判断纸上呈现的符号是否是一个真实汉字。符号有三种条件：参与者从未学过的真实汉语词；符合汉字构成规则的伪词；以及违反汉字构成规则的非词。此任务包括144次试验，每种条件48次试验。该测试的内部一致性Cronbach's alpha为0.75。

语素判断

此任务 adapted from 语素判断测试。任务刺激选自外国人初级水平汉语教材。对于每个试验，呈现双字词中的一个目标汉字，右侧呈现两个候选词。参与者需要选择两个候选词中的一个以匹配目标汉字的意义[例如，共享音节bao4在kan4bao4（意思读报纸）和bao4zhi3（意思报纸）中]，而非bao4ming2（意思报名）。总共有20次试验。该测试的内部一致性Cronbach's alpha为0.66。

同音字判断

同音字判断任务既评估语音技能也评估形态意识。在此任务中，向参与者呈现成对的语素汉字（例如，bu4[意思不]和bu4[意思步]）。在此示例中，两个配对字符共享相同发音（同音字/同形字）。参与者被要求判断两个字符是否具有相同发音。总共有40个项目，其中一半刺激具有相同语素，另一半刺激具有不同语素。该测试的内部一致性Cronbach's alpha为0.71。

研究程序

领域通用认知任务电池在两个45分钟的环节中进行。测试在计算机教室中分两组（一次一组）进行。每个班级由四名实验员以及该班的一名教师监控。所有参与者的任务按相同顺序进行。对于每项任务，给予指导并在正式测试前完成练习环节。每项任务的练习环节包括四次或六次试验，与正式测试中使用的类似。计算机在每次练习试验后向参与者提供屏幕反馈。参与者可以在练习环节期间向实验员提出任何问题。在所有参与者完成练习环节并无更多问题后，他们被要求按任意键开始正式测试。

对于除一项任务外的所有任务，参与者通过按计算机键盘上的两个键（“P”或“Q”）响应。仅对于视觉追踪任务，他们在追踪特定线条后标记正确终点。参与者的响应由计算机自动记录。

形态意识的领域特异性认知任务通过纸笔测试进行。参与者的正确响应被记录和分析。

统计分析

对于领域通用认知能力中除一项任务（即选择反应时间）外的所有任务，我们通过从正确响应数中减去错误响应数来计算校正分数，以控制猜测效应。对于选择反应时间，仅计算每位参与者的中位反应时间。他们的平均错误率较低（4.4%），因此未进一步分析。独立样本t检验比较高成就和低成就汉语二语组在所有测试上的表现。此外，进行相关分析以调查认知测量之间的关系。

结果与讨论

描述性统计和Levene检验

表1显示了高成就和低成就组所有认知任务的平均分数和标准差。在报告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之前，使用Levene检验评估方差齐性假设。对于违反假设的变量（p≤0.05），报告了未假定等方差的t检验结果。对于假设成立的变量（p>0.05），报告了假定等方差的t检验结果。

领域通用认知能力在汉语二语学习中的差异化作用

独立样本t检验显示，高成就组（M=94.04, SD=4.75）在汉语成就上表现优于低成就组（M=60.28, SD=17.78），t=10.09, p<0.001。在语音加工方面，高成就组（M=47.18, SD=29.09）在音高匹配上表现优于低成就组（M=32.87, SD=27.76），此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t=2.01, p<0.05。普通话是一种声调语言，其中词汇意义通过音高模式编码。精确感知和再现声调轮廓是准确词汇识别和发音的基础。增强的音高匹配可能使高成就者能够在听觉输入和正字法表征之间形成更稳健的映射，促进听力理解和字符习得。此外，高成就学习者（M=5.94, SD=1.92）在顺背数字广度上表现出显著 greater 言语工作记忆（VWM）容量 than 低成就学习者（M=4.80, SD=2.01），t=2.32, p<0.05，以及在倒背数字广度上（高成就：M=5.26, SD=1.02；低成就：M=4.03, SD=2.48），t=2.53, p<0.05。这一发现表明受限的言语记忆降低了词汇检索和句法整合的效率。汉字代表一个绑定语素，具有复杂的语音和语义关联，其中高VWM容量对词汇习得、句子处理和阅读理解尤为关键。

相比之下，其他领域通用能力包括空间工作记忆、抑制控制、视觉注意力和非言语推理在两个学习者组之间未显示显著差异，所有p>0.05。这似乎与一些先前在字母L2语境中的研究不一致，其中执行功能和视觉空间记忆已被证明预测L2成就的各个方面。可能有几个原因解释这一点。首先，先前研究通常涉及英语或其他字母语言，其中正字法语言更依赖于视觉-语音整合。在汉语中，语音和语素处理的主导作用依赖于言语工作记忆。其次，虽然空间记忆和视觉注意力对于区分字符形式是相关的，但一旦学习者达到视觉解码能力的基本阈值，它们可能不是限制因素。最后，抑制控制和流体推理可能影响高阶理解或任务管理，但不直接支持在汉语二语习得早期到中期阶段关键的字符级处理。这些发现与先前强调VWM在L2学习中重要作用的研究趋同，特别是在形态丰富或非字母系统中。

