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间层面”着手实施最低能源性能要求：提升瑞典房地产开发商的自主能力和执行水平

《Energy Policy》：Implementing minimum energy performance requirements ‘from the middle’: shifting levels of agency and capacity of housing developers in Sweden

本研究通过瑞典哥德堡Kvilleb?cken项目，探讨开发商在设计和运营阶段实施MEPR的代理与能力变化。研究发现，开发商类型（出售/管理）影响其长期投入，出售类开发商在运营阶段代理和能力下降，且存在能源绩效计算与实测数据差距（平均33%）。政策建议包括强化数据验证、明确多层级责任、加强运营管理、统一EPC标准。

　　在面对全球气候变化和能源可持续性的挑战时，建筑行业成为了实现环境目标的关键领域之一。在欧盟的背景下，建筑行业占了最终能源使用的约40%和与能源相关的温室气体排放的34%。为了应对这一挑战，欧盟实施了《建筑能效指令》（EPBD），该指令自2002年首次引入以来，经历了多次修订，最近一次在2024年，规定所有新建建筑必须在2030年前达到零排放标准。这一目标要求建筑在运营过程中不仅不使用化石燃料产生碳排放，还需实现非常低的温室气体排放。

尽管欧盟提供了统一的政策框架，但各国在实施MEPR（最低能效要求）时存在显著差异，尤其是在衡量标准和执行机制上。因此，研究MEPR的实施情况，尤其是在特定国家如瑞典的案例，对于理解政策执行的复杂性以及如何提升其有效性至关重要。瑞典作为一个政策实施较为彻底的国家，自2014年起全面实施EPBD，自2006年起设立了MEPR，并且其能源性能证书（EPC）主要基于实际测量数据。这种制度设计使得瑞典在评估建筑能效方面具有独特的优势。

本研究通过追踪瑞典哥德堡市Kvilleb?cken地区的七个住房开发商，分析他们在设计、建造和使用阶段对MEPR的实施情况。Kvilleb?cken项目自2002年起逐步开发，覆盖了11.5公顷的棕地，其能效标准比当时瑞典国家建筑规范更为严格，具体为每平方米每年60千瓦时的能耗。该项目涉及三种类型的开发商：以管理为目的的开发商、以销售为目的的开发商以及两者兼顾的开发商。这种多样性为研究不同开发模式对MEPR实施的影响提供了宝贵的样本。

研究采用了纵向分析的方法，结合了能量数据、开发商访谈以及规划文件，从而全面评估了MEPR的实施效果。通过分析这些数据，研究人员发现，尽管所有开发商在项目初期都表现出较高的能效实施意愿和能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意愿和能力有所下降，尤其是在那些以销售为主要目标的开发商中更为明显。这种变化的原因包括开发商对项目的参与度降低、对建筑运营阶段的能效管理责任转移至居民或业主协会，以及缺乏持续的监督和反馈机制。

此外，研究还指出，MEPR的实施不仅依赖于开发商的设计和建造阶段的努力，还需要居民和能源管理者的积极参与。在使用阶段，开发商的能效管理能力受到限制，因为建筑的实际运营由居民或业主协会负责。这表明，仅依靠开发商在设计和建造阶段的努力是不够的，还需要在运营阶段建立有效的监督和反馈机制，以确保建筑能够持续达到预期的能效标准。

研究还强调了能源性能数据的重要性，尤其是在验证MEPR实施效果方面。瑞典的EPC系统基于实际测量数据，这为政策评估提供了更可靠的基础。然而，研究发现，实际测量数据的获取和应用仍然面临挑战，尤其是在开发商与能源专家之间的合作以及数据的一致性和准确性方面。因此，提升EPC数据的质量和统一性，对于支持政策执行、评估合规情况以及促进居民参与至关重要。

基于这些发现，研究提出了四项政策建议：首先，应使用高分辨率或智能电表数据来验证计算和实际的能源性能；其次，需要明确国家和地方层面的责任，将MEPR的验证纳入强制性检查和使用后的监测；第三，应加强运营阶段的能源管理，通过延长责任范围和促进使用后的反馈来提升能效；最后，应通过标准化、基于测量的方法来提高EPC的可靠性，从而支持政策执行、评估和居民参与。

这些政策建议不仅适用于瑞典，也为其他采用类似框架的国家提供了参考。研究还指出了当前研究的局限性，例如仅基于单一案例研究，未能全面比较不同国家的实施情况，以及对EPC数据质量的关注不足。因此，未来的研究应扩大样本范围，纳入更多国家的案例，并进一步探讨其他关键角色如地方政府和能源管理者在MEPR实施中的作用。此外，还需要深入研究如何利用能源管理的经验来优化新建筑的设计和建造过程，从而实现更高效的能效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