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与住房不安全对学业流失的协同影响：基于城市公立大学学生人口代表性调查的发现

《Journal of American College Health》：Combined effects of food and housing insecurity on academic attrition: Findings from a population-representative survey of urban Public University students

本研究发现食物不安全（FI）与住房不稳定（HI）对大学生学业流失存在显著的协同效应（RERI = 0.31）。经历双重困境的学生学业流失风险加倍（aPR 2.16），凸显了高校需整合基本需求支持（如SNAP筛查、紧急住房）以应对这一叠加危机，从而促进教育公平与学生成功。

　　

Abstract

目的 旨在探讨食物不安全（Food Insecurity, FI）和住房不稳定（Housing Instability, HI）对大学生学业流失的联合影响。

参与者 研究对象为纽约市立大学（City University of New York, CUNY）的3,160名注册学生的代表性样本。

方法 研究于2023年秋季进行了一项横断面调查。食物不安全状况采用美国农业部（USDA）的六项食物安全模块进行评估；住房不稳定包括无力支付房租/抵押贷款或水电费。学业流失定义为从大学退学或处于学术留校察看状态。使用对数二项回归估计调整后的患病率比（Adjusted Prevalence Ratios, aPRs）。使用交互作用引起的相对超额风险（Relative Excess Risk due to Interaction, RERI）评估相加交互作用。

结果 同时经历两种不安全状况的学生，其学业流失风险是正常学生的两倍以上（aPR 2.16, 95%CI: 1.83–2.20）。住房不稳定带来的风险高于单独的食物不安全（aPR 1.55 vs. 1.30）。RERI指标表明存在协同效应（RERI = 0.31, 95%CI: 0.08–0.54）。

结论 同时解决食物和住房不安全问题可能有助于减少学业流失并支持学生成功。

Introduction

食物不安全和住房不稳定在美国仍然是紧迫的挑战，并且在疫情后期持续恶化，大学生中的发生率高于普通人群。食物不安全指的是获得充足食物的途径有限或不确定，而住房不稳定则包括无力承担房租和/或水电费、过度拥挤等状况。2019年的一项范围综述估计，41%的美国大学生经历过食物不安全，而2020年的一项系统评价发现，近45%的学生经历过某种程度的住房不稳定。令人担忧的是，近10%的美国本科生无家可归或有此风险。尽管这些问题影响所有类型院校的学生，但社区大学学生面临的风险 consistently 高于学士学位机构的学生。食物不安全和住房不稳定均威胁着学生的福祉和学业成功；它们与学业保留率呈负相关，面临这些挑战的学生更可能逃课、学业落后以及难以完成学位。此外，多项研究已将食物和住房不安全与不良心理健康结果联系起来，这可能进一步导致学业成就下降。弱势群体，包括低收入、种族和少数族裔以及非传统学生，尤其受到食物和住房不安全的影响，加剧了现有的不平等和学业成功的障碍。

提高完成学位的学生数量是高等教育和公共卫生的关键优先事项。获得大学学位与诸多益处相关，包括更高的终身收入、更好的健康结果、更强的公民参与度以及更高的生活满意度。更深入地了解未满足的基本需求如何干扰学业成功，可以为有针对性的干预措施提供信息，以提高保留率和毕业率，这两个是追踪学位完成进度的常用指标。此类努力可以为学生、其家庭和社区带来广泛的教育、健康、经济和社会效益，同时有助于减少美国教育和健康领域持续存在的种族/民族和社会经济不平等。

虽然大多数先前的研究分别考察了食物不安全和住房不稳定与学业结果之间的关联，但有限的研究评估了它们的综合影响。例如，一项针对中西部约800名本科生的研究调查了食物不安全、财务不安全和住房不安全的累积效应，发现同时面临这三种困难的学生报告抑郁、焦虑和较低GPA的可能性显著更高。先前的工作也证明了多种未满足需求（包括食物、住房、医疗保健和心理健康护理可及性）的累积影响，发现每增加一项未满足的需求都会显著增加学业困难的可能性。

