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支持数字健康：通过系统性文献综述构建的设计框架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Human-Computer Studies》：Intelligent support for digital wellbeing: A design framework through a systematic literature review

本文通过系统性文献综述，分析了AI在数字健康中的应用现状、挑战及机遇，提出了包含用户数据隐私、个性化干预等6个关键维度和23个子维度的设计框架，为负责任开发AI数字健康应用提供实践指导。

　　近年来，人工智能（AI）技术的快速发展，尤其是生成式人工智能（GenAI）和大型语言模型（LLMs）的广泛应用，为数字福祉（digital wellbeing）应用的开发带来了新的机遇和挑战。数字福祉通常被理解为数字技术对个人心理和情绪健康的积极贡献，涵盖从提升自我调节能力到增强个体自主性和社会连接性的多种工具。随着AI技术的不断演进，这些工具在设计和实现上展现出更高的智能化和个性化特征，为改善用户福祉提供了更精准和动态的解决方案。然而，AI技术在数字福祉领域的应用也伴随着一系列伦理、隐私和潜在风险的问题，这些问题需要在系统设计和应用过程中予以充分考虑和解决。

本研究旨在通过系统文献综述，全面梳理当前关于AI驱动数字福祉工具的研究现状，识别其中的关键特征、挑战与机遇，并提出一个具有指导意义的设计框架。该框架涵盖六个核心维度和二十三个子维度，从用户数据与隐私保护，到干预策略和个性化设计，旨在为研究人员和开发者提供一套科学、伦理且用户导向的设计指南。通过整合现有研究成果，我们希望为AI技术在数字福祉领域的进一步发展提供坚实的基础，同时推动其在实践中的负责任应用。

数字福祉的概念源于世界卫生组织（WHO）对整体福祉的定义，即个体和社会在良好状态下所体验到的积极状态，这一状态由社会、经济和环境条件共同决定。随着数字化技术的普及，数字福祉逐渐成为一个受到广泛关注的特定领域。然而，目前对于数字福祉的定义尚未形成普遍共识，不同的研究者从不同的角度对其进行界定。一些研究将数字福祉狭义地理解为用户对技术使用的满意度以及时间管理能力（如Zhao等人，2024；Monge Roffarello和De Russis，2019），而另一些则从更广泛的角度出发，将其视为数字技术如何影响个体在信息社会中实现充实和有意义生活的能力（如Floridi，2014）。这种多元化的定义反映了数字福祉在理论和实践层面的复杂性，也凸显了其在不同应用场景中的多样性和适应性。

在实际应用中，数字福祉工具已广泛渗透到多个领域，如心理健康支持、情绪调节、行为干预等。例如，AI驱动的心理健康聊天机器人、冥想辅助工具等，为用户提供了即时、个性化的支持服务。然而，尽管这些工具在技术层面取得了显著进展，但在设计和实施过程中仍存在诸多不足。许多现有应用未能充分遵循科学原理和设计规范，缺乏系统的实验验证和伦理审查，这可能导致用户在使用过程中遭遇隐私泄露、数据滥用或不当干预等问题。此外，由于AI技术的高度自动化特性，过度依赖这些工具可能会削弱用户自身的调节能力和自我意识，进而影响其长期福祉。

基于上述背景，本研究提出了一套系统性的设计框架，以指导AI技术在数字福祉领域的应用。该框架不仅关注技术实现的细节，还强调了伦理、隐私和用户中心设计的重要性。通过对现有文献的深入分析，我们发现AI驱动的数字福祉工具在研究目标、方法论、挑战与设计建议等方面呈现出多样化的趋势。例如，研究者们通常从两个方向出发：一方面，他们关注如何解决数字福祉领域中的关键问题，如可接受性、公平性等；另一方面，他们致力于开发和测试针对特定用户群体的系统，如针对神经多样性儿童的干预工具。这些研究方向的多样性为框架的构建提供了丰富的理论基础和实践参考。

我们的研究方法采用了PRISMA框架进行系统文献综述，确保了研究过程的透明性和科学性。通过对大量相关文献的筛选、分析和归纳，我们识别出当前研究中普遍存在的问题和解决方案，并据此构建了一个结构化的框架。该框架不仅有助于研究人员更清晰地理解数字福祉工具的开发路径，也为开发者提供了一套实用的设计指南。在框架的构建过程中，我们特别关注了用户数据的处理、隐私保护、干预策略的科学性以及个性化设计的可行性，这些都是确保AI技术在数字福祉领域负责任应用的关键因素。

此外，本研究还探讨了AI技术在数字福祉领域应用的伦理与科学问题。例如，如何在确保用户隐私的同时，实现对用户行为数据的有效分析？如何设计符合心理学原理的干预策略，以避免对用户造成不必要的压力或负面影响？如何在技术开发过程中平衡自动化与用户自主性，以防止过度依赖AI系统？这些问题不仅关系到工具的开发质量，也直接影响到用户的福祉体验。因此，我们在框架中特别强调了伦理审查和科学验证的重要性，鼓励研究者在设计过程中融入这些考量，以确保AI技术的应用能够真正服务于用户的福祉。

为了验证该框架的适用性和有效性，我们通过一个详细的案例研究展示了其在实际应用中的价值。该案例涉及一个基于AI的数字福祉工具，其设计和实现过程中充分考虑了框架所提出的六个核心维度和二十三个子维度。结果显示，该框架不仅能够帮助研究人员更系统地规划和评估AI驱动的数字福祉工具，还能为开发者提供明确的指导，以确保其设计符合用户需求和伦理标准。这一案例研究进一步证明了框架的实用性和可操作性，为未来的研究和开发工作提供了重要的参考。

在当前快速发展的AI技术背景下，数字福祉工具的开发正处于一个关键的转折点。一方面，AI技术的引入为这些工具带来了更高的智能化和个性化能力，使其能够更精准地满足用户的需求；另一方面，AI技术的广泛应用也引发了关于伦理、隐私和安全的深刻讨论。因此，构建一个系统性、科学性和伦理导向的设计框架，不仅有助于推动AI技术在数字福祉领域的负责任应用，也为未来的研究和实践提供了新的方向和思路。

我们相信，随着AI技术的不断进步，数字福祉工具将在未来的社会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然而，为了确保这些工具能够真正促进用户的福祉，必须在技术开发和应用过程中充分考虑伦理、隐私和科学性等多方面因素。我们的设计框架正是为了应对这些挑战而提出的，它不仅整合了现有研究成果，还提供了一套结构化的指导原则，帮助研究人员和开发者在复杂的AI应用环境中做出更明智的决策。通过这一框架，我们希望能够在AI技术与数字福祉之间建立更加紧密和负责任的联系，使技术的发展真正服务于人类的福祉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