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onomic Analysis and Policy》：The impact and mechanism of carbon-biased technological advancement on region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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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30个省份2010-2021年技术进步呈现劳动和资本偏向，碳节约效应显著。研究发现，东部至西部省份技术进步逐步从碳消耗转向碳节约，但资本和碳偏向技术进步会抑制可持续发展，而劳动和碳节约技术进步则通过提升人力资本促进可持续发展。环境规制对技术进步影响具有正向调节作用，但存在负向空间溢出效应。
王明刚|宋圆圆|徐华|田立新
中国南京师范大学数学科学学院国家社会科学实验室教育部重点实验室，南京210023
摘要
当前，经济和社会的可持续转型是全球最紧迫的问题之一。因此，研究技术发展趋势对可持续发展的实际影响以及各种渠道的作用至关重要。本研究通过将劳动力、资本和碳资源纳入超越对数随机前沿生产函数，分析了2010年至2021年间中国30个省份的技术进步指数中的因素偏差。我们构建了一个空间杜宾模型。研究结果如下：（1）2010年至2021年间，中国的整体技术进步有利于劳动力使用、资本使用和碳节约，其中对劳动力使用和碳节约的偏向程度更高；（2）中国东部、东北部、中部和西部的技术进步依次从依赖碳转向节约碳；（3）偏向碳的技术进步对区域可持续发展具有双重影响，这两种影响之间的平衡决定了可持续发展的总体效果；（4）有利于劳动力和碳的技术进步可以通过提升人力资本来促进区域可持续发展，而有利于资本和碳的技术进步则可能增加能源强度，阻碍可持续发展；（5）环境监管可以积极调节偏向碳的技术进步对可持续发展的影响，但存在负的空间溢出效应。因此，迫切需要制定差异化的低碳技术进步政策，增加绿色创新的培训和激励措施，并修订合理的节能和环境保护法规，以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坚实蓝图。
引言
自1978年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其在经济和社会方面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然而，在经济繁荣的背后，环境污染、资源枯竭和收入差距等问题日益严重，成为中国乃至全球面临的共同挑战。近年来，中国政府努力推动低碳经济发展、消除贫困并支持区域可持续发展。在《巴黎协定》的框架下，习近平主席在2020年气候雄心峰会上宣布，到2030年中国单位国内生产总值（GDP）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将比2005年减少65%以上。作为世界上最大的能源消费国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必须在保持高水平经济发展的同时实现能源节约（郑和周，2020）。在中国这样一个人口众多、人均资源有限且生态环境脆弱的国家，可持续发展（SD）是符合国情的战略选择。1994年，中国政府率先制定了《中国21世纪议程》，开启了可持续发展的实践。在党的努力、政府的推动和民众的参与下，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已渗透到社会和经济的各个领域。在联合国第76届大会上，习近平主席提出了加快实现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的全球发展倡议，将其视为解决当前世界问题的“金钥匙”。
偏向劳动力和碳的技术进步可以分为劳动利用型、碳节约型和技术利用型、劳动节约型。具体来说：如果技术进步显著提高了劳动力的边际产出，则该技术进步偏向于劳动力利用和碳节约；反之，如果技术进步显著提高了碳的边际产出，则偏向于碳利用和劳动节约。偏向资本和碳的技术进步又可以分为资本利用型、碳节约型和资本节约型、碳利用型。当技术进步显著提高了资本的边际产出时，偏向于资本利用和碳节约；当技术进步显著提高了碳的边际产出时，偏向于碳利用和资本节约。实现减排承诺并践行可持续发展理念变得至关重要。技术创新是实现中国“双碳”目标、减少碳排放的关键途径，同时也是实现环境与经济协调发展的重要工具，以及推动可持续发展的基本要素（孔等人，2022；任等人，2023）。清洁能源技术的进步有望减少对化石燃料的依赖，降低资源浪费和过度消耗，促进可持续的资源利用方式（李和王，2022）。因此，研究偏向碳的技术进步对中国可持续发展的机制和影响具有极高的价值。
文献综述与研究假设
传统上认为影响技术进步的因素是劳动力和资本。当技术进步显著提高劳动力的边际产出时，表现为劳动力利用和资本节约；反之，当技术进步显著提高资本的边际产出时，则表现为资本利用和劳动节约。如果劳动力和资本的边际产出在技术进步前后保持不变……
偏向碳的技术进步对可持续发展的影响渠道
人力资本受到偏向劳动力和碳的技术进步的显著影响，这是区域可持续发展的关键组成部分（?entürk等人，2023）。国家或地区之间的绿色发展和创新能力差异可归因于人力资本积累的差异（Chiu和Lee，2020；Wang等人，2021）。例如，高素质人力资源带来的专业知识和技能有助于……
随机前沿生产函数模型
技术效率可以通过参数方法（随机前沿分析SFA）和非参数方法（数据包络分析DEA）来衡量。SFA假设投入和产出遵循某种预定的生产函数，允许存在误差，并且比DEA产生更稳健的结果，而DEA则需要数据精确性且容易受到异常值的影响。因此，本文使用SFA来衡量技术进步中的偏差
模型识别与检验
本研究采用基于超越对数生产函数的随机前沿模型来衡量中国30个省份和城市的技术进步偏差。原始的超越对数生产函数未包含时间变量，但在考虑技术变化和技术效率的时间变化特征时，需要加入这一变量
中介效应分析
如前所述，偏向劳动力利用和碳节约的技术进步（DLC）促进了社会的人力资本积累，培养了大量高素质人才，从而提升了地区的创新能力和可持续发展水平。而偏向资本利用和碳节约的技术进步（DKC）则导致资源浪费、能源利用效率下降和能源强度增加，对地区可持续发展产生负面影响。在SDM的基础上，本研究……
结论
本研究将劳动力、资本和碳资源作为投入因素，利用2010年至2021年中国30个省份（城市）的面板数据，测量了技术进步偏差指数，并分析了偏向碳的技术进步对可持续发展的影响及其作用机制。主要结果总结如下：
(1)2010年至2021年间，中国的整体技术进步有利于劳动力使用和资本使用，
作者贡献声明
王明刚：撰写——审稿与编辑、初稿撰写、软件开发、方法论设计、资金筹集、概念构思。宋圆圆：撰写——审稿与编辑、初稿撰写、方法论设计、数据整理。徐华：撰写——审稿与编辑、软件开发、方法论设计、资金筹集、概念构思。田立新：撰写——审稿与编辑、指导监督、方法论设计、概念构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