由于基本需求不安全经常同时发生，先前的研究可能无意中混淆了食物不安全和住房不稳定的影响。因此，归因于其中一种的学业挑战，实际上可能由另一种驱动。本研究旨在阐明它们对学业流失的个体和共同贡献，并评估它们的共同出现是否会放大负面结果。对这些重叠因素更细致的理解可以帮助教育机构和政策制定者实施针对性和综合性的干预措施，有效支持面临双重挑战的学生，以促进其学业成功。本研究通过在一个多样化的城市学生样本中，厘清食物和住房不安全对大学流失率的个体和联合效应，填补了文献中的特定空白。

本研究的目的是评估纽约市立大学（CUNY）学生代表性样本中，食物不安全（主要暴露）和住房不稳定（次要暴露）对学业流失的交互作用，以厘清食物不安全和住房不稳定对大学生学业结果的个体和联合影响。我们将学业流失定义为从大学退学或累计GPA达到学术留校察看标准。假设是，同时经历两种不安全形式的学生，其学业流失风险将显著高于仅面临其中一种挑战的学生，这是由于一种协同效应进一步降低了他们的学业持续性。

Materials and methods

研究人群与调查设计

CUNY是美国最大的城市公立大学系统，包含纽约市五个行政区的25所学院，2023年秋季约有233,000名学生注册就读证书、副学士、学士和研究生课程。CUNY的学生群体多样化，涵盖广泛的社会经济背景，估计约60%的学生获得佩尔助学金（分配给有显著经济需求的学生），80%的学生自认为有色人种学生。

CUNY CARES（基本服务资源综合访问）倡议于2023年秋季在布朗克斯区的三个校区推出，由校长办公室、转型办公室和CUNY公共卫生与健康政策研究生院协调。该倡议旨在将学生与基本服务联系起来，包括医疗保健、心理健康支持以及食物和住房援助，以减少学业成功的障碍。为了进行项目评估，CUNY CARES与CUNY应用研究、评估和数据分析办公室（OAREDA）合作，对2022-23学年期间在所有CUNY校区注册的学生的代表性样本进行了一项调查，作为实施CUNY CARES之前的基线调查。该调查评估了学生经历的多个维度，包括学业追求、食物和住房安全、心理健康和医疗保健可及性。使用该调查工具和类似措施的相关工作已经考察了学生中未满足需求的累积影响。

调查于2023年10月20日进行，对象是2022年秋季注册的20,000名学生的随机样本。为确保布朗克斯学生（CUNY CARES实施地）估计值的稳定性和代表性，抽样分布进行了分层，包括10,000名布朗克斯学生和10,000名非布朗克斯学生。应用了事后分层权重，使调查样本与整个CUNY学生群体的人口分布保持一致，使用了OAREDA提供的关于年龄、性别、种族/民族和注册状态等因素的行政数据。为考虑对布朗克斯学生的过度抽样，事后分层权重根据各校区在CUNY系统中的规模进行了调整。

鼓励学生参与调查，无论其当前注册状态如何，允许包括毕业生和已退学的学生。为提高回复率，定期发送提醒电子邮件和短信，调查开放访问十一周。受访者获得20美元礼品卡作为补偿，并随机抽取三名参与者额外获得100美元礼品卡。最终数据集包括3,160名学生的回复，回复率为16%。该研究经纽约市立大学机构审查委员会（IRB）批准（协议号#2022–0388）。参与者提供了参与调查的同意书，并可以随时自愿中止参与。

结局：学业流失

主要结局变量定义为从CUNY退学，或截至最近完成的学期（2022年秋季或2023年春季）的累计GPA符合CUNY的学术留校察看标准，如果GPA标准未改善，可能导致大学开除。由于无法获得2023年秋季的行政数据，退学状态通过调查问题“你在过去一年是否从CUNY退学或辍学？”[是/否]进行评估。回答“是”的受访者被归类为已退学。为识别有学术留校察看风险的学生，我们应用了两个CUNY校区的标准，基于GPA阈值创建了一个变量：完成25个或更多学分的学生GPA低于2.00，完成13-24个学分的学生GPA低于1.75，完成0.5-12个学分的学生GPA低于1.50。为确保准确评估，这些阈值与大学官方GPA记录进行了验证，这些记录与概率样本相匹配。

