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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综述推荐SustainABLE-16/8问卷在南澳大利亚老年人环境可持续性行为研究中的验证应用。研究证实，精简版SustainABLE-8（含亲环境行为、财务状况、信念三个潜构面）在CFA（验证性因子分析）中表现出更优的模型拟合度（CFI=0.956，TLI=0.927）。结果显示亲环境行为与信念构面呈强相关（r=0.76），但与财务状况关联较弱，为制定针对性健康老龄化和可持续发展政策提供了实证依据。

　　

引言

环境可持续性被理解为一种自然生态系统和资源得到保护与恢复，以支持当代及未来人类健康与福祉的状态。实现环境可持续性的关键在于减少人类活动产生的碳排放、节约用水、减少浪费以及利用可再生能源发电。这些行动与改善室内外环境质量以促进健康福祉的目标相辅相成。 achieving environmental sustainability is the responsibility of all members of a society – younger and older. A recent study demonstrates that even older people have played a role, and can become more active players, in achieving environmental sustainability.

气候变化已成为一个紧迫问题，尤其对老年人影响更大，因为随着年龄增长，人们出现健康状况下降的可能性增加，使其更易受气候变化影响。随着日益不可预测和极端天气条件在通常气候模式之外发生，气候变化已成为老年人和政策制定者 alike 的重大关切。一项2021年在澳大利亚主要城市进行的调查显示，65%的65-74岁老年参与者和51%的74岁以上参与者认为气候变化对他们而言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另一项在新南威尔士州的研究发现，超过半数的老年受访者将气候变化视为主要的关切问题。

面对这些问题，老年人确实负有重要责任去做出负责任的回应。事实上，在昆士兰州进行的一项研究表明，老年人正在采取行动减少碳足迹，安装屋顶太阳能电池板与年龄呈正相关。其他研究发现，许多老年人通过诸如房屋隔热、冬季调低恒温器设定温度（供暖）或夏季调高设定温度（制冷）、或改用节能电器等行为来改变习惯，以最小化其碳足迹。

随着年龄增长，人们对高温和寒冷变得更加脆弱，过高或过低的温度会对老年人的发病率和死亡率产生显著影响。因此，确保老年人的居住环境提供适宜条件而不造成经济负担至关重要。澳大利亚老年人理事会（COTA）呼吁各级政府认真考虑气候变化问题，并制定适当的政策应对措施，以确保为所有澳大利亚老年人提供一个安全、可靠和公平的可持续环境。这些行动呼吁在世界卫生组织2024年关于为老年人进一步落实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出版物中得到强烈反响，Shevelkova等人的范围综述也强调了这一点。

背景

SustainABLE-16由荷兰的一个国际团队开发，经过严格流程，最终形成一份包含16个问题的综合性且心理测量学稳健的问卷。该工具在海牙社区的老年人中进行了测试，结果显示大多数受访者对环境可持续性持积极态度。结果还显示，可以根据他们对环境可持续性的看法识别出六种不同的老年人类型。自2023年推出以来，该工具已在其他国家（如罗马尼亚、波兰、北马其顿和以色列）应用，以测试其跨文化效度。结果表明，在16个问题中，只有8个产生了有意义且经过验证的结果，因此得出结论，在这些国家应使用较短的SustainABLE-8问卷。通过建立测量不变性，还得出结论，可以在这些国家之间进行有效且有意义的比较。

SustainABLE-16的初步开发分为五个阶段。第一阶段包括构建问卷概念模型的理论基础。此过程产生了41个问题，以荷兰语书写。第二阶段通过邀请5位老年人测试表面效度和可理解性，并邀请9位国际公认的学术专家评估这些初始问题的内容效度，以评判项目与构念、研究人群和目的的相关性。此验证过程的结果经过统计分析，计算了每个问题的项目内容效度指数（I-CVI）和量表内容效度指数（S-CVI），即所有I-CVI的平均值之和。S-CVI达到0.90或更高表明工具验证效果极佳。此阶段导致初始列表中的10个问题被移除。第三阶段，通过邀请海牙300多位老年人参与，测试并统计评估了剩余问题的效度。结果通过探索性和验证性因子分析进行分析，导致3个问题被删除。剩余问题被归类为亲环境行为（6个问题）、财务状况（3个问题）和信念（7个问题）。第四阶段，进行了进一步的统计分析，使用Cronbach's Alpha和组合信度测试问卷的构念信度。在最后阶段，问卷被翻译成英式英语，并由一位讲英式英语的老年学和老年技术领域专家验证。英语版本随后由团队中的另一位研究人员回译成荷兰语，并对两个荷兰语版本进行比较。讨论差异以达成共识。SustainABLE-16的最终版本及其开发的详细过程在Dikken等人的文章中有所报告。

