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使用移动健康应用程序降低风险和管理慢性病的体验：一项质性描述性研究

《Contemporary Nurse》：Nurses' experiences of using mHealth apps for risk reduction and chronic condition management: A qualitative descriptive study

本文探讨了护士使用移动健康（mHealth）应用程序支持慢性病患者或风险人群的体验。研究采用质性描述方法，通过对13名护士的半结构化视频访谈进行主题分析。结果表明，护士认可mHealth应用程序在提升患者健康素养和促进自我管理方面的潜力，但实践中常因角色认知模糊、时间限制及缺乏评估框架而缺乏推荐信心。研究强调需通过制定明确的应用程序评估框架和针对性教育培训，提升护士数字健康能力，以推动mHealth技术在慢性病常规护理中的有效整合。

　　

摘要

慢性病对健康和生活质量产生持续负面影响，而生活方式风险降低措施可延缓其进展。通过移动健康（mHealth）应用程序监测行为、追踪健康指标和接收健康教育，能赋能慢性病患者采取并维持健康生活方式。护士在慢性病管理中扮演关键角色，是整合mHealth应用程序入患者护理的理想人选。然而，目前对护士在实践中使用该技术体验的理解存在空白。本研究旨在探讨护士使用mHealth应用程序支持慢性病患者或风险人群的体验。

引言

慢性病是持续时间较长的健康状况，在发展中国家，约半数成年人至少患有一种慢性病，三分之一患有多重慢性病。慢性病影响生活质量，并对医疗系统构成重大挑战。生活方式风险降低（如戒烟、健康饮食、达到推荐身体活动水平）可预防、延迟或减缓慢性病进展。数字健康工具，如mHealth应用程序，能通过健康数据收集、健康信息获取、用药信息提供以及监测追踪功能，赋能患者采取健康生活方式并提升自我管理技能。然而，mHealth应用程序的长期采纳仍具挑战性。鉴于护士在支持风险降低和管理慢性病中的核心作用，她们处于将mHealth应用程序整合入患者护理的有利位置。护士与患者的频繁互动为推荐和支持mHealth应用程序用于自我管理提供了良机。先前少量研究为护士使用mHealth应用程序提供了一些见解，但发现应用程序的采纳率相对较低，且在识别高质量应用程序、工作场所设备使用担忧以及缺乏组织支持方面存在挑战。因此，需要更详细的研究来探讨护士使用mHealth应用程序的体验，以理解其在护理中的整合情况。技术接受与使用统一理论（UTAUT）表明，技术采纳主要受感知益处（绩效期望）、感知易用性、来自同事等重要他人的社会压力以及可用技术支持的影响。在mHealth应用程序背景下，护士对应用程序的感知是其在临床实践中采纳的关键决定因素。理解护士的体验有助于有效利用mHealth应用程序改善慢性病管理并减轻其影响。

方法

本研究旨在探讨护士使用mHealth应用程序支持慢性病患者或风险人群的体验，回答研究问题：护士在使用mHealth应用程序支持慢性病患者或风险人群方面有何体验？本研究报告了一项在并行混合方法项目中进行的质性描述性研究。定量阶段通过在线调查收集护士数据，质性阶段以质性描述方法论为基础，提供参与者体验的丰富描述，从而更深入理解所研究现象。鉴于生成数据的深度和量大，本文报告关于护士使用mHealth应用程序体验的质性数据。项目的其他方面，如影响护士向患者推荐应用程序的因素和定量调查数据，另文报告。定性和定量数据的整合将在博士论文中进行，以识别从两个数据集得出的元推论。本研究使用质性研究统一报告标准（COREQ）进行报告。