主要暴露：食物不安全

我们使用美国农业部（USDA）的美国家庭六项食物安全模块来生成受访者在过去12个月内食物安全状况的验证测量。该模块六个问题中肯定回答的总和是家庭在该量表上的原始得分。受访者被分类为食物不安全（低或极低的食物安全，原始得分2–6）或食物安全（高或边际食物安全，原始得分0–1）。

次要暴露：住房不稳定

住房不稳定定义为一个二元指标，过去12个月内认可以下任何情况的受访者被归类为‘1’，否则为‘0’：（1）无力支付或未足额支付房租或抵押贷款；（2）收到住房法庭传票；（3）无力支付全部燃气、油或电费；（4）因财务问题搬去与他人同住；（5）居住人数超出房屋或公寓容量；（6）因感觉不安全而离开家庭；或（7）无家可归。

混杂因素

一系列社会人口学变量被假设为食物不安全/住房不稳定与学术留校察看或退学之间关联的混杂因素。许多变量从CUNY行政数据中获得并与概率样本匹配。这些包括年龄（连续）、性别（男性 vs. 女性）、种族/民族和学院类型（社区大学 vs. 高级学院）。调整模型中包含的额外调查项目是在2023年秋季自我报告的：家庭中是否有子女（是 vs. 否）、当前有薪工作（是 vs. 否）、家庭规模（1–2人，3–4人，5–6人，7人以上）、家庭年总收入（< 3.5万美元；3.5万-4.99万美元；5万-6.99万美元，7万-9.99万美元，10万美元以上）、美国出生（是 vs. 否）和LGBTQ+（是/否）；LGBTQ+状态基于自我报告的性别认同和性取向确定，使用问题“哪些术语最能描述你的性别认同？”和“你如何描述你的性取向？”。选择跨性别、非二元性别、性别不一致、双性恋、男同性恋、质疑中、无性恋、泛性恋或其他选项的参与者被归类为LGBTQ+。

统计分析

检查了健康和社会人口学特征与三组学生之间的双变量关联：食物不安全学生、住房不稳定学生以及两者兼有的学生；呈现了加权患病率估计值和95%置信区间。使用包含交互项的加权多变量对数二项回归模型（粗率和调整后）来估计患病率比并评估主要和次要暴露与流失指标之间关联的相乘交互作用。分析使用SAS 9.4进行，统计学显著性设定为 p < 0.05。

我们检查了食物不安全（主要暴露）和住房不稳定（次要暴露）对学业流失的相加交互作用的存在，并对假设的混杂因素进行了调整。计算了交互作用引起的相对超额风险（RERI）以评估相加尺度上的交互作用。RERI指示了超出食物不安全和住房不稳定简单相加作用所预期的超额风险。同时经历食物不安全和住房不稳定的个体被称为“双重暴露”，而两者皆无的个体被称为“完全未暴露”。RERI值为正表明两种暴露对学业流失的综合影响超过了其个体效应之和。

Results

最终分析样本包含3,160名受访者。约15%的学生在过去一年内从CUNY退学（10%）或其GPA达到学术留校察看标准（5%）。三分之一（33%）的学生报告经历过食物不安全，38%面临住房不稳定，21%的学生报告同时存在食物和住房不安全。最常见的住房挑战包括无力支付房租或抵押贷款（21%）、难以支付全部燃气、油或电费账单（15%）以及生活在过度拥挤的条件中（14%）；6%的学生在过去一年经历过无家可归。与同龄人相比，经历学业流失的学生更可能经历食物不安全（43% vs. 31%）和住房不稳定（53% vs. 36%）。

