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化包装下新型健康警示的长期效果研究：英国纵向调查揭示警示标志持久性影响

《Addiction Research & Theory》：The impact of new health warnings on standardized packaging on warning salience and effectiveness, and longer-term response to warnings on standardized packs: a longitudinal online survey in the United Kingdom

本研究通过四波纵向在线调查（2016-2022年），评估英国实施标准化卷烟包装（SP）及更新健康警示对吸烟者认知行为的影响。结果显示新型警示虽未显著提升短期警示显著性（salience），但相比传统包装显著增强了长期警示回避行为（OR=1.66-2.21）和戒烟意念（GEE分析p<0.05），证实SP政策具有持续干预效力。

　　

引言背景

全球已有20多个国家实施标准化包装（Standardised Packaging, SP）政策，其核心目标是通过统一包装设计降低烟草产品吸引力，同时提升健康警示的显著性和有效性。英国于2016年同步推行SP与新型图文健康警示（覆盖包装主展示面65%），并于2021年更新警示内容。现有研究显示，澳大利亚、新加坡等同时引入SP和新警示的国家警示效果提升显著，而加拿大、挪威等保留旧警示的国家则未观察到明显变化，提示警示内容更新对减缓"警示疲劳"（wear-out）具有关键作用。

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成人烟草政策调查（Adult Tobacco Policy Survey, ATPS）的四波纵向数据，追踪英国16岁及以上吸烟者队列。基线调查（Wave 1）于SP实施前（2016年）进行，后续分别在SP实施后4-6个月（Wave 2）、24-26个月（Wave 3）及69-71个月（Wave 4）开展。样本量从W1的6233人递减至W4的1885名月度吸烟者，通过广义估计方程（GEE）控制人口学变量和吸烟频率，分析警示显著性（如注意频率、阅读频率）、认知反应（如健康风险思考程度）及行为反应（如回避行为、戒烟倾向）的时序变化。

核心发现

1. 1.
   短期效果有限：对比W3（2019年）与W4（2022年），新警示未在任何指标上产生统计学显著差异，说明仅更新警示内容而未改变版式设计，难以突破效果瓶颈。
2. 2.
   长期优势显著：与W1传统包装时期相比，W4吸烟者的警示注意频率（OR=1.68）、阅读频率（OR=1.78）及健康风险思考程度（OR=1.25）均显著提升。行为层面，覆盖警示（OR=1.66）、使用烟盒回避（OR=2.21）及因警示放弃吸烟（OR=1.35）等回避行为持续强化。
3. 3.
   敏感群体差异：针对每日吸烟者的亚组分析显示，其因警示产生强烈戒烟意愿的比例显著高于整体人群（OR=1.45），提示高频接触群体更易受警示影响。

机制探讨

警示效果衰减现象在W2至W3阶段已显现，但W3至W4未出现进一步衰退，表明警示更新可能延缓了疲劳效应。然而，英国现行13种警示采用非轮换制，长期仍面临敏感度下降风险。研究建议参考澳大利亚经验，结合大众媒体宣传（如针对新警示的专项教育活动）以放大干预效果。

局限与展望

非概率抽样导致样本中高社会阶层（ABC1级）比例过高，且种族多样性不足，可能限制结论普适性。此外，自我报告偏差及样本流失亦需考量。未来需通过更均衡的样本设计和多维度评估（如神经影像学指标）深化SP政策的长期效应研究。

结论启示

标准化包装配合大型图文警示能产生持续性的行为干预效果，但单纯更新内容而非结构性调整（如扩大警示面积、优化布局）对提升效果的贡献有限。政策制定者需建立动态警示更新机制，并整合多媒体宣传策略，以最大化烟草控制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