方法论

SustainABLE-16在澳大利亚的验证过程概述如下。

预评估

在向澳大利亚更广泛的老年人群体测试SustainABLE-16效度之前，邀请了10位居住在南澳大利亚阿德莱德的老年人参加焦点小组，逐一审查每个问题以确保其在澳大利亚语境下的可读性和相关性。此次焦点小组讨论确认了所有16个问题的可读性和相关性，因此未作任何更改。

参与者招募与伦理

在预评估阶段之后，参与SustainABLE-16效度测试研究的邀请发布在数字版WeekendPlus杂志上，该杂志通过电子邮件分发给南澳大利亚超过75,000名老年卡持有者。WeekendPlus由南澳大利亚政府老龄福祉办公室管理。分别在2024年9月和11月发布了两次邀请，最终招募了158名WeekendPlus读者参与研究。

人类研究伦理批准于2023年2月获得南澳大利亚大学人类研究伦理委员会的批准，伦理协议编号为205,241。

调查工具与问卷

随后，SustainABLE-16问卷被录入在线调查平台（SurveyMonkey）。在回答问卷之前，每位参与者被要求填写其人口统计信息，包括性别、出生年份、出生国、最高教育水平、居住郊区、住房保有形式（自住、社会住房或私人租赁物业）、居住安排（独居或与他人同住）、是否在家接受护理、是否有慢性疾病或状况、是否使用行动辅助设备（如手杖、助行器或轮椅），以及对其生活质量的自我评估（0到10分）。SustainABLE-16问题如图所示。在问卷末尾，增加了一个开放式问题，供人们就该主题发表任何评论（“您对环境可持续性有任何评论吗？”）。

分析：心理测量学验证

由于SustainABLE-16在预评估阶段被认为是有效和可靠的，因此进行了以下阶段：（1）数据充分性和质量评估，以及（2）使用验证性因子分析（CFA）基于Dikken等人提出的模型检验构念效度，以评估数据与模型的拟合程度。为此，应用了几种统计测量和充分拟合的阈值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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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一化卡方比（χ2/df）：值低于5可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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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较拟合指数（CFI）：值高于0.90可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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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ucker-Lewis指数（TLI）：值高于0.90可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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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准化均方根残差（SRMR）：值低于0.08可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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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似均方根误差（RMSEA）：值低于0.08可接受。

除了这些全局拟合标准，我们还通过报告项目级标准化载荷（λ）、标准误（SE）和临界比（CR），计算因子级平均方差提取量（AVE）并使用Fornell-Larcker准则检验判别效度，同时检查因子间相关性来进一步评估测量模型。为了验证内部一致性，计算了组合信度，分数高于0.70被认为适合确保测量可靠性。所有CFA程序均使用IBM SPSS Amos版本28.0进行。

结果

参与者概况

绝大多数158名受访者居住在大阿德莱德都市区，有5人居住在该区域之外——南部的古尔瓦和东部的默里布里奇（有6名受访者未指明居住地）。参与调查的女性多于男性（64%对36%）。所有受访者都住在自己的房子里，近50%的人在同一所房子里居住了20年以上。在147名受访者中，约30%（41人）独居，其中32人（78%）为女性。约94%的受访者表示他们没有接受任何护理，91%的人没有使用任何行动辅助设备，这表明绝大多数受访者身体健康，这与他们自我评估的生活质量得分在7分或以上（满分10分）相符，这部分人占受访者的86%。尽管有近40%的人表示患有慢性疾病或状况。在后续分析和解释数据时应考虑研究人群的人口统计学特征，因为该队列并不能广泛代表南澳大利亚的老年人。例如，根据澳大利亚统计局的数据，2022年进行的最新全国健康调查显示，澳大利亚约75%（四分之三）的老年人认为自己的健康状况为良好、非常好或极好，这表明研究人群偏向于更健康的人群。

