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渚玉器的网络分析：探究良渚古城、富泉山与泗墩之间的关系

《Journal of Anesthesia and Translational Medicine》：Network analysis of jade artifacts in Liangzhu: Exploring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Liangzhu Ancient City, Fuquanshan, and Sidun

玉器网络分析揭示良渚社会从集中到多中心的演变，通过对比良渚古城、福泉山、寺墩三遗址玉器类型组合与琮形玉网络，发现政治权力随文化分期呈现动态转移，早期以良渚古城为核心，中期福泉山崛起，晚期寺墩形成地方特色，玉器符号系统反映了社会等级与区域互动。

　　

Jianxuan Hong|Shengqian Chen

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中国北京市海淀区中关村大街59号，100872

摘要

良渚文化是太湖流域重要的史前考古文化，对于理解中华文明的起源具有关键意义。深入研究良渚古城、福泉山和寺墩这三个核心遗址之间的关系，对于加深我们对良渚社会组织演变的理解至关重要。良渚文化以其玉器而闻名，这些玉器的类型和组合构成了该文明物质文化的重要特征。本研究采用了一种创新的方法，利用玉器作为媒介，构建了三个不同的网络：良渚社会内部的网络、象征权力和地位的玉器网络，以及玉琮（琮）网络。这些网络为我们提供了关于这三个遗址之间相互关系的新视角。研究结果表明，良渚社会并非一直处于单一中央权力的统治之下，而是经历了从中央集权向多中心结构的转变。良渚古城在早期占据主导地位，福泉山在第三阶段开始成为中心节点，而寺墩在第四阶段展现出独特的地方特色。玉琮网络揭示了政治权力的逐步转移——从良渚古城的早期主导地位，到福泉山的出现，再到寺墩的后续崛起。

引言

良渚文化（距今5300–4300年）被广泛认为已进入早期文明阶段（图1），尽管学者们对其政治结构的看法存在分歧。“统一社会”理论认为良渚是一个以良渚古城为中心的领土国家，通过等级制度控制着下属中心（Nakamura, 2003, 2012; Fang, 2015; Zhao, 2017; Renfrew and Liu, 2018; Guan, 2023）。相反，“多元化社会”理论强调政治多元性和地区差异，不同学者提出了不同的具体模型。一些研究认为存在双中心结构，北部和南部的城市核心分别以良渚古城和寺墩为中心（Zhang, 2023）。还有学者提出三中心模型，包括良渚古城、福泉山和寺墩，每个中心代表不同的社会政治组织模式（Qin, 2006, 2015; Guo, 2022）。也有学者指出，良渚的社会政治组织并非静止不变，而是经历了动态的历史变迁，其社会结构似乎从早期集权向复杂性演变，最终在后期形成了复合政体（Song, 2017）。这些研究通过聚落形态、墓葬、玉器形式和外部联系来探讨这一问题，但缺乏对玉器使用相互关系的定量动态分析。

网络分析已被应用于考古研究的多个领域，如交通模式、文化和商业交流等。考古学中的相似性网络是一种用于探索不同考古实体之间关系的网络分析方法。物质文化相似性网络关注材料来源、类型、风格和技术等属性（Peeples, 2019），为推断过去的社会关系和现象提供了方法论框架。通过运用形式网络分析（Blair, 2023），这些网络可以在缺乏直接证据的情况下探索潜在的交流和互动模式。以往的研究将相似性网络应用于各种材料，如陶瓷（Mizoguchi, 2009; Terell, 2010; Mills et al., 2013; Peeples and Mills, 2018）、黑曜石（Golitko, 2012）、珠子（Blair, 2015a,b,2017）、贝壳饰品（Lulewicz and Coker, 2018）、随葬品（Sosna, 2013; Bourgeois, 2017; Wang and Marwick, 2021）以及民族志组合（Terell, 2010），以探讨社会组织、交流网络或身份形成，并反思了这种方法的方法论局限性（Golitko, 2023）。然而，大多数研究侧重于大规模分布或基于实用物品的遗址级连通性，未涉及象征性或具有政治意义的组合内部的变异性。

我们的研究通过关注玉器来解决这些空白——玉器是良渚文化中表达权力、等级和意识形态的核心物品。我们基于良渚古城、福泉山和寺墩这三个关键遗址的玉器类型、风格和组合构建了相似性网络。这种基于网络的方法使我们能够分析良渚社会中精英实践和政治结构在空间和时间上的变化。从方法论上讲，我们的研究扩展了相似性网络分析的应用范围，将其应用于具有象征意义的材料，从而为权力动态、地区差异和文化传播提供了新的视角。通过超越对玉器分布的定性描述，我们引入了一个动态和关系的框架，定量追踪良渚文化不同阶段的政治权威演变。由此，这项研究为良渚社会的内部复杂性和转变提供了新的见解。

部分摘录

材料与方法

良渚文化以玉器为中心，其玉器对于理解其社会组织至关重要（Fang, 2019）。玉器的类型、组合、质量、数量、形状和装饰图案的差异反映了社会等级和地区差异。大多数玉器发现作为随葬品出现，包括玉琮、玉越、玉璧、皇冠形状的饰品和三叉形玉器，每种都体现了良渚社会的意识形态、宗教和政治方面。

良渚社会中的共享玉器传统网络

该网络反映了良渚社会内部的共享玉器传统，突显了广泛的文化联系和地方性差异。不同遗址之间的玉器使用差异可能源于社会等级、地理和玉器相关意识形态的传播差异。这些模式有助于追踪仪式概念的传播和具有文化意义的玉器的流通（图3）。尽管该网络并未涵盖玉器的所有方面

讨论

本研究使用简单的匹配系数和基于距离的网络构建方法，构建了通用玉器网络、具有象征意义的玉器网络以及良渚玉琮网络，旨在探索良渚社会的组织结构。虽然以往的研究主要依赖于定性和案例分析，但尚未就寺墩和福泉山等关键遗址的社会政治角色和关系得出明确结论。

结论

通过构建良渚玉器的各种网络，并采用历时性和共时性分析框架，本研究阐明了良渚古城、福泉山和寺墩在良渚文化形成、发展和最终衰落过程中的复杂关系。此外，它还探讨了这些相互关系如何塑造了良渚社会结构动态的演变。研究表明，良渚社会并不总是

作者贡献声明

Jianxuan Hong：撰写初稿、可视化处理、验证、方法论设计、数据整理。Shengqian Chen：审稿与编辑、监督、资金获取。

利益冲突声明

作者声明他们没有已知的利益冲突或个人关系可能影响本文所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