表1突出了与CUNY学生中食物不安全（FI）和住房不稳定（HI）相关的人口统计学和背景因素。食物不安全和住房不稳定患病率显著高于总体人群（FI 33%， HI 38%）的群体包括：25岁以上学生（39% FI， 47% HI）、女性（36% FI， 42% HI）、非二元性别学生（50% FI， 51% HI）、LGBTQ+个体（39% FI， 45% HI）、黑人（非西班牙裔）学生（43% FI， 47% HI）、社区大学学生（39% FI， 47% HI）以及每周工作35小时以上的学生（36% FI， 44% HI）。有子女的学生，尤其是单亲父母，受到的影响尤为严重，54%经历食物不安全，69%面临住房不稳定。相比之下，最不可能报告食物不安全和住房不稳定的群体包括年龄18-21岁的较年轻学生（27% FI， 28% HI）、男性（27% FI， 31% HI）、亚裔或太平洋岛民学生（23% FI， 30% HI）、高级学院学生（30% FI， 34% HI）、每周工作少于20小时的学生（29% FI， 35% HI）以及无子女的学生（31% FI， 35% HI）。

食物不安全和住房不稳定与学业流失的关联

在调整后的分析中，经历食物不安全的学生与没有食物不安全的學生相比，学业流失的可能性高出30%[调整后患病率比 (aPR) 1.30, 95% CI: 1.20–1.41]。那些住房不稳定的学生与住房稳定的學生相比，学业流失的可能性高出56%[aPR 1.56, 95% CI: 1.44–1.69]。

当检查双重暴露与完全未暴露的情况时，同时经历食物不安全和住房不稳定的学生，其学业流失的可能性是那些食物和住房均安全的学生的两倍以上[aPR 2.16, 95% CI: 1.83–2.20]。仅有住房不稳定但没有食物不安全的學生，与两种状况皆无的学生相比，面临这些学业挑战的可能性高出55%[aPR 1.55, 95% CI: 1.40–1.72]。类似地，仅有食物不安全但住房稳定的學生，学业流失的可能性高出30%[aPR 1.30, 95% CI: 1.15–1.48]。

食物不安全和住房不稳定对学业结果的交互作用

检测到食物不安全和住房不稳定对学业流失存在相加交互作用。这两种状况的综合影响大于其个体效应之和（RERI = 0.31, 95% CI: 0.08–0.54），表明存在协同效应。未观察到相乘交互作用。

Discussion

本研究是首批在代表城市大学学生群体的代表性样本中证明食物不安全（FI）和住房不稳定（HI）对学业流失存在相加交互作用的研究之一。研究结果表明，同时面临食物不安全和住房不稳定的学生，其经历学业流失的可能性显著高于两种状况单独作用的简单相加所预期的水平。举例来说，如果这些效应是简单相加的，食物不安全和住房不稳定的独立效应预示着学业流失的预期综合增加率为85%。然而，我们观察到面临双重不安全的学生其风险增加了116%，这表明两种暴露存在协同交互作用。这些发现与先前的研究一致并扩展了其结论，即食物不安全和住房不稳定分别与不良学业结果相关。

虽然存在相加交互作用，但缺乏相乘交互作用的证据表明，食物不安全和住房不稳定的协同效应可能尚未达到在相乘尺度上显现的程度。然而，两种暴露独立地对学业结果产生显著的负面影响，强调了解决各自问题的重要性。值得注意的是，虽然与食物和住房安全的同龄人相比，食物不安全或住房不稳定单独增加了学业流失的可能性，但住房不稳定的影响略大（调整后患病率比 [aPR] 1.55 vs. 1.30）。因此，虽然针对食物不安全或住房不稳定的单独干预措施可能为学生带来有意义的益处，但同时解决这两种挑战的策略可能会产生最大的影响。

干预措施的意义很明确：大学和政策制定者必须优先考虑同时应对食物和住房不安全的策略，特别关注最可能同时经历这两种情况的人群，例如低收入学生、有子女的学生以及因财务和生活状况而延迟学业路径的年龄较大学生。应对这些挑战的努力已经在进行中：过去十年间，许多学院和大学已经实施了针对食物不安全的项目，通常是建立更广泛基本需求基础设施的第一步。近800所机构设立了食品储藏室，其他机构则实施了餐券计划、食品奖学金和营养教育。许多校园还创建了基本需求中心，集中提供支持，包括住房、心理健康和其他基本服务的转介。全国性调查证实了这项工作的范围：在一项2022年对448所美国高等教育机构网站的随机抽样系统评价中，发现88%的机构提供至少一项食物或住房资源，平均每个机构四项。类似地，在2016年对706所美国高等教育机构管理人员的调查中，75%报告其学校提供至少一种形式的基本需求支持。食品储藏室最为常见，因其成本低且易于实施，但主要作为短期救济而非长期解决方案。更结构化的支持则较不常见——只有18%的学校筛查SNAP资格，不到10%的学校筛查住房项目。这些差距在我们的发现背景下显得尤为突出，即食物和住房不安全相互作用影响学业结果；若不解决两者，且不投资于更长期的结构性支持，仅减少食物不安全的短期努力将在提高学生保留率和成功率方面效果不彰。