受访者特征

由于存在缺失回答，只有147名参与者被纳入进一步分析，平均年龄为76.2岁（标准差=8.3）。大多数受访者出生在澳大利亚（74.8%），而15.0%出生在英国，9.5%来自其他国家。大多数参与者完成了高等教育、大学或职业教育和培训（VET）（84.4%），而15.0%获得了中等或高中学历，只有0.7%以小学毕业为最高教育水平。许多受访者（95.2%）拥有自己的住房，一小部分人居住在社会住房（2.0%）或私人租赁住所（2.7%）。在家庭构成方面，30.6%的受访者独居，而69.4%与他人同住。关于健康状况，8.2%的受访者正在接受护理，而其余91.8%则没有。39.5%的参与者报告有慢性疾病。虽然一小部分人（8.8%）使用行动辅助设备，但绝大多数人（91.2%）不需要此类帮助。受访者自我报告的生活质量得分较高，平均为8.2（标准差=1.2），表明参与者普遍对幸福感有较高的认知。

验证性因子分析

为了评估SustainABLE-16的构念效度，使用常用截止标准进行了验证性因子分析（CFA）。对于SustainABLE-16，结果显示归一化χ2比为4.767，这在可接受范围内。然而，CFI（0.729）和TLI（0.678）远低于建议的0.90阈值，表明拟合不佳。此外，SRMR（0.1172）和RMSEA（0.161，90%置信区间[0.146–0.175]）超过了可接受水平，表明存在显著的模型失配。

相反，我们继续测试了SustainABLE-8，其表现出更好的整体拟合。归一化卡方比（2.823）完全在可接受范围内，CFI（0.956）和TLI（0.927）达到了推荐的截止值。SRMR（0.0614）也低于0.08的阈值，表明拟合充分。然而，RMSEA（0.112，90%置信区间[0.075–0.150]）高于可接受范围，表明模型的某些方面存在中度失配。考虑到相对较小的样本量（N=147），RMSEA值升高可能受到样本量限制的影响，因为RMSEA在小样本中往往向上偏倚。总体而言，SustainABLE-8比SustainABLE-16表现出更强的数据拟合度。

SustainABLE-8的结构模型

SustainABLE-8的结构模型展示了三个潜构念之间的关系：亲环境行为、财务状况和信念。每个构念由其各自的观测变量代表（亲环境行为为项目2、4、6；财务状况为项目7、8、9；信念为项目12、13），并为每个项目提供了标准化因子载荷。

模型表明大多数项目的因子载荷较强，表明观测变量可靠地代表了其各自的潜构念。值得注意的是，财务状况构念的因子载荷范围在0.65到0.95之间，表现出很强的内部一致性。类似地，信念构念也表现出高因子载荷（0.74和0.86），亲环境行为构念的因子载荷范围在0.81到0.89之间。

因子间相关性揭示了潜构念之间的关联程度。较高的相关值表明两个构念之间的关系较强。亲环境行为与信念之间观察到最高的相关性（r=0.76），表明这两个领域之间存在强关联。其次是财务状况与信念之间的相关性（r=0.41），最弱的相关性出现在亲环境行为与财务状况之间（r=0.34）。这些结果表明，虽然所有构念相互关联，但亲环境行为与信念表现出最强的联系，而财务状况领域相对更为独立。总体而言，结果表明SustainABLE-8有效地捕捉了理论构念。

此外，测量模型分析支持了预期的结构：所有项目在其各自因子上的载荷均强且显著（临界比=7.145–27.570，p<.001）；收敛效度通过平均方差提取量（AVE）值得到证明，亲环境行为为0.71，财务状况为0.72，信念为0.64。

SustainABLE-8在澳大利亚的信度

SustainABLE-8总量表的组合信度极佳（0.947），表明内部一致性水平很高。子量表的信度也表现良好，亲环境行为为0.882，财务状况为0.879，信念为0.777。判别效度得到满足，因为√AVE（0.84，0.85，0.80）超过了相应的因子间相关性（r=0.34–0.76）。这些值表明SustainABLE-8及其子量表可靠地测量了其预期的构念，信念子量表的信度虽然最低，但仍可接受。

南澳大利亚可持续性结果

图呈现了亲环境行为（PEB）、财务状况（FP）、信念（B）和总分数的分布。分数范围因构念而异，PEB和FP的范围从-6到+6，信念范围从-4到+4，可持续性总分范围从-16到+16。

