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疗愈项目心理效益评估标准化研究：基于Bootstrap重采样的参考值构建

《Acta Oecologica》：Investigating standardized criteria to evaluate the impact of agro-healing programs on psychological and interpersonal outcomes: Utilizing normalization methods

本研究针对农业疗愈项目评估中存在的测量工具异质化、结果难以横向比较的瓶颈问题，通过系统筛选2013-2024年间205项研究，采用Min-Max归一化（EQ2）和线性变换（EQ3）对六项核心心理指标（压力、抑郁、焦虑、自尊、自我效能感、人际关系）进行标准化处理，并利用非参数Bootstrap重采样（5000次）构建参考值区间。结果显示，参与农业疗愈项目可显著降低负性情绪（压力降18.4%，抑郁降22.5%）并提升积极心理特质（自尊升13%），为项目效果评估提供了透明、可复现的量化基准，对临床、社区及教育场景下的循证决策具有重要实践意义。

　　

随着COVID-19等传染病的爆发和全球人口老龄化趋势加剧，公众对健康与环境挑战的关注度日益攀升。心理健康问题导致的日常功能受损、社会关系紧张及生产力下降，不仅降低了生活质量，更带来了沉重的社会经济负担。户外活动限制进一步减少了身体活动水平，加剧了心理困扰。长期处于这种状态可能诱发或加重慢性身心疾病，给医疗系统带来额外压力。在这一背景下，以自然和农业为基础的活动作为一种易于获取的非药物性心理支持手段，受到越来越多关注。

农业疗愈被定义为"整合农业活动以促进身体、心理和社会福祉的治疗方法"，涵盖园艺治疗、都市农业和社会农耕等多种形式。环境心理学理论如压力恢复理论（SRT）和注意力恢复理论（ART）为这些干预措施提供了理论基础。SRT强调对非威胁性自然刺激的即时情感和自主反应，而ART则解释了沉浸式自然环境如何通过"软性魅力"、"远离感"、"延伸性"和"兼容性"来恢复定向注意力。实证研究一致表明，植物介导的治疗干预能够减轻抑郁、焦虑和压力，同时增强自尊、自我效能感和生活满意度。

然而，测量工具和结果指标的变异性阻碍了研究结果的综合比较和循证实践指南的制定。不同研究使用的评估量表各异，使得跨研究比较变得困难。特别是在韩国，农业疗愈研究主要依赖非标准化的调查评估，限制了研究间的可比性。这种异质性使得难以确定农业疗愈项目的真实效果，也无法为实践提供可靠的参考标准。

为了应对这一挑战，研究人员开展了一项系统性的研究，旨在建立农业疗愈项目心理效果评估的标准化参考值。研究团队通过系统检索2013年1月至2024年10月期间发表的文献，筛选出129项独特研究，并构建了205个分析单元。研究重点聚焦六个关键心理指标：压力、抑郁、焦虑、自尊、自我效能感和人际关系，这些指标都是通过元分析从881项实验研究中识别出来的，且均表现出较大的效应量（绝对值超过0.8）。

研究采用了几项关键技术方法：首先，通过Min-Max归一化（EQ2）将所有指标统一到0-1的尺度上，确保不同量表的可比性；其次，应用线性变换（EQ3）将数据映射到统一的五分制量表（1-5分）；最后，采用非参数Bootstrap重采样技术（5000次重复）估计参考值的不确定性，并通过百分位数区间进行总结。统计分析包括方差分析（ANOVA）、Tukey事后检验，以及使用Cramér–von Mises检验评估分布正态性。

3.1. 应用函数公式评估农业疗愈项目有效性的标准值

通过比较对照组和实验组的后测值，研究证实了农业疗愈项目的积极心理效果。负性情绪明显下降：压力降低0.51分（18.4%），抑郁降低0.62分（22.5%），焦虑降低0.49分（20.7%）。与此同时，积极心理指标显著提升：自尊增加0.42分（13%），自我效能感增加0.33分（11.6%），人际关系改善0.32分（11.4%）。按目标特征进一步分析显示，预防型项目中参与者的压力降低18.5%，抑郁降低25.5%，自尊提升14.4%；特殊目的型项目中相应指标也有显著改善，但人际关系改善幅度较小（2.3%），这可能与研究对象特点和测量工具异质性有关。

