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多囊卵巢综合征的表型变异:代谢风险与新兴生物标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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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5年10月10日
来源:Journal of Endocrinology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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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综述系统探讨了多囊卵巢综合征(PCOS)的表型分类(依据2012年NIH标准分为A-D型)、代谢风险异质性及新兴生物标志物的应用价值。重点阐述了高雄激素(HA)表型(A、B型)与最高代谢风险(胰岛素抵抗(IR)、代谢综合征)的关联,并介绍了抗缪勒管激素(AMH)替代超声评估多囊卵巢形态(PCOM)的诊断潜力。文章还整合了激素谱、脂质参数、 adipokines(如脂联素、chemerin、ZAG)及遗传学发现,为PCOS的精准分型、风险分层和个体化管理提供了重要见解。
多囊卵巢综合征(PCOS)是育龄期女性中最常见的内分泌与代谢紊乱之一,全球患病率估计在5%到18%之间。其临床表现为高度异质性,包括月经不规则、排卵障碍、不孕、高雄激素临床表现或生化指标以及代谢紊乱,如胰岛素抵抗(IR)、糖耐量异常、肥胖和血脂异常。这些代谢异常不仅导致即时的生殖内分泌症状,也增加了患者罹患2型糖尿病(DM2)、代谢综合征和心血管疾病的长期风险。
Diagnostic criteria and phenotypic classification
PCOS的诊断标准历经演变。1990年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标准要求同时存在高雄激素(HA)和慢性排卵障碍(OA)。2003年鹿特丹标准扩展了诊断框架,引入多囊卵巢形态(PCOM)作为第三项标准,诊断需满足以下三项中的两项:1)排卵功能障碍(OD);2)临床或生化HA;3)超声下的PCOM。这产生了四种表型:A型(HA + OD + PCOM,经典PCOS)、B型(HA + OD)、C型(HA + PCOM,排卵性PCOS)和D型(OD + PCOM,非高雄激素性PCOS)。2006年雄激素过多与PCOS协会(AE-PCOS)标准则强调HA是PCOS的核心特征,要求HA加上卵巢功能异常(OD或PCOM),因此将鹿特丹标准中的D型患者排除在外。2012年NIH研讨会建议采用基于鹿特丹标准的表型分类系统,以促进更精确的患者分层和研究。
Emerging role of anti-Müllerian hormone (AMH) as a diagnostic marker
抗缪勒管激素(AMH)作为一种有前景的生物标志物日益受到关注。它由窦前和小窦状卵泡的颗粒细胞产生,在PCOS患者中其血清水平通常是健康对照的2-4倍,这反映了PCOS卵巢中停滞的2-8毫米小卵泡的积累。AMH通过减弱卵泡对FSH的反应性并抑制芳香化酶活性,在卵泡发育中充当“看门人”的角色。2023年国际循证指南认可AMH可作为成人PCOM的替代标志物,在某些临床背景下可替代超声检查。多项研究试图确定AMH的诊断截断值,大多在4-6 ng/mL范围内,但其最佳阈值因年龄、种族和研究方法而异,尚未有统一的单一标准。指南不建议将AMH用于青少年PCOS的诊断,因其在健康青少年中也常升高,特异性较差。
Population variation in PCOS phenotypes
The influence of referral bias
表型分布显著受研究人群来源的影响。在转诊诊所(如内分泌或妇科)中,症状更明显的A型最常见(占50%),而在未选择的社区人群中,C型和B型更为普遍。这种差异凸显了转诊偏倚对研究结果的影响。
Age-related trends in PCOS prevalence and phenotypic distribution
PCOS的总体患病率随年龄增长而下降,但各表型的分布比例在不同年龄组中似乎保持相对稳定。年轻女性(如20-29岁)中PCOS患病率最高。
Ethnic variations in PCOS phenotypes
不同种族和地区的表型分布存在差异。在亚洲人群中,A型最常见;在美国的研究中,A型也占主导地位;而在印度,C型是最普遍的表型。这种异质性可能源于研究设计、诊断阈值和人群遗传背景的差异。