形态意识作为汉语二语学习的核心领域特异性认知因素

领域特异性技能的分析显示，低成就汉语二语学习者在所有形态意识测量上表现显著较差 compared to 高成就学习者。具体而言，在语素判断任务中发现了显著差异（高成就：M=0.92, SD=0.07；低成就：M=0.81, SD=0.14；t=3.79, p<0.001）以及在同音字判断任务中（高成就：M=0.88, SD=0.08；低成就：M=0.67, SD=0.11；t=8.73, p<0.001）。这些发现与现有研究一致，表明形态意识在支持汉语二语学习者的词汇习得和阅读理解中扮演基础角色。然而，在非词识别任务中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t=1.24, p>0.05。这些发现与现有研究一致，表明形态意识在支持汉语二语学习者的词汇习得和阅读理解中扮演基础角色。

由于汉字通常通过嵌入语素而非字母序列编码意义，识别和操纵形态单元的能力对于汉语中的高效语言处理至关重要。与字母语言不同，其中语音解码通常是早期读写的基础，汉语要求学习者同时整合形态、语义和正字法知识。形态意识使学习者能够将字符解析为有意义的语素，促进阅读过程中的解码和推理。在非词识别任务中，参与者将形态规则应用于新颖组合，而语义评估依赖于在语境中理解语素意义。相比之下，同音字判断反映了学习者当多个字符共享相同语音形式但意义和书面形式不同时对形态线索的敏感性。在这些领域中的任何表现不佳都可能对字符识别、句子级理解和词汇扩展的发展产生不利影响。这可能是为什么低成就汉语二语学习者在汉语成就上表现较低的原因。

总之，这些发现凸显了将形态训练整合到L2汉语教学中的重要性，特别是对于表现出持续阅读和词汇困难的学习者。在识别语素、区分同音字和理解字符形成方面的明确指导可以增强学习者构建语义网络和解码不熟悉词语的能力。此外，形态意识不仅支持词汇级识别，也支持更高层次的理解过程，使其成为旨在减少成就差距的干预措施的有价值目标。因此，支持学习者的形态发展可能是解锁更有效和包容的汉语二语学习途径的关键。

理论与实际意义

高成就和低成就汉语二语学习者在言语工作记忆和形态意识任务上的明显表现差距凸显了掌握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差异化认知需求。这些结果表明汉语二语学习并非均匀受限于一般认知能力，而是由特定处理需求塑造，这些需求特别涉及临时存储和操纵言语信息以识别字符中的语素单元。

这种模式强化了在第二语言研究中区分领域通用和领域特异性认知因素的重要性。言语工作记忆跨任务的显着性表明，高效的语音和词汇信息临时存储对于处理语素音节文字至关重要。同时，低成就学习者在形态意识任务中一致表现不佳指出这项技能是词汇习得和阅读理解的关键瓶颈。这些发现通过展示特定认知限制如何直接导致持续学习表现不佳， refined 现有汉语二语习得模型。

尽管我们的研究未直接测试形态意识训练的因果影响，但组间 across all 形态任务的表現差距表明这种能力与更广泛的语言熟练度紧密相关。形态任务需要直接可转移到阅读和词汇学习的技能。因此，我们提出形态意识不仅与低成就相关，而且可能阻碍关键学习过程，使其成为教学干预的合理目标。

在实际意义上，形态意识可以通过明确指导得到加强，帮助学习者识别语义部首、分析字符形成规则，并在遇到不熟悉字符时应用基于语素的推理策略。例如，教师可以指导学生按共享语素分组字符，练习将复合字符分解为功能组件，并在语境中比较近音字以强化形式-意义映射。这些方法帮助学习者内化汉语的形态系统， thereby 提高他们的解码效率和语义访问。

除了对低成就汉语二语学习者的干预外，高成就汉语二语学习者的优势也应被利用以 further 增强他们的学习成果。例如，可以鼓励高成就学习者参与更复杂的认知任务，如高级字符识别练习和句子处理活动。这些任务可以加深他们与语言的认知接触并 further 提高他们的熟练度。此外，可以鼓励高成就者指导低成就同伴，创建惠及两组学生的协作学习环境。这些策略可以帮助利用高成就者的现有优势以 foster 甚至更大的语言学习成就。

局限性

尽管有有意义的发现，但本研究的一些局限性应予以承认。首先，本研究专注于阅读相关认知技能（例如，用于字符识别的工作记忆和形态意识），并未评估其他语言领域，如口语、听力或写作。未来研究可以通过包含其他语言领域来扩展这一点，以更全面理解L2习得中涉及的认知机制。其次，参与者样本由汉语熟练度相对较低的大学生组成，这可能不代表其他发展阶段或熟练度水平的学习者。第三，尽管我们检查了认知变量如工作记忆和形态意识，但重要的非认知因素包括学习者动机、课堂外的语言接触以及先前的语言学习经验未被评估。未来研究应采用更全面的框架， incorporate 认知和情感因素，并调查跨多样学习者档案的多个语言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