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工作记忆中不同优先级信息的非对称交互效应：机制与意义

本综述系统探讨了视觉工作记忆（VWM）中优先级记忆项（PMI）与非优先级记忆项（UMI）的非对称交互机制，通过多实验证明PMI对UMI的干扰更强，且该模式受持续注意与优先检索调控，为理解VWM的优先级处理提供了关键理论与实证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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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eriment 1

实验1旨在通过测试PMI的记忆负载是否影响UMI的回忆（反之亦然），探究PMI与UMI在VWM中是否交互。参与者完成颜色延迟回忆任务，需按顺序回忆两组颜色阵列。首先，我们尝试复现PMI和UMI的回忆性能随自身负载增加而下降的现象（即自状态负载效应，Lewis-Peacock等，2012；Z. Li等，2021）；更重要的是，我们检验了PMI负载对UMI回忆的影响（跨状态负载效应），以及UMI负载对PMI回忆的影响。

Experiments 2 and 3

实验2和3进一步检验PMI与UMI的呈现顺序是否影响其交互。实验2中，我们反转了PMI和UMI的呈现顺序；实验3中，通过引入编码后线索随机化呈现顺序。其他设置与实验1相同。若交互模式不受呈现顺序影响，我们将在实验2和3中观察到相似结果。

Participants and procedure

参与者样本量与筛选标准与实验1一致；实验2包括24名参与者（10名男性；年龄：均值=22.17岁，标准差=3.07）。实验2使用的刺激材料和任务流程与实验1相似，唯一区别是两组颜色阵列的回忆顺序反转，要求参与者先回忆第一阵列中的目标颜色，再回忆第二阵列中的颜色。

Participants and procedure

参与者样本量与筛选标准与实验1一致；实验3包括24名参与者（9名男性；年龄：均值=20.58岁，标准差=2.28）。实验3使用的刺激材料和任务流程与实验1相似，唯一区别是回忆顺序由第二颜色阵列后呈现的数字线索决定，“1”表示先回忆第一颜色阵列的颜色，“2”表示先回忆第二颜色阵列的颜色。

Summary of Experiments 2 and 3

实验2和3均复现了实验1的主要发现：PMI与UMI记忆间的交互效应显著，且UMI受PMI的影响更显著。这些结果表明PMI与UMI的表征顺序不影响其交互模式。实验2和3中不同记忆负载下PMI与UMI的交互差异将在总讨论中进一步探讨。

Experiments 4 and 5

为探究不同优先级信息间的交互模式是否在不同刺激类型中一致，实验4和5采用朝向和位置的延迟估计任务，我们预期观察到相似的PMI与UMI交互模式。

Participants and procedure

参与者样本量与筛选标准与实验1一致。实验4包括24名参与者（12名男性；年龄：均值=21.92岁，标准差=2.69）。参与者完成朝向延迟回忆任务。每 trial 中，从0°至180°随机选择6个朝向，最小差异为10°。朝向以白色线段呈现（长度1.5°，宽度0.1°）。朝向呈现位置与实验1相同。

Participants and procedure

参与者样本量与筛选标准与实验1一致。实验5包括24名参与者（7名男性，均值=22.08岁，标准差=2.21）。参与者完成位置延迟估计任务。与实验3的唯一区别是，测试阶段参与者需基于颜色线索回忆先前呈现的位置。为实现这一点，刺激的颜色和位置相应调整。所有设置均与实验3一致。

Summary of Experiments 4 and 5

实验4和5验证了PMI与UMI间的非对称交互模式在不同刺激类型中一致。值得注意的是，该模式在颜色和朝向回忆中跨记忆负载相似，但在位置回忆中在高负载下更明显。我们将在讨论部分探讨这些差异的潜在原因。

Experiments 6 and 7

通过以上实验，我们为VWM中PMI与UMI的非对称交互效应提供了强有力证据，但其潜在认知机制仍不明确。一种观点认为，非对称交互的发生是因为延迟阶段更多注意资源分配给PMI，降低了其受干扰的敏感性（Bae & Luck，2017）。另一种观点认为，UMI表征在PMI检索过程中的再激活影响了其回忆（Muhle-Karbe等，2021）。

Experiment 6

实验6中，参与者需在维持阶段完成数学干扰任务。这一注意转移操作暂时将PMI和UMI均移出注意范围，引入相似的被动状态。若持续注意驱动非对称交互，与无干扰的注意保持条件相比，我们预期在注意转移条件下UMI对PMI的影响增加，从而交互更不对称。

Experiment 7

实验7中，参与者完成附加单回忆条件，其中仅需回忆PMI或UMI。若PMI的优先检索贡献于非对称交互，我们预期当不需要PMI回忆时，PMI对UMI的影响特异性降低，从而导致非对称交互效应减弱。

Summary of Experiments 6 and 7

实验6结果表明，UMI对PMI的较小影响是由于延迟阶段持续注意对PMI的保护作用，降低了其受UMI干扰的敏感性。实验7结果表明，PMI对UMI的较大影响是由于PMI的优先检索，单向增加了来自PMI的干扰。总之，对PMI的持续注意和优先检索共同贡献于观察到的非对称交互模式。

General discussion

我们的研究揭示了VWM中PMI与UMI的非对称交互，并阐明了其潜在认知机制。即PMI对UMI的影响程度大于相反方向，且该模式在呈现顺序和刺激类型中一致。此外，维持阶段对PMI的持续注意分配和优先PMI检索是观察到的非对称交互的原因，前者增强了PMI表征的稳定性，后者在检索过程中引入了对UMI的额外干扰。

Conclusions

本研究揭示了VWM中PMI与UMI的非对称交互。此外，我们阐明维持阶段对PMI的持续注意和PMI的优先检索分别贡献于该交互模式。总之，我们的发现阐明了不同优先级信息在VWM中如何交互，扩展了我们对VWM中基于优先级的信息处理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