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售场所警示标识对青少年电子烟购买行为的干预效果：一项离散选择实验研究

《Tobacco Control》：Effectiveness of signage in preventing adolescents and young adults from accessing e-cigarettes in retail stores: a discrete-choice experiment

本研究通过离散选择实验（DCE）评估了美国零售商店中关于烟草最低法定销售年龄（MLA）的警示标识对13-24岁青少年及年轻成人（AYAs）电子烟购买决策的影响。研究发现，包含电子烟具体产品名称（如"液态尼古丁、电子烟或雾化产品"）、明确年龄限制（"21岁以下"）、法律处罚条款（如"面临处罚"）、彩色产品图像及"需出示带照片身份证件"要求的标识能显著增强劝阻效果。研究为优化烟草控制政策的视觉传播策略提供了实证依据，对制定针对性的青少年烟草预防措施具有重要指导意义。

　　

背景

全球范围内，提高烟草销售最低法定年龄（MLA）是减少青少年烟草使用的常见公共卫生措施。自2019年12月起，美国联邦层面将烟草销售MLA从18岁提高至21岁。然而，研究表明青少年及年轻成人（AYAs）对MLA认知不足，且电子烟已成为该群体最常使用的烟草产品。零售商店是未成年人接触烟草营销和实际购买的主要场所，因此各州要求商店展示MLA相关标识，但现有标识在信息内容和图像设计上存在显著差异。

方法

本研究采用横断面离散选择实验（DCE）设计，于2023年12月至2024年3月期间对5326名13-24岁AYAs进行网络调查。实验采用4×2×4×4×2因子设计，评估五个标识属性：烟草产品描述（如"烟草"、"电子烟"等）、年龄限制表述（"未成年人"或"21岁以下"）、法律约束描述（"不允许"、"禁止"、"非法"或"面临处罚"）、产品图像类型（无色图标、黑白图标、彩色图标或彩色照片）及身份证件要求说明。参与者需在八组虚拟标识对中选择更能阻止其购买电子烟的选项。数据分析采用逻辑回归模型，并控制电子烟使用状况、年龄、性别和种族等变量。

结果

研究显示，标识内容的具体性和明确性显著影响劝阻效果。当标识明确列出电子烟为"液态尼古丁、电子烟或雾化产品"时（与单纯使用"烟草"相比，AOR=1.15，p<0.001），劝阻效果更强。使用"21岁以下"表述比"未成年人"更有效（AOR=1.12，p<0.001）。提及"面临处罚"的法律描述最具威慑力（AOR=1.38，p<0.001），而"需出示带照片身份证件"要求的效果最显著（AOR=1.36，p<0.001）。彩色产品图像（尤其是彩色照片）比无图像标识更具劝阻作用（AOR=1.17，p<0.001）。亚组分析发现，21岁以下参与者对彩色图像、处罚描述和身份证件要求的敏感度更高；女性对处罚描述的反应强于男性；非西班牙裔黑人参与者对"非法"表述的反应弱于非西班牙裔白人参与者。

讨论

本研究首次系统评估了零售场所MLA标识各组件对青少年电子烟购买决策的影响。标识内容的具体化（如明确电子烟产品类型、年龄限制和法律后果）能增强信息的相关性和可信度。彩色图像可能通过吸引注意力和提升信息回忆度强化劝阻效果。关于处罚和身份证件要求的描述可能通过提高风险感知和执行预期发挥作用，符合扩展平行过程模型（EPPM）的理论框架。然而，处罚表述的实际效果可能受各州青少年烟草购买、使用或持有（PUP）法律差异的影响，需进一步评估其与戒烟资源可及性的平衡。

局限性

研究基于虚拟标识实验，未考虑真实零售环境中其他视觉元素的干扰；标识尺寸和设计统一可能限制结论的推广；未区分商店类型（如电子烟专营店与便利店）对标识效果的潜在影响；仅评估即时效果，未追踪重复暴露的长期效应。

结论

优化零售场所MLA标识设计（包括明确电子烟产品描述、使用"21岁以下"表述、添加彩色图像和身份证件要求）可有效降低青少年电子烟购买意愿。建议政策制定者依据本研究调整现有标识，并针对男性、黑人和低龄AYAs等敏感群体开展补充性预防教育。未来研究需关注标识信息的长期效果、群体差异以及处罚表述的实际影响。

（注：全文严格依据原文数据及表述，未添加非文献支持内容。专业术语已标注英文缩写，上标/下标已按规范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