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缺氧驱动的代谢与分子重编程:从肿瘤微环境到治疗干预
《Pathology - Research and Practice》:Hypoxia-Driven Metabolic and Molecular Reprogramming: From Tumor Microenvironment to Therapeutic Interven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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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5年10月16日
来源:Pathology - Research and Practice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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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综述系统探讨缺氧(Hypoxia)在肿瘤微环境(TME)中的核心作用,重点分析缺氧诱导因子(HIF-1α/HIF-2α)介导的代谢重编程(如Warburg效应)、上皮-间质转化(EMT)、血管生成(VEGF)及治疗抵抗机制,为靶向缺氧通路的新型抗癌策略提供重要理论依据。
缺氧诱导因子(HIF)家族是细胞应对低氧环境的核心调控者,尤其是HIF-1α和HIF-2α。在缺氧条件下,HIF-α亚基稳定并转移至细胞核,与HIF-1β(ARNT)形成二聚体,结合至靶基因的缺氧响应元件(HREs),激活一系列参与血管生成、糖酵解、细胞侵袭和转移的基因表达程序。这种机制使肿瘤细胞在低氧环境中得以适应和生存。
缺氧在肿瘤发展中具有双重角色:轻度或急性缺氧促进细胞适应和存活,而严重或持续缺氧则引发凋亡。缺氧通过抑制质子转移和降低线粒体膜电位,减少ATP生成,进而激活Bak或Bax蛋白启动凋亡。但HIF的活化可上调抗凋亡基因,帮助肿瘤细胞逃避死亡,促进恶性进展。
肿瘤微环境(TME)中的缺氧源于异常血管生成、快速增殖的肿瘤细胞的高耗氧率以及免疫细胞浸润。缺氧导致细胞内酸中毒,破坏Na+/K+梯度,引起膜去极化和线粒体功能障碍。肿瘤细胞在缺氧状态下释放化学吸引物如ET-1、ET-2、Sema3A和EMAPII,进一步重塑TME,促进肿瘤发展。
缺氧显著增强肿瘤细胞的转移能力。在结肠癌研究中,缺氧细胞与常氧细胞共培养时,IL-8表达上升,转移潜力增强。重组人IL-8可进一步促进转移,表明缺氧通过炎症因子驱动恶性行为。缺氧还与肿瘤异质性密切相关,推动癌细胞从常氧向缺氧状态转变。
缺氧是Warburg效应(即有氧糖酵解)的关键驱动因素。HIF-1α稳定化上调己糖激酶、磷酸果糖激酶和乳酸 dehydrogenase(LDH)等糖酵解酶,即使氧气充足,肿瘤细胞也优先进行糖酵解产能。这种代谢重编程不仅满足能量需求,还提供生物合成前体,支持快速增殖。
多项临床策略尝试克服缺氧相关治疗抵抗。高压氧(HBO)与放疗联用可提高头颈部肿瘤局部控制率。间歇性常压高氧(95% O2)能增强卡铂对肺癌的毒性。然而,缺氧区域的酸性环境阻碍药物递送和摄取,限制化疗效果。目前研究重点包括HIF抑制剂、缺氧激活前药及联合抗血管生成疗法。
缺氧通过多种机制导致治疗抵抗。HIF-1α增强DNA依赖性蛋白激酶(DNA-PK)表达,促进辐射诱导DNA双链断裂(DSBs)修复。电离辐射本身可升高HIF-1α,形成耐药正反馈。缺氧还降低活性氧(ROS)生成,削弱放疗效果;并通过上调多药耐药蛋白(如P-gp)减少化疗药物积累。
抗血管生成药物与免疫检查点抑制剂(ICIs)联合是近年重大突破。抗VEGF/VEGFR信号不仅抑制血管生成,还可重塑缺氧和免疫抑制性TME,改善免疫细胞浸润,增强免疫治疗效果。IMbrave150试验证实,atezolizumab联合bevacizumab显著延长肝细胞癌患者的总生存和无进展生存,为联合策略提供有力证据。
缺氧深刻影响肿瘤生存、转移和侵袭能力。HIFs通路的激活调控血管生成(VEGF)、转移、EMT、葡萄糖转运体(GLUTs)和糖酵解酶表达,驱动肿瘤适应性和耐药性。靶向缺氧通路,包括开发HIF抑制剂、缺氧激活药物及联合免疫治疗,代表未来抗癌治疗的重要方向。进一步探索HIF信号与转移的分子机制,有望为改善患者预后提供新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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