参与者初始调查有目的地招募了自我识别为在澳大利亚各地与慢性病患者或风险人群工作的护士，不论其工作设置。通过社交媒体和专业护理组织（如澳大利亚护理学院和相关专科护理团体）招募参与者。参与者资格不限于是文凭准备的登记护士、学士准备的注册护士还是硕士准备的护士执业者。访谈参与者从调查受访者中使用有目的抽样招募。随着调查回复提交，表示愿意被联系的受访者通过电子邮件直接联系，提供访谈信息并寻求参与同意。发送提醒邮件以鼓励回复。收到回复后，通过Qualtrics寻求知情同意，并安排双方方便的访谈时间。35名调查受访者同意被联系，通过电子邮件联系最多三次。收到13人回复，但22人拒绝或无法参与。鉴于仅13名受访者愿意参与，全部接受了访谈。

数据收集通过基于相关文献和专家意见开发的半结构化访谈计划进行。计划提供开放式问题及基于参与者回复的额外探针和提示。问题和提示探讨参与者个人及实践中使用应用程序的体验，包括“你能告诉我你使用应用程序的经验吗？为你自己？为慢性病患者？”“你能告诉我一个你为慢性病患者使用应用程序的时刻吗？”“你如何决定使用该应用程序？好的方面是什么？挑战是什么？”博士候选人（WS，一名受过质性方法培训的女性硕士资格注册护士）于2022年12月至2023年2月期间通过Zoom视频会议单独访谈参与者。每次访谈仅访谈者和参与者在场。博士候选人与任何参与者无先前关系。由于参与者分布全澳，使用视频会议。所有访谈录音，并在访谈期间和之后立即做田野笔记。专业转录公司逐字转录所有访谈。完成13次访谈后，所有同意参与的调查受访者均已参与，且访谈中无新信息出现，认为达到数据饱和。

数据分析转录稿导入NVivo 12，按照Braun和Clarke概述的六阶段反思性主题分析过程进行分析。博士候选人（WS）通过阅读和交叉核对转录稿与录音以确保准确性，沉浸于数据中。使用归纳过程通过将相似信息分组生成初始代码。代码由博士候选人和三名研究导师（均为博士资格护士，在慢性病和健康技术方面经验丰富）讨论。虽然所有三名导师审查转录稿，但一名（KR）也独立编码了几个转录稿。编码数据随后被讨论，相似代码分组为主题。在所有研究人员之间持续迭代讨论审查主题，直到达成最终主题。虽未进行成员核查，但分析涉及所有研究人员审查转录稿和编码。最后，撰写报告以展示主题如何代表数据。

伦理考量伍伦贡大学人类研究伦理委员会批准本研究（批准号2022/202）。访谈前通过电子邮件向潜在参与者发送信息表，包括研究目的、研究人员、潜在风险和参与者权利。通过去除识别材料并在报告中使用化名确保机密性。

严谨性使用Lincoln和Guba的信任worthiness原则建立严谨性。通过核对转录稿与录音以及研究团队定期讨论代码以达成共识证明可信度。使用田野笔记和录音访谈确立可确认性。厚描述实现可转移性，而记录数据收集和分析步骤的审计轨迹保证可靠性。

结果

13名参与者平均年龄47.5岁（范围28-64岁），大多数（n=12；92%）为女性。关于护士使用mHealth应用程序的体验，识别出三个主题：1）对mHealth应用程序个人使用的感知；2）实践中使用mHealth应用程序的感知益处；3）对mHealth应用程序推荐的感知信心。

参与者描述了为个人目的使用各种mHealth应用程序。Irene解释她使用应用程序监测睡眠和心理健康：“我给自己买了这个呼吸、睡眠监测器…因为我是夜班工人…我决定监测白天实际睡眠情况…然后是冥想应用程序，是Smiling Mind。我一直在用，显然是因为工作压力。”类似地，Abigail指出“有时我使用冥想应用程序，如Calm应用程序”来管理心理健康，以及“手表上的睡眠追踪器，我晚上戴上追踪睡眠”。此外，Abigail报告使用“经期追踪器”追踪月经周期。其他参与者描述使用手机或智能手表上的各种mHealth应用程序监测体重、身体活动和健康。“我唯一个人使用的应用程序是iPhone上的心脏健康应用程序（Emelia）。”“我使用Google Fit，我有蓝牙体重秤。所以我也用那些。我有一块连接手机的智能手表，所以我用那个应用程序连接并测量步数和心率…以及追踪体重之类（Kate）。”“我使用内置在我…苹果手机中的专有应用程序…追踪我的健康（Maddy）。”相反，其他参与者报告未个人使用应用程序，因为“我自己没有任何健康问题，所以不需要移动健康设备或任何东西（Daisy）”。其他人谈到不使用应用程序“因为我还没有看到任何益处（Felix）”。

