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罗拉多州农业干旱适应计划的经验启示：希望与韧性构建

本文通过分析科罗拉多州干旱计划项目（DPP）的实践，总结了基于个性化咨询的干旱规划如何提升农业经营者的适应能力。研究强调，扩展服务（Extension）应注重建立信任关系与结构化支持，而非仅提供信息，从而有效缓解气候变化（如干旱）对牧场生计与经济可行性的压力。该模式为气候韧性农业推广提供了新思路。

　　

On the Ground

• •
  气候变化加剧的干旱和变异性对牧场农业的经济可行性及农业经营者造成持续压力。
• •
  我们推出了一项名为“干旱计划项目”（Drought Plan Program, DPP）的个性化咨询服务，帮助农牧民制定干旱计划，以适应并应对干旱。
• •
  后续调查显示，100%的参与者愿意向其他生产者推荐干旱规划及DPP项目。
• •
  除促进干旱计划制定外，DPP还带来了意外益处，如参与者压力水平降低、经营内部沟通改善。
• •
  若旨在推动技术采纳与创新，扩展服务（Extension）及其他推广项目应优先关注问责制、结构化支持、信任建立和人际关系，而非仅仅传递信息与事实。

Introduction

牧场尤其易受气候变化引发的干旱影响，特别是在美国西部半干旱地区，这些区域已经历显著暖干化^1,2,3、生产力损失及生产不确定性增加⁴。变异性的增加与牧场生产力的下降将持续削弱牧场生计的经济可行性^5,6。例如，美国农场局联合会（American Farm Bureau Federation）近期调查显示，2021年农场收入因干旱较常年下降38%⁷，而农业盈利本身已面临挑战。

同时，科罗拉多州立大学（Colorado State University, CSU）2015年与2021年的调查表明，干旱仍是该州农业经营者的首要关切，且气候变化将必然增加科罗拉多州干旱的频率与强度⁸，影响牧场提供的生态系统服务。这些趋势凸显了发展扩展项目（Extension programs）以支持农业经营应对干旱风险的迫切需求^5,9。因此，需要更 robust、有影响力且数据驱动的推广项目来应对长期干旱与气候变化对牧场、牧场生计及相关生态系统服务的挑战^4,10。

扩展服务（Extension）是赠地大学（land-grant universities）的核心使命，旨在将大学研究成果惠及全州。在科罗拉多州等地区，扩展机构在几乎每个县都设有办事处，提供非学分教育项目。美国西部多州（如亚利桑那、加利福尼亚、科罗拉多等）的扩展项目均包含干旱相关 workshops、手册、网站及网络支持。然而，少有研究评估干旱类扩展项目的效能，导致我们缺乏关于其成功要素及规模化改进的关键信息。

尽管相关研究有限，但有证据表明干旱规划能提升抗旱准备与韧性^11,12。干旱计划（drought plan）是一种书面风险管理策略与决策框架，用于减少干旱对农牧民的影响。其核心在于识别经营中的脆弱性与优势、设定目标、创建决策点或触发日期，并制定长短期策略以减轻干旱冲击。具体策略因经营目标与条件而异，但常见方法可参考（Table 1）。

既往研究中，牧场主反馈干旱规划有助于缓解压力¹²，且有干旱计划的牧场主在干旱期间比同行更主动¹¹。此外，许多牧场主拥有丰富的干旱经验^13,14，可转化为气候变化适应能力。例如，加利福尼亚州研究发现，经验丰富的牧场主比同行更具抗旱准备⁹，且其信息网络更庞大、更多元。

研究强调，“一刀切”的干旱适应策略难以成功，而应注重提升适应能力、增加管理选项并围绕牧场主经验设计策略¹⁵。经营层面的干旱指标对牧场主比外部预警更具意义¹⁶，这凸显了利用经验的重要性。综上，干旱规划可作为提升农业抗旱韧性的有效手段，允许生产者基于自身经验、使用个性化指标并实施可操作的策略。

尽管干旱规划益处明确，但如何优化扩展服务效能及协助生产者制定计划的方法仍不清晰。自2018年起，科罗拉多牧场扩展项目（Colorado Rangeland Extension）开展了多项研究推动干旱规划。这些努力在2020年干旱与COVID-19双重危机中汇聚为“干旱顾问”（Drought Advisors）网络。该网络由CSU扩展机构与落基山农民联盟（Rocky Mountain Farmers Union）共同领导，涵盖农业生产者及相关技术专家（如扩展机构、自然资源保护局[Natural Resources Conservation Service]人员），致力于提升科罗拉多农业抗旱资源可及性。该网络已开展干旱领导力培训（覆盖900+参与者）、建立干旱资源数据库，并编写了以内布拉斯加大学林肯分校（University of Nebraska-Lincoln）《Managing Drought Risk》¹⁷为模型的科罗拉多农业干旱规划手册。

近期（2022-2024年），干旱顾问网络实施了“干旱计划项目”（DPP），通过资助与技术指导协助生产者制定干旱计划。项目由科罗拉多水资源保护委员会（Colorado Water Conservation Board）资助，落基山农民联盟与CSU扩展机构合作执行。DPP的构想源于COVID-19疫情期间大型 workshop 无法开展的困境，促使我们将 workshop 内容转化为生产者与技术顾问间的小型个性化会议，最终目标为制定干旱计划。

项目通过在线门户招募申请人，由其说明干旱挑战，项目管理者据此匹配具有相关专业背景与地域邻近的技术顾问（来自CSU扩展机构、落基山农民联盟、鸟类保护协会[Bird Conservancy of the Rockies]等）。参与者须满足农业为家庭主要收入来源且经营位于科罗拉多州的条件。两年间共54人申请，10人不符合条件，5人未完成计划。申请人主要关切包括财务福祉（28/39, 72%）、土地健康（29/39, 74%）、情绪/心理健康（12/39, 31%）及饲草量（14/39, 36%）等。

技术顾问接受在线培训并获得模板、 facilitation 指南及定期会议支持。其专业领域涵盖农业经营管理、牧场管理、 grazing 规划、作物与农学、灌溉基础设施、土壤健康、特色作物及心理健康等，以应对申请人提出的多样挑战。顾问需与参与者至少会面两次以制定干旱计划。完成计划的生产者可获500美元时间补偿及最高1,000美元的实施激励。项目结束后，管理者对参与者进行访谈与在线调查。

本研究旨在探索DPP对参与者的价值，聚焦三个问题：（1）DPP在支持制定干旱计划方面的有效性；（2）参与者获得的额外益处；（3）DPP中具有显著影响的特质。由于少有研究评估扩展项目对干旱或气候韧性的干预效果，DPP的成果可为未来项目开发提供最佳实践参考。尽管DPP涵盖所有农业类型，但牧场 livestock 生产者占比最大，且牧场 scale 与脆弱性使其成为分享成果的重要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