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念那些偶然的邂逅”：混合工作和远程工作中的创新工作行为

《Computers in Human Behavior Reports》：“I miss those chance encounters”: Innovative work behavior in hybrid and remote work

创新工作行为在混合工作环境中的挑战研究。通过25名知识工作者的深度访谈，采用扎根理论分析发现，混合工作导致创新行为面临四个核心挑战：分散化（地理分布导致偶遇减少）、节奏失衡（线上会议时间紧任务重）、疏离感（情感联结减弱）和深度不足（决策流于表面）。研究揭示技术中介沟通削弱了社会资本中的桥梁与纽带作用，使知识共享与跨团队协作受阻，创新动力下降。实践需在混合模式中重建非正式社交网络，优化沟通机制以支持持续创新。

　　### 混合办公对创新工作行为的影响

随着现代工作环境逐渐向混合办公模式转变，员工在创新工作行为（Innovative Work Behavior, IWB）中的体验也发生了显著变化。混合办公意味着员工可以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选择工作方式，这种灵活性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工作效率和员工满意度。然而，这一模式也引发了关于其对组织创新能力影响的担忧。尽管技术工具的普及为远程协作提供了便利，但研究发现，混合办公环境削弱了员工之间的社交互动，影响了创新行为的各个阶段。本文旨在探讨员工在混合办公情境下的创新行为体验，通过社会资本理论和扎根理论方法，分析了25位知识工作者的访谈数据，揭示了混合办公对创新行为的四个主要挑战：分散性、节奏不一致、参与度下降和缺乏深度。

#### 创新工作行为的特性与影响

创新工作行为通常被视为一种协作性的活动，它不仅依赖于个人的创造力，还需要与他人建立有效的互动关系。根据研究，IWB包括四个主要阶段：想法探索、想法生成、想法推广和想法实现。这些阶段在混合办公环境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例如，想法探索通常需要随机的社交互动和非正式的交流，而这些在远程环境中变得更为困难。此外，想法生成和推广需要团队成员之间的信任和情感支持，这些在缺乏面对面交流的情况下难以建立。因此，尽管远程工作提供了更多的自主性和灵活性，但它在某种程度上削弱了员工之间的协作关系，进而影响了创新行为的发生和发展。

#### 混合办公对社交互动的挑战

混合办公改变了传统的社交互动方式，使员工之间的联系变得更加分散。在混合办公环境中，员工可能分布在不同的地点，这种分散性导致了“机会性互动”的减少。例如，一些受访者提到，在办公室中，他们经常能够通过偶然的交谈发现新的灵感和想法，而这些机会在远程环境中变得极为稀缺。此外，远程工作还带来了“节奏不一致”的问题，即员工的工作节奏和时间安排不同，使得在合适的时间进行深入讨论和协作变得困难。面对面的交流通常包含更多的非语言信息，如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而这些在视频会议中往往难以准确捕捉，从而影响了互动的深度和质量。

#### 个体参与度与创新行为的关系

在混合办公环境中，员工的参与度也受到了影响。许多受访者表示，他们感到与同事之间的联系变得薄弱，缺乏面对面的互动使得他们难以建立深厚的情感纽带。这种“参与度下降”不仅影响了员工对组织目标的认同感，还削弱了他们主动提出新想法和推动创新的意愿。此外，远程工作中的“单向沟通”现象也使得员工在寻求反馈和合作时感到更加困难。他们发现，在线交流往往缺乏互动性，导致创意的表达和讨论变得不够自然和深入。

#### 行为与组织文化的互动

混合办公模式还影响了组织文化的构建。研究发现，虽然一些组织在远程工作方面有一定的经验，但整体上，员工更倾向于在办公室环境中进行创新活动。这可能是因为办公室提供了更多的非正式交流机会，有助于激发创意和建立信任关系。此外，远程工作中的“异步沟通”虽然提高了效率，但也减少了员工之间的即时互动，使得创新过程变得更加复杂和不确定。组织需要认识到，仅仅依赖于技术工具并不能完全替代面对面的交流，特别是在创新行为的早期阶段，面对面的互动对于激发灵感和推动创意发展至关重要。

#### 行为特征与社会关系的重构

混合办公不仅改变了员工的工作方式，还重构了他们的社会关系网络。研究发现，员工在远程环境中更倾向于与熟人互动，而较少与不熟悉的人建立联系。这种趋势可能导致了组织内部关系的“碎片化”，即员工之间的联系变得更加局限，减少了跨部门和跨团队的合作机会。此外，远程工作还使得员工在表达想法时缺乏自信，因为无法看到同事的反应和反馈，从而影响了他们的创新意愿和能力。因此，组织需要采取措施，促进员工之间的深度互动和信任建立，以支持创新行为的发生。

#### 管理者的角色与实践建议

对于管理者而言，混合办公模式对创新工作行为的影响是多方面的。首先，管理者需要认识到，创新行为不仅依赖于个人的创造力，还需要团队之间的协作和支持。因此，他们应该鼓励更多的非正式交流和随机互动，以促进创意的生成和分享。其次，管理者需要关注员工在远程工作中的参与度，确保他们能够感受到组织的归属感和支持。此外，管理者还应考虑如何通过技术手段和组织文化来增强员工之间的信任和合作，例如通过虚拟现实环境或结构化的在线协作活动，以模拟面对面的互动体验。

#### 未来研究方向与建议

尽管本研究提供了关于混合办公对创新工作行为影响的重要见解，但仍存在一些局限性。首先，样本主要来自芬兰的中大型企业，可能无法全面反映不同行业和组织规模的员工体验。其次，研究中的受访者大多为管理者，这可能影响了对非管理者创新行为的理解。未来的研究可以进一步探讨不同行业和组织文化背景下，员工在混合办公环境中的创新行为差异。此外，研究还可以关注如何通过技术手段和管理实践来克服混合办公带来的挑战，例如开发新的协作工具或调整组织结构，以促进更多的社交互动和创新活动。

#### 结论

综上所述，混合办公模式在提高工作灵活性的同时，也对创新工作行为提出了新的挑战。员工在混合办公环境中更容易感到孤立和缺乏深度的互动，这影响了他们的创新能力和意愿。为了克服这些挑战，组织需要采取综合措施，包括促进面对面的交流、增强员工之间的信任和合作，以及调整工作安排和文化氛围，以支持创新行为的发生和发展。通过这些努力，组织可以在混合办公环境中保持和提升其创新能力，从而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保持领先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