亲环境行为（PEB）分数偏向量表的较高端，最高频率出现在+6分，其次是在3分和0分附近出现中等峰值。类似地，财务状况（FP）分数在+6分处显示出强烈的聚集性，表明大多数参与者认为自己的财务状况是积极的。信念（B）分数高度偏斜，相当大比例的参与者得分在最大值+4分，表明与可持续性相关的强烈信念普遍存在。因此，可持续性总分数也明显倾向于较高的值，最大频率出现在+13、+15和+16分。这种模式表明大多数参与者在可持续性光谱上得分较高，表明普遍存在强烈的可持续性导向行为和态度倾向。

共有69名参与者还就可持续性相关主题提供了评论。对这些评论的定性分析揭示了与参与者在不同领域得分相关的独特主题。亲环境行为得分为负的参与者（6人）经常对当前的可持续性倡议表示怀疑。一个反复出现的主题是对能源转型激进时间表的担忧，特别是在澳大利亚，几位受访者主张核能是必要的替代方案。例如，一位参与者指出：“澳大利亚正在采取非常激进的时间表，这将导致电网稳定性、能源存储方面的挑战，以及因拒绝考虑核能而产生的非常高的成本。”

对于那些财务状况得分为负的参与者（4人），可负担性是一个主要关切。受访者指出，可持续选择通常在财务上难以企及，限制了他们参与环保行为的能力。这凸显了参与可持续性可能存在的经济障碍。一位受访者评论道：“安装太阳能电池板或改用电动汽车对许多人来说在经济上根本不现实。”

信念得分为负的参与者（4人）倾向于拒绝强制的可持续性措施，转而主张个人责任而非政府主导的倡议。他们的评论强调需要平衡的政策，而不是严格的可持续性法规。一位受访者表示：“可持续性应该被鼓励，而不是被强迫。人们应该有权做出自己的选择，而不是被政策压力所迫。”

大多数评论来自在所有领域得分均为正的参与者。这些人经常讨论实际的可持续性解决方案，表示支持环境倡议，并提供可持续行为的个人例子，例如安装太阳能电池板或减少浪费。一位受访者强调：“我们安装了太阳能电池板，并显著减少了塑料使用。小步骤能带来大改变。”另一位提到：“应该扩大回收倡议。我希望看到更多的社区努力来鼓励可持续习惯。”

有两个人表达了对政策执行和经济可行性的关切，尽管如此，这项定性分析突出表明，财务关切和对政策方法的怀疑是得分负向者的关键因素，而得分正向者则倾向于支持和倡导可持续性措施。

讨论

与在波兰、罗马尼亚、北马其顿和以色列的结果相似，本研究发现SustainABLE-16模型不太适合南澳大利亚的语境，可能是因为有些问题对荷兰语境来说文化上过于敏感和具体。例如，荷兰的人均肉类消费量低于澳大利亚，因此为了环境而减少肉类消费（SustainABLE-16的第14项）被认为是可能且相关的。另一方面，澳大利亚的受访者可能认为减少肉类消费更难做到，因此他们认为这不是实现可持续生活的必要或现实选择。另一个与荷兰语境更相关的问题是取暖成本和一般燃料成本，这些成本远高于澳大利亚。因此，荷兰的受访者认为任何与降低电费或燃料成本相关的事情（SustainABLE-16的第1、3、5项）都是相关且重要的，而澳大利亚的受访者则认为这些不相关。也有可能澳大利亚的受访者由于其财务状况而不认为这些项目重要，这将在下面讨论。

尽管如此，替代的缩短版本SustainABLE-8表现出与数据的强拟合，如可接受的归一化卡方比、CFI和TLI所示，分别为2.812、0.956和0.927，对应的可接受值分别为低于5、高于0.9和高于0.9。

当进一步分析本研究中SustainABLE-8的结构模型时，三个潜构念——亲环境行为、财务状况和信念——都具有强因子载荷，表明观测变量可靠地代表了其各自的潜构念。进一步分析显示，亲环境行为与信念之间存在强关联。同样，财务状况的潜构念被发现与信念相关，尽管相关性较弱。最弱的相关性出现在亲环境行为与财务状况之间。

