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二聚体通过趋化因子调控与炎症信号通路驱动COVID-19免疫紊乱的机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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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5年10月13日
来源:Virus Research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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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聚焦于COVID-19中D-二聚体(D-dimer)的免疫调节作用。研究人员通过临床队列分析、公共转录组数据整合、单细胞RNA测序(scRNA-seq)及THP-1细胞体外刺激实验,发现D-二聚体水平与疾病严重程度正相关,并通过上调趋化因子(如CXCL5、CXCL6)而非直接诱导IL-6表达,激活IL-17、PI3K-Akt等炎症通路,驱动免疫细胞招募与炎症微环境形成。该研究揭示了D-二聚体作为血栓炎症反应驱动因子的新机制,为重症COVID-19的免疫调控提供了新的理论依据。
当SARS-CoV-2病毒席卷全球时,临床医生和研究人员很快发现,重症COVID-19患者往往伴随着血液凝固功能的异常。其中,D-二聚体(D-dimer)——一种纤维蛋白降解产物,早已成为血栓形成的经典标志物——在重症患者体内显著升高,且与不良预后密切相关。然而,大多数研究主要关注其作为血栓标志物的诊断价值,而其在免疫调节中的作用却鲜为人知。是否存在这样一种可能性:D-二聚体不仅仅是疾病严重程度的“旁观者”,而是主动参与免疫失调过程的“驱动者”?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来自上海市第二人民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的研究团队开展了一项多层次的研究,相关成果发表在《Virus Research》上。
为了系统揭示D-二聚体在COVID-19免疫调节中的作用,研究人员整合了多种研究策略。首先,他们建立了包含356名参与者的临床队列,其中包括重症、轻症COVID-19患者以及SARS-CoV-2阴性对照。通过对临床数据的相关性分析,他们发现D-二聚体水平与白细胞介素-6(IL-6)等炎症指标存在显著关联。接着,他们利用公共基因表达数据库(GEO)的转录组数据、单细胞RNA测序(scRNA-seq)数据,并结合体外细胞实验(使用THP-1单核细胞系进行D-二聚体刺激),构建了一个从临床现象到分子机制的研究框架。
3.1. 重症COVID-19患者D-二聚体水平升高并与预后不良相关
对临床队列的分析显示,重症COVID-19患者的血清D-二聚体浓度显著高于轻症患者和健康对照组。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合并恶性肿瘤的患者D-二聚体水平更高。更重要的是,D-二聚体水平高的患者死亡率也显著更高,这表明D-二聚体不仅是疾病严重程度的标志物,也是预测预后的有力指标。
深入的相关性分析揭示了更有趣的现象。在重症患者中,D-二聚体水平与IL-6和肌钙蛋白I(Troponin I)呈显著正相关,而与肾小球滤过率(GFR)呈负相关。这种关联在轻症患者中并不存在,提示D-二聚体与炎症反应及多器官损伤的关联具有疾病严重程度依赖性。
3.3. 整合分析揭示COVID-19中免疫相关基因特征及相互作用网络
研究人员通过整合公共数据集、文献报道的差异表达基因(DEGs)以及本研究的临床数据,构建了一个与D-二聚体相关的基因网络。蛋白质-蛋白质相互作用(PPI)网络分析显示,IL-6处于该网络的中心节点。基因富集分析表明,这些基因显著富集于细胞因子信号传导、IL-17信号通路、T细胞活化等免疫相关通路。
3.4. COVID-19中IL-6在不同组织的单细胞表达谱
利用单细胞RNA测序数据,研究人员描绘了IL-6在COVID-19患者不同组织(如鼻咽拭子、肺、肝、心脏)中的细胞来源。结果显示,IL-6的表达具有明显的细胞和组织特异性,在单核细胞、粒细胞和T淋巴细胞中表达尤为突出,这为了解COVID-19相关的局部免疫反应提供了重要线索。
3.5. D-二聚体触发THP-1细胞的免疫激活并富集炎症信号通路
为了直接验证D-二聚体的免疫调节功能,研究人员用模拟轻症和重症患者体内浓度的D-二聚体刺激THP-1细胞。RNA测序分析鉴定出150个差异表达基因,其中126个基因上调。基因本体(GO)富集分析显示,这些基因显著富集于炎症反应、免疫反应、细胞因子产生等生物学过程。京都基因与基因组百科全书(KEGG)通路分析进一步揭示了造血细胞谱系、细胞因子-细胞因子受体相互作用、IL-17信号通路、PI3K-Akt信号通路等的显著富集。基因集富集分析(GSEA)确认了细胞因子-细胞因子受体相互作用、PI3K-AKT、IL-17等信号通路的激活。一个关键的发现是,D-二聚体刺激虽然激活了广泛的免疫反应,但并未直接上调IL-6的表达,而是显著诱导了CXCL5、CXCL6等趋化因子的产生。
研究的讨论部分对上述发现进行了深入解读。该研究证实了D-二聚体水平与COVID-19严重程度和预后的密切关联。更重要的是,它超越了D-二聚体作为单纯生物标志物的传统认知,提出了其作为免疫调节分子的新功能。尽管临床数据显示D-二聚体与IL-6水平相关,但体外实验表明D-二聚体可能并非直接诱导IL-6的产生,而是通过上调趋化因子(如CXCL5, CXCL6)来调节免疫细胞的招募和迁移,从而塑造炎症微环境。所激活的IL-17信号通路、PI3K-Akt信号通路等进一步加剧了炎症反应。
这项研究的重要意义在于它揭示了COVID-19中血栓形成(凝血系统)与免疫失调(炎症反应)之间的重要桥梁——D-二聚体。这种“血栓炎症”(thromboinflammation)的视角为理解重症COVID-19的发病机制提供了新的框架。研究结果表明,D-二聚体可能通过调节趋化因子网络和激活关键炎症信号通路,驱动免疫细胞向病灶部位募集和活化,从而加剧组织损伤和疾病严重程度。这不仅深化了对COVID-19病理生理过程的认识,也为未来开发针对血栓炎症过程的干预策略提供了潜在的新靶点。当然,作者也指出,D-二聚体与IL-6之间的确切因果关系、以及靶向相关趋化因子通路在治疗中的可行性,仍需未来更深入的机制探索和临床研究来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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