一些美国校园已开始将资源投入到以住房为重点的倡议中，例如全年住宿、紧急住房、通过校园-房东合作提供的代金券，以及寄宿家庭和合作居住模式。其他机构引入了专门的联络员和个案管理，以帮助学生获取资源并确保长期住房；与住房当局、非营利组织和学生主导的倡议的跨部门合作也已出现。虽然此类校园为基础的努力很重要，但它们仍然相对罕见，通常依赖短期资金，并面临与当地住房市场相关的限制。我们的研究结果凸显了评估、扩展和制度化住房支持与食品倡议并行的紧迫性。对两者的持续投资对于减少不平等和促进学生成功至关重要。

在个别校园之外，州立法机构已开始采取有希望的步骤来扩大对经历无家可归学生的支持，这预示着采取更一致和可持续方法的机会。例如，加利福尼亚州、佛罗里达州、伊利诺伊州、马里兰州、田纳西州和华盛顿州最近颁布了法律，通过要求校园指定无家可归学生联络人、在学术假期期间优先提供住房、免除学杂费以及建立快速重新安置计划来扩大住房和经济援助支持的可及性。这些立法努力可能为高等教育中更广泛的住房干预措施奠定基础。高等教育机构可以通过与立法者和社区组织合作来加强这些倡议，将自身定位为倡导和协作的中心。此类伙伴关系不仅扩大了像住房、医疗补助（Medicaid）和SNAP等支持的可及性，也为学生创造了体验式学习机会，并培养了高等教育与更广泛社区之间更紧密的联系。

这项研究有几个局限性。首先，它依赖于自我报告的食物和住房安全数据以及退学状态，这可能引入社会期望偏倚和回忆偏倚，导致关键变量的错误分类。此外，调查参与可能反映了固有的选择偏倚，因为资源较少的学生（即辍学风险最大的学生）可能更少（或更多）地参与电子邮件沟通和调查，而权重可能无法充分解释这种偏倚。与所有观察性研究一样，可能存在未测量的混杂，因为不可能考虑到暴露和结局的所有潜在共同原因。在交互作用分析中，食物不安全但住房稳定的个体数量相对较少（n = 49），以及住房不稳定但食物安全的个体数量（n = 85），可能会影响这些特定估计值的可靠性。此外，住房不安全不太可能对所有个体产生统一的负面影响；例如，经历无家可归的学生的学业影响可能与那些支付房租有困难的学生显著不同，这可能会影响该暴露的一致性和研究结果的解释。尽管我们的样本经过加权以代表CUNY的学生，但可能无法完全推广到全美国的大学学生，限制了这些发现对更广泛大学生群体的适用性。最后，该调查是一项横断面调查，使得确定暴露与结局之间的时间顺序变得困难。

尽管如此，这项研究提供了关于食物不安全和住房不稳定对学业持续性影响的见解，突出了一种加剧不良结果的协同交互作用。未来的研究应考察这些不安全如何影响学生福祉的更广泛方面，并评估面临复合挑战学生的长期学业轨迹。

大学学位是经济进步的有力工具，忽视这些弱势群体的需求有可能使现有的社会和经济不平等永久化，导致低收入个体陷入贫困循环。像CUNY这样常被描述为社会流动性引擎的机构，已被证明能帮助家庭脱离较低经济阶层。支持面临食物和住房不安全的学生，有助于支持这一重要作用，并增强高等教育的变革潜力。通过建立解决这些交叉需求的有针对性支持系统，机构可以帮助减轻学业流失的复合风险，并履行其促进所有学生教育和经济成功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