个人使用mHealth应用程序的参与者描述其经验和对技术的熟悉如何帮助她们支持患者使用。“她们（护士）也必须使用那个，这样她们才知道，在个人层面，它实际有效，或对患者有益。否则，如果你没试过，推荐有什么意义（Irene）。”“如果护士对个人使用应用程序有信心，她们通常更倾向于为患者使用（Layla）。”

实践中使用mHealth应用程序的感知益处涉及两个子主题。第一个子主题关于mHealth应用程序如何追踪健康参数和构建健康素养以支持自我管理。第二个子主题描述mHealth应用程序如何被视为医疗保健的未来，因为技术提供了定期捕获生物特征数据的方式。

参与者将mHealth应用程序描述为“患者的好学习工具（Grace）”，支持“健康素养，使患者可能更好地理解其状况（Felix）”。因此，患者将“被赋能控制自己的健康（Felix）”并“根据他们使用的应用程序获得治疗选择（Layla）”。通过构建患者能力，mHealth应用程序被描述为给予消费者“独立性，允许他们选择，做出知情选择（Helen）”。Grace进一步补充，mHealth应用程序还可帮助临床医生更好地理解个体患者，并为更好的治疗方法提供信息，因为“它让我们了解他们如何管理糖尿病，他们可能在哪些方面有困难。然后我们可以计划也许研究那些特定领域”。参与者还描述mHealth应用程序如何促进疾病管理参与度，并帮助患者更负责任：“他们发现它非常有用，因为它给了他们一种责任感（Abi）”。mHealth应用程序的使用甚至被强调为增强长期状况患者参与度的催化剂：“是的，使用这些应用程序的总体成功，特别是对于糖尿病，是来找我们的人通常未参与自己的健康。他们通常患糖尿病很长时间，现在出现并发症，他们尝试了各种手段获得教育，通常是面对面的、诊所式的、不太人性化。我们发现让人们使用应用程序；他们立即参与，因为他们亲眼看到糖尿病发生了什么（Layla）”。Helen解释mHealth应用程序如何让患者更清晰地可视化健康状况，并看到潜在变化的影响：“有一个我用的应用程序，查看患者的疾病轨迹。我们输入参数，患者可以在屏幕上看到他们的轨迹。”然而，其他人如Felix认为“如果你患COPD 20年，应用程序会告诉你什么你不知道的？”

许多参与者将mHealth应用程序描述为未来不可避免的增长领域。Kate说：“这将是未来，就像每个人都把它放在口袋里”。一些参与者表达渴望利用mHealth应用程序潜力于临床实践。Daisy强调她“希望能够为我的患者开发一个教学工具，能够一直使用”。Caroline同意：“我们正在研究的事情之一是为实践护士组装一个工具包。在那个武器库中，我想要一个mHealth应用程序组件。因为我认为这是前进的方向”。然而，Emelia质疑“目前是否有人投入时间或精力，这令人惊讶，考虑到技术如何迅速赶上一切。”

