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环境毒物与帕金森病：近期证据、风险与预防机遇

《The Lancet Neurology》：Environmental toxicants and Parkinson's disease: recent evidence, risks, and prevention opportunities

本综述系统梳理了帕金森病（PD）与环境毒物关联的最新证据，重点阐明了特定农药、干洗剂（如三氯乙烯、四氯乙烯）及空气污染通过损害线粒体或溶酶体功能在疾病发生中的关键作用，指出PD在很大程度上是可预防的，并呼吁通过改进暴露评估、前瞻性研究及政策变革来应对这一日益加重的全球疾病负担。

　　

引言

过去5年的里程碑式研究证实，在中国、欧洲、中东、北美和南美的帕金森病（PD）患者中，仅有5%至15%存在遗传病因或可识别的遗传风险因素^1,2,3。尽管未来可能会发现新的突变改变这一比例⁴，但当前证据表明遗传在PD中的作用可能有限⁶，尽管存在争议⁵。相比之下，环境因素致病的证据从不同来源和场景中不断积累，包括化学暴露后出现帕金森症状的病例报告、显示与某些农药反复关联的流行病学研究，以及在动物实验中暴露于毒物后重现PD特征的实验室研究^7-23。

虽然与PD相关的环境和行为因素范围很广，但本篇综述聚焦于三种高度流行且证据较强的环境毒物类别：特定农药、干洗和脱脂化学品以及空气污染。这些毒物普遍存在，易于解决²⁹，并且强烈暗示与PD的病因有关。

农药

某些具有神经毒性的农药长期被认为与帕金森病相关。过去5年间，支持这些化学物质——尤其是百草枯、鱼藤酮和有机氯杀虫剂——作用的流行病学³⁰和实验室证据³¹有所增加。例如，美国一项基于人群的研究发现，居住或工作在有百草枯（一种用于玉米、大豆和棉花田的除草剂）喷洒区域附近的居民，患帕金森病的风险是其他居民的两倍。

推论

基于过去5年的研究，我们可以就环境因素在帕金森病中可能扮演的角色得出一些重要结论。证据表明，外在或环境因素，而非遗传易感性，在PD病因中占主导地位。上述三类毒物会损害线粒体或溶酶体功能，或两者兼而有之，从而促成（即使不是直接引起）该疾病。因此，帕金森病在很大程度上是可预防的。

未解之谜

关于环境因素在PD中的作用，许多问题仍有待未来研究解答。这些问题包括相关的暴露剂量、时间和途径，基因与环境相互作用的性质，复合暴露的影响，微生物组的作用，以及其他环境风险因素的识别。

方法学局限性

许多环境研究存在显著的方法学局限，核心问题在于暴露与诊断之间的长期间隔。与感染性疾病暴露后数天或数周内出现诊断（或症状）不同，帕金森病的前驱期可能长达数年或数十年。其诱导期和因果时间窗口仍属未知。因此，许多仅在索引日期前几年评估暴露情况的流行病学研究可能无法捕捉到相关的暴露窗口。

结论与未来方向

幸运的是，理解这些障碍存在跨越科学、资金、教育和政策领域的补救措施。在科学上，可以通过新工具取得进展，例如用于评估毒物暴露的高灵敏度质谱法^112-114、改进化学品（及常见组合）神经毒性筛查¹¹⁵、个体环境评估、涵盖大规模人群生命的长期前瞻性研究，以及针对帕金森病病理学的全身评估。增加对预防研究的资助，以及旨在减少有害环境暴露的政策变革，可以加速减轻帕金森病负担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