3.2. 按组别对农业疗愈项目效果进行统计检验

密度图和箱线图可视化结果显示，参与农业疗愈项目后，实验组的负性情绪指标（压力、抑郁、焦虑）相对于前测值和对照组均有所下降，而积极心理指标（自尊、自我效能感、人际关系）则表现出更高的后测中位数。Bootstrap分析证实了样本均值分布的正态性，所有指标在5%显著性水平上均符合正态分布。

3.2.1. 压力

方差分析显示对照组和实验组的前后测均值存在统计学显著差异（F=5.722，p<0.001）。通过Bootstrap估计的标准化压力水平被分为五个等级：极低（<2.19）、低（2.19-2.52）、中等（2.52-2.98）、高（2.98-3.31）和极高（>3.31）。实验组前后测比较的压力减轻效应分为高（0.65-0.96）、中（0.22-0.65）和低（-0.10-0.22）三个等级。

3.2.2. 抑郁

抑郁减轻的组间差异同样显著（F=5.487，p<0.001）。标准化抑郁水平分类为：极低（<2.09）、低（2.09-2.51）、中等（2.51-3.09）、高（3.09-3.51）和极高（>3.51）。实验组内部的抑郁减轻效应分为高（0.95-1.24）、中（0.55-0.95）和低（0.26-0.55）三个等级。

3.2.3. 焦虑

虽然方差分析未显示显著差异（F=1.25，p=0.30），但实验组的后测均值（1.88）低于所有比较组。经过数据转换后，焦虑减轻效应被分类为高（0.71-1.05）、中（0.24-0.71）和低（-0.10-0.24）三个等级。

3.2.4. 自尊

自尊提升的组间差异显著（F=9.37，p<0.001）。标准化自尊水平分为：极低（<2.79）、低（2.79-3.08）、中等（3.08-3.49）、高（3.49-3.78）和极高（>3.78）。自尊提升效应分为高（0.64-0.91）、中（0.26-0.64）和低（-0.01-0.26）三个等级。

3.2.5. 自我效能感

虽然方差分析未显示显著差异（F=0.50，p=0.69），但实验组后测均值（3.17）高于其他组。自我效能感提升效应分为高（0.58-0.90）、中（0.14-0.58）和低（-0.18-0.14）三个等级。

3.2.6. 人际关系

人际关系的组间差异不显著（F=0.38，p>0.77），但实验组后测均值（3.12）相对较高。人际关系改善效应分为高（0.41-0.72）、中（-0.02-0.41）和低（-0.32至-0.02）三个等级。

研究讨论部分强调了农业疗愈项目在减轻负性情绪和增强积极心理特质方面的有效性。不同分析方法（元分析、方差分析、Bootstrap）结果一致，但效应大小存在差异：元分析显示所有变量都有较大效应量，而方差分析和Bootstrap结果相对保守。特别是对抑郁的影响最为明显，而对人际关系的影响相对较弱。

研究的重要意义在于首次为农业疗愈项目心理效果评估提供了标准化、理论 informed 的参考值。通过应用归一化和矩阵-based 转换技术，研究建立了一个可复制、透明的框架，增强了研究结果的可比性，促进了循证实践。这些参考值为开发验证评估工具、指导项目设计和制定将自然 based 干预纳入公共卫生战略的政策倡议提供了实践基础。

然而，研究也存在一些局限性，如排除定性研究和灰色文献可能导致的发表偏倚，数据集在区域多样性方面的代表性不足，以及干预设计的变异性。未来研究应采用混合方法 approach，通过网络元分析探索指标间的相互关系，并根据区域和文化背景定制项目内容。

通过 bridging 农业实践和心理科学，农业疗愈作为一种跨学科、可扩展的干预措施，有望为个人福祉和社会健康韧性做出贡献。这项发表在《Acta Oecologica》上的研究，为农业疗愈领域的标准化评估奠定了重要基础，为未来的研究和实践提供了有价值的参考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