此主题包括两个子主题。第一个描述护士对自身在推荐mHealth应用程序中角色的见解，第二个探讨护士对教育和培训需求的感知。

参与者在推荐mHealth应用程序是否属于护士角色以及是否能在当前工作负荷内完成方面存在分歧。Maddy说：“我无法想象开始教人们如何使用手机；我不认为这是我角色的一部分”。其他人同意mHealth应用程序推荐的技术方面超出她们认为的护士角色。Emelia解释：“我想谈论健康，而不是技术”。她描述如果mHealth应用程序使用出现技术问题，她会主张：“护士会说，‘不，抱歉，我不帮忙。这是你打电话寻求技术支持的号码’。”Daisy同意，补充说“你需要确保患者安全，他们有计划如果出错，他们有人可以交谈指导他们”。支持患者或评估其采纳技术学习需求所需的时间被视为应用程序推荐的障碍。Emelia说她不推荐应用程序因为“我必须花时间讲解，展示如何使用；我没有那个时间…”。此外，Caroline强调“另一件经常被忽视的事情是护士的时间限制”。

一些参与者表示不愿向患者推荐mHealth应用程序，因为潜在伦理影响。Emelia说：“我认为那是利益冲突”。她补充不想被视为“推销我自己的产品，特别是如果需要付费（Emelia）”。另一个担忧是对mHealth应用程序质量的感知。Emily描述：“我没看到任何足够好我想推荐的”。Kate担忧如果mHealth应用程序无效或无帮助，将负面影响患者对医疗提供者和健康组织的信任：“我确实担心像‘哦，那家医院推荐了这个应用程序。它完全没用，所以一切都没用，因此我不会参与’”。

相反，其他参与者表达愿意推荐应用程序并支持患者使用。Abi陈述：“不是我首先发起的。是我支持他们如何导航这个应用程序”。Daisy同意：“所以，教他们如何与设备良好接触…坐下…有一个非常清晰的读数并展示如何做”。Caroline描述她的角色是鼓励患者使用mHealth应用程序：“我尝试构建一些结构到他们使用应用程序中，否则它们被下载后从不使用。我强调定期和分配时间的重要性”。然而，Daisy表达担忧“连续性，他们是否适当使用…或者他们有某种支持。他们找谁交谈，排除故障？”

参与者描述她们在mHealth应用程序知识和如何评估其质量方面的差距。Abi解释她不使用许多应用程序因为她“没有知识如何辨别应用程序 myself；我感觉装备不足”。她说“对我来说探索可能有用的小众、不太流行的应用程序更难，因为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缺乏对应用程序的知识和经验以及缺乏清晰的评估框架影响参与者推荐意愿。“我对认可或推荐我无法或没有经验的事情有些犹豫（Kate）”。“更是他们[患者]想要更多理由——更多框架，我如何做出明智决定选择适合我的正确应用程序，我可以信任且可靠？（Abi）”。参与者描述教育护士对于提升技能并帮助她们将mHealth应用程序使用和推荐纳入常规实践至关重要。Belinda表达兴趣“更熟悉可用的内容，以便我知情并处于未来推荐应用程序的位置”。Abi补充：“我想有更多关于我可以与他们（患者）分享的应用程序的教育”。Caroline同意：“我们需要培训做教育和支持的人，也就是我和我的同等职位”。Felix解释缺乏批准的mHealth应用程序列表推荐是另一个挑战：“我认为我们的挑战是我们没有可以推荐的应用程序列表。如果我访问新南威尔士州健康网站，它可能推荐访问的网站，但通常不推荐你可以下载的应用程序。没有一个地方我可以找到列表”。为解决此问题，Nilly建议：“我实际上想拥有自己的小库最喜欢应用程序，我可以使用，并实际开发那个，也许与我的临床支持团队的其他成员研讨会，以便我们在实践中一致，也许使用相同的”。

讨论

本研究探讨护士使用mHealth应用程序进行生活方式风险降低和慢性病管理的体验。鉴于护士在此领域的核心作用，理解她们使用mHealth应用程序的体验为可能影响mHealth应用程序更广泛实施的护士挑战和需求提供了新知识。虽然mHealth应用程序具有很大潜力改变医疗模式，但只有伴随对护士和其他健康专业人员影响的考虑，才能实现最佳结果。

