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健康食品券计划：全球关于结构、实施和营养相关结果的证据

本综述系统评估了全球健康食品券计划(HFVPs)的结构要素与实施效果，指出此类计划通过提供特定食品购买补贴，能有效提升低收入人群健康食品消费、改善饮食质量与食品安全，并强调电子福利、多元零售渠道及营养教育等设计要素对项目成效的关键影响。

　　

健康食品券计划的全球实践与启示

引言

全球饮食质量不佳已成为严峻的公共卫生挑战，与非传染性疾病（NCDs）高发密切相关，全球约26%的可预防死亡归因于不健康饮食。社会经济地位是影响饮食质量的关键因素，低收入人群更易遭受食品安全威胁，其饮食往往能量密度高但营养贫乏。健康食品激励计划，特别是健康食品券计划（HFVPs），通过向参与者提供用于购买健康、营养密集食品的券、代币或电子福利，成为一种改善饮食质量和减少营养差异的有效策略。

方法

本综述采用叙述性综述方法，系统检索并分析了截至2024年3月的相关文献，包括同行评审和非同行评审（灰色文献）的研究报告。聚焦于以提供券、代币或电子福利形式用于购买健康食品的HFVPs，排除了仅使用折扣、匹配、返现等激励形式的干预措施。从项目结构（如参与者资格与注册、福利发放与时机、合格产品、福利价值、项目持续时间、零售场所、营养教育整合）和营养相关结局两大维度进行数据提取和综合分析。

健康食品券计划的结构要素

参与者注册及其影响因素

有效的资格认定和目标人群瞄准是HFVPs成功的基础。常见的资格标准包括收入或贫困线阈值、属于弱势群体（如孕妇、婴幼儿）、人体测量学指标（如营养不良）以及已参与其他社会援助项目。高收入国家（HICs）多采用贫困水平评估，而中低收入国家（LMICs）则更常使用代理均值测试（PMT）来估算家庭收入。注册过程的便捷性至关重要，提供远程注册选项（如在线、电话、邮件）能显著减少交通成本和提高参与率。积极的员工互动、多语言信息支持和简化的申请流程是促进注册的重要 facilitators。

影响项目使用和参与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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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利发放模式与时机：福利发放形式包括纸质券（券、邮票、代币）和电子福利（预付卡、短信凭证）。电子福利通常更受欢迎，能减少污名感、降低管理负担并改善购物体验。邮寄送达或允许电子续期可以避免参与者领取福利的交通成本。福利发放频率多为每月一次，过于频繁（如每周）可能因不便而降低使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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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利的财务价值：福利价值差异很大，从每月5美元到80美元不等。固定金额的福利在面对通货膨胀和食品价格上涨时，其购买力会削弱。根据家庭规模调整福利金额、允许一个家庭有多名成员符合资格、以及定期根据通胀调整福利面值，有助于确保福利的公平性和有效性。允许未使用的福利滚存也能提高使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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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格食品产品：合格食品的范围因项目和地区而异。许多干预措施专注于水果和蔬菜（FV），包括新鲜、冷冻、罐装产品和100%果汁。其他项目则涵盖更广泛的营养密集型食品，如牛奶、鸡蛋、豆类、全谷物等。产品选择需考虑当地可得性、可负担性、文化接受度和参与者偏好。过于严格的限制（如仅限FV）在某些环境下可能效果不佳，而提供更多样化的选择能增加灵活性和接受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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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与的零售场所：零售场所的可及性和适宜性对项目参与度有显著影响。HFVPs合作的场所包括超市、便利店、农贸市场、社区小店等。增加零售网点类型和数量，特别是在服务不足地区，能方便参与者兑换。农贸市场作为零售场所具有独特优势，能提供积极的社交互动和支持本地经济，但也可能面临价格较高、营业时间有限、交通不便等挑战。店员培训、清晰的合格产品标识以及顺畅的兑换流程是提升参与者体验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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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目持续时间：大多数干预研究持续时间较短（通常≤12个月），这限制了对长期效果和可持续性的评估。长期的项目（如政府主导的项目）更能观察其持续影响，但评估时面临缺乏合适对照组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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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养教育的整合：将营养教育与食品福利相结合能增强项目效果。教育内容可包括健康饮食知识、烹饪技能、食品安全等。采用体验式学习方式，如烹饪工作坊、食品示范、园艺活动等，比单纯的理论传授更能引起参与者兴趣并促进行为改变。然而，课程时间安排不当、内容单调可能导致参与率低，影响教育效果。

健康食品券计划的效果评估

健康食品购买和消费的变化

大多数证据表明，HFVPs能有效增加补贴健康食品的购买和消费量。这种积极影响在针对特定食品（如FV）和涵盖多种健康食品的项目中均有体现。例如，美国的WIC计划与健康食品购买增加和较不健康食品饮料购买减少相关。然而，也有部分研究未观察到显著变化，原因可能包括福利金额不足、食品价格上涨、或参与者基线消费水平较低等。

食品安全的变化

HFVPs在改善家庭食品安全方面表现出高度一致性。即使在一些未能显著改善饮食质量的干预中，食品安全的提升仍然明显。这表明，实现食品安全可能是改善饮食质量的先决条件。

饮食质量指标的变化

HFVPs对饮食质量的影响结果不一。一些项目报告了健康饮食指数（HEI）或膳食多样性的改善，特别是在LMICs的干预中。但也有一些研究未发现显著提升，可能与干预持续时间短、福利金额不足以产生显著影响、或评估方法有关。

营养知识的变化

整合了营养教育组件的HFVPs能有效提升参与者的营养知识。营养知识的增加与食品购买和消费行为的积极改变相关。参与教育活动的个体更倾向于将福利用于推荐的健康食品。

身心健康指标的变化

关于HFVPs对身体健康指标（如儿童生长发育、微量营养素状况）影响的研究有限且结果混合。部分干预显示了积极效果（如减少发育迟缓、改善臂围），但并非所有研究都观察到显著差异。对心理健康影响的研究更少，定性评估提示参与项目，特别是在农贸市场等社交环境中，可能有助于缓解焦虑和孤独感，但定量评估结果尚不明确。

项目与研究的局限性及未来方向

当前研究和项目存在一些局限性：多数干预周期短，缺乏长期随访；部分福利金额可能不足以产生实质性影响；研究样本量小或为便利样本，限制结果外推性；缺乏成本效益分析；对替代和补偿效应的评估不足。未来研究应关注：进行长期、有足够统计效能的评估；开展剂量反应分析；采用一致的结局测量方法；加强过程评估以理解实施保真度；并探索供应链参与策略以确保健康食品的可用性。

结论

健康食品券计划是改善饮食质量、食品安全和营养相关结局的有前景的策略。其成功实施依赖于精心设计的结构要素，包括便捷的注册流程、适宜的福利发放方式与金额、多样化的合格食品选择、可及的零售网络、足够的项目周期以及有效的营养教育。政策制定者在设计和优化HFVPs时，需充分考虑这些相互关联的因素，以确保项目能够满足不同人群的需求，最终实现减少营养差异和促进健康公平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