检查个体回答，亲环境行为与财务状况之间的弱相关性似乎受到超过60%的受访者声称他们能够支付能源账单并有经济能力在家中实施节能措施这一事实的影响，表明他们可能来自中高收入水平。同时，他们也表示会为了环境而在冬季减少供暖，并且在夏季或热浪期间为家中降温时意识到对环境的影响。换句话说，大多数受访者的供暖和制冷行为更多地受到其可持续性信念的影响，而非财务限制。如果研究能涵盖老年人中更广泛的社会经济状况，包括更大比例的低社会经济地位人群，可能会发现三个潜构念之间不同的相关性。事实上，早先一项在南澳大利亚老年人中进行的基于调查的研究发现，与供暖和制冷运行成本相关的担忧，进而影响供暖和制冷行为的，来自年收入低于3万澳元的最低收入阶层人群。在当前研究中，所有四名财务状况得分为负的受访者都提到，他们的财务状况限制了她们更可持续地生活的能力；然而，这只是少数。大多数人表示，他们采取了亲环境行为，例如高效运行供暖和制冷设备，尽管他们能够负担得起供暖和制冷费用，因为他们相信可持续性。

局限性

尽管SustainABLE-8已被证明是在南澳大利亚实施的有效工具，但此次验证工作存在局限性。首先，受访者数量（n=158）少于在波兰（n=801）、罗马尼亚（n=424）、北马其顿（n=515）和以色列（n=223）进行的验证研究。然而，该样本量对于验证目的来说仍然足够，特别是因为只进行了验证性因子分析。CFA的一个常用经验法则是每个估计参数或项目至少有5到10名参与者。鉴于SustainABLE-8仅包含8个项目，我们158的样本量远高于最低要求。此外，不需要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因为SustainABLE-8的因子结构已通过先前的验证研究得到充分确立。尽管如此，虽然样本量支持构念验证，但不足以得出关于大阿德莱德都市区人口的可推广结论。

其次，根据表明财务状况的回答，大多数受访者来自中高收入水平，且多数是大学毕业生。从郊区名称也可以看出，许多受访者来自较富裕的地区。只有两名受访者居住在低相对社会经济劣势指数（IRSD）或低相对社会经济优势与劣势指数（IRSAD）的地区，因此我们无法进一步分析财务限制是否与可持续性认知或行为相关。相比之下，在波兰和马其顿使用SustainABLE-8进行的研究能够识别出约占总受访者20%的财务状况有限的群体，并且这些限制被证明影响了他们参与亲环境行为的能力。虽然在罗马尼亚和以色列，有财务限制者的比例较低（分别约为13%和5%），但在这些国家进行的验证研究仍然能够识别财务状况与亲环境行为之间的关系。

第三，与更广泛的澳大利亚人口相比，本研究中受访者的文化背景较为单一，最新数据显示20%的澳大利亚老年人出生在非英语国家。在本研究中，73%的受访者出生在澳大利亚，其余除四名受访者外，出生在西方英语国家（美国、英国、爱尔兰和新西兰）。换句话说，本研究未能捕捉到来自文化和语言多样性背景的受访者，其中许多人生活在低IRSD/IRSAD的社区。通过WeekendPlus杂志招募可能只吸引了来自英语背景、受教育程度较高且收入较高的人群。

结论与未来意义

SustainABLE-16工具已针对南澳大利亚语境进行调整和验证。尽管本研究的受访者数量（n=147）低于一些国际验证研究，但样本量对于稳健的验证和测试来说仍然足够。研究结果表明，虽然该工具的完整版本（即SustainABLE-16）不太适合此语境，但较短的SustainABLE-8被证明是可在南澳大利亚使用的可靠且有效的测量工具。这表明可以自信地应用SustainABLE-8来评估此区域设置内的可持续性相关构念。

使用SustainABLE-8，研究发现受访者中，亲环境行为主要由可持续性信念决定，而非受财务状况影响。然而，这一结果很可能是由于大多数受访者财务状况良好且教育水平较高，这使他们理解可持续性的重要性，从而激励他们采取亲环境行为。

本研究取得的可喜结果为SustainABLE-8工具在澳大利亚的应用奠定了坚实基础。例如，通过应用SustainABLE-8问卷评估老年人对环境可持续性的看法和行为，政策制定者可以根据问卷回答优先考虑某些政策和计划。结果甚至可以进一步分析，以根据人口统计学和社会经济背景、居住安排以及健康和福祉状况，识别澳大利亚老年人中可能存在的不同群体。更清晰地了解社区中老年人的不同群体，将进一步帮助政策制定者及其他相关组织制定有针对性的政策、战略计划和行动，以确保不同背景的老年人的健康与福祉。因此，为了进一步加强该工具的适用性，建议未来对更多样化的样本进行验证——包括来自较低社会经济背景以及文化和语言多样性社区的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