本研究结果揭示参与者认为mHealth应用程序可以改善健康素养能力，赋能患者自我管理其状况并就护理做出知情决策。类似地，Alwashmi等人发现健康专业人员（包括护士）将mHealth应用程序视为患者的学习工具，有助于增加自我管理动机。另一方面，Sarradon-Eck等人报告医生认为mHealth应用程序无助于自我管理，但可能导致患者孤立、焦虑和错误安全感。类似地，最近研究强调使用可穿戴设备监测心脏状况会增加健康焦虑。除了构建健康素养，本研究参与者认为mHealth应用程序改善患者自我管理参与度。Sivakumar等人识别，与面对面访问不同，mHealth应用程序基于患者数据提供的实时自动化反馈使患者更投入和目标导向管理慢性病。然而，其他人认为使用mHealth应用程序的患者往往已经参与管理自己的健康。对此，Sarradon-Eck等人认为不积极参与健康管理的个体不太可能通过使用mHealth应用程序变得投入。需要从消费者角度进一步研究探索问题，如哪些人最可能从mHealth应用程序受益，以及如何鼓励她们投入应用程序使用。

尽管认识到mHealth应用程序益处，本研究参与者在mHealth应用程序推荐是否属于其角色方面存在分歧。参与者报告有限的技术支持、伦理影响和缺乏时间作为护士参与应用程序推荐的障碍。先前研究也报告健康提供者将mHealth应用程序推荐视为额外、无报酬的任务，她们没有时间进行。这种工作负荷增加成为采纳健康技术的障碍或至少阻碍其使用的可持续性。随着医疗保健提供性质变化，健康专业人员角色也变化。技术成功整合需要考虑其对健康劳动力的影响。确保健康专业人员做好准备、整合和支持可能优化她们参与技术采纳。

本研究结果强调参与者关于mHealth应用程序和评估其质量的学习需求，这影响她们使用mHealth应用程序的信心。这些发现与文献相呼应，报告其他健康专业人员（包括医生和药剂师）存在类似差距。这些学习需求可能与护理学者中的差距相关，她们在准备未来护士面向更技术导向的医疗环境方面知识和信心有限。这些发现强调通过不同策略提升护士能力的重要性，使她们对推荐mHealth应用程序更有信心。支持健康专业人员构建数字能力的策略需求已开始被认识。澳大利亚数字健康机构提议开发框架帮助评估mHealth应用程序质量。类似地，已识别拥有英国国家健康服务批准印章将推荐mHealth应用程序的可能性提高达25倍。因此，创建批准的mHealth应用程序列表并在库中规范这些应用程序可能有助于利用健康专业人员的数字能力。此外，提升护理学者的数字能力准备更多技术自信的护士。无论具体策略如何，必须伴随教育和支持以促进临床健康专业人员的采纳。

局限性

尽管本研究提供关于护士使用mHealth应用程序于慢性病体验的丰富数据，但有一些局限性。首先，访谈通过视频会议进行，可能限制与参与者建立融洽关系。然而，选择此模式是由于参与者地理分布和COVID-19限制。此外，视频访谈允许捕获非语言线索，并随着COVID-19流行获得更多接受。其次，鉴于参与者自愿参与本研究，此样本可能表现出比非参与者更有利或不利的数字技术态度。尽管如此，参与者来自各种人口群体、临床环境和地理位置。

结论

护士使用mHealth应用程序的体验对于利用此类工具增强慢性病管理并减轻相关负担至关重要。虽然护士认识到mHealth应用程序正变得不可避免，并承认其改善健康素养和患者独立性的潜力，但许多仍缺乏信心将这些应用程序纳入慢性病常规管理。两个主要原因可能促成这种信心缺乏。首先，护士常将推荐mHealth应用程序视为超出其专业职责，使她们不愿向患者推荐mHealth应用程序。其次，护士需要教育和培训以有效评估和选择高质量mHealth应用程序。为解决这些问题，必须准备护士将mHealth应用程序整合入常规实践。这可通过制定清晰的mHealth应用程序评估框架并提供必要教育和培训以有效利用此框架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