肥胖在PCOS中很常见,但其关联强度因表型而异。高雄激素表型(A和B型)通常与更高的BMI相关,其中一些研究发现B型的BMI甚至高于A型。这表明HA与肥胖风险密切相关。
在PCOS各表型中,A型的血清AMH水平通常最高,这与其具有完整的PCOM特征相符。理论上,缺乏PCOM的B型应具有最低的AMH水平,但研究结果并不完全一致,需要更大规模的研究来阐明。
Metabolic dysfunction across PCOS phenotypes
代谢功能障碍是PCOS的一个标志,其严重程度因表型而异。其病理生理机制涉及GnRH脉冲频率增加(导致LH分泌亢进和LH/FSH比率升高)、胰岛素抵抗(IR)和高胰岛素血症、以及高雄激素血症(HA)。这些因素相互影响,形成恶性循环:高胰岛素加剧HA(刺激卵巢雄激素产生并抑制肝脏SHBG合成),而HA又导致脂肪细胞功能障碍,进一步加重IR。
IR在A和B型中最普遍(约80%),其次是C型(65%),在D型中最不常见(38%)。游离睾酮水平与胰岛素敏感性独立相关。即使瘦型PCOS患者,其IR风险也显著高于健康对照,表明IR是PCOS的内在特征,而非单纯肥胖的后果。PCOS患者发生代谢综合征的风险是对照组的2.57倍。
就表型而言,A型 consistently表现出最差的心代谢结局,包括更高的BMI、空腹胰岛素、HOMA-IR、血脂异常以及更严重的HA。D型则通常表现出最轻的代谢和激素特征。值得注意的是,肥胖(BMI)是调节PCOS代谢风险的关键因素,当BMI得到控制时,表型间的某些代谢差异可能会减弱。长期研究表明,PCOS的生殖特征(如HA、无排卵)可能随年龄增长而减弱,但其代谢功能障碍却持续存在甚至恶化。
Clinical biomarkers in PCOS phenotype differentiation
高雄激素(HA)是核心诊断指标。高雄激素表型(A、B、C型)的循环雄激素水平高于非HA表型(D型)。总睾酮(TT)和计算游离睾酮(cFT)是评估生化HA的首选指标。性激素结合球蛋白(SHBG)水平在PCOS中降低,且在A、B型中最低,D型中较高,其降低可能与IR和代谢风险相关。LH/FSH比率在A型和B型中通常升高,反映了GnRH脉冲频率的增加。AMH水平在各表型中差异显著,A型最高,B型通常最低。
胰岛素抵抗(IR)的标志物如空腹胰岛素和HOMA-IR,在A型和B型中最高,C型次之,D型最低或正常。血脂异常(高TG、高LDL-C、低HDL-C)也主要见于高雄激素表型,其中A型往往最严重。内脏脂肪指数(VAI)和脂质蓄积指数(LAP)等复合指标有助于评估肥胖和IR风险,有研究表明它们对代谢综合征有预测价值,但其在不同表型中的优越性尚无定论。
Genetic and genomic biomarkers
PCOS具有显著的遗传性,全基因组关联研究(GWAS)已发现至少19个易感位点,涉及雄激素合成(如DENND1A)、胰岛素信号(如THADA, INSR)、促性腺激素调节(如FSHB, LHCGR)和卵泡发育(如YAP1)等通路。这些位点可聚类为“肥胖”、“IR”和“生殖”相关功能模块,与PCOS的临床异质性相呼应。表观遗传调控,特别是microRNAs(miRNAs),也显示出作为表型特异性生物标志物的潜力,例如miR-424-5p和miR-23a-3p的表达在不同表型中存在差异。
Other potential biomarkers
脂肪因子如脂联素(降低)、抵抗素、chemerin和瘦素(升高)在PCOS中存在失调,且独立于肥胖。锌-α2-糖蛋白(ZAG)水平在PCOS中降低,且在B型中最低,与代谢参数负相关。炎症标志物如C反应蛋白(CRP)、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白介素-6(IL-6)等在PCOS患者中升高,强调了慢性低度炎症在PCOS病理生理中的作用。
PCOS的NIH 2012表型分类(A-D型)有助于实现更精确的患者分层和风险识别。高雄激素表型(A和B型) consistently与更高的代谢风险相关,需进行长期监测。AMH有望成为PCOM的替代标志物,但需建立标准化、人群特异的参考范围。PCOS表型的患病率和风险特征因人群、医疗环境和种族而异,强调了对多样化队列研究的需求。综合运用激素、代谢、人体测量学以及新兴生物标志物(如脂肪因子、炎症细胞因子和遗传变异)为表型分化和风险评估提供了全面视角。未来的研究应优先考虑诊断标准的统一、纳入不同种族人群以及严格验证新型生物标志物。应特别关注高雄激素表型,鉴于其长期心代谢并发症风险增高,可能需要早期、个性化的干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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