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西北部青铜时代莫沟墓地的酒精饮料供应：来自残留物分析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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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urnal of Archaeological Science: Reports》：Alcoholic beverage offerings at the bronze age mogou cemetery in northwest China: insights from residue analysis

【字体：大中小】 时间：2025年10月25日 来源：Journal of Archaeological Science: Reports 1.5

编辑推荐：

　　针对青铜时代西北中国Mogou遗址四个墓穴出土陶器进行残留物分析，发现人群通过"qu"法利用水稻、小麦/大麦等谷物酿造含酒精饮料，该传统延续自新石器时代并可能通过贸易传播至青藏高原东北部。

崔银志|刘莉|毛瑞琳|陈宏海

中国西安西北大学文化遗产学院

摘要

近期研究表明，新石器时代的中国广泛存在并使用以谷物为基础的发酵饮料。然而，针对早期青铜时代文化的研究仍然有限。为填补这一空白，本研究对在中国西北部莫沟遗址发掘的四个青铜时代墓葬中的42件陶器进行了残留物分析，这些墓葬可追溯至公元前第二千年。通过分析微化石（包括淀粉颗粒、植硅体和真菌），发现莫沟地区的居民在饮食中使用了多种植物资源，包括小米、薏苡仁、小麦/大麦、水稻、荞麦和百合。莫沟人使用“曲”法酿造酒精饮料，主要使用水稻和红曲霉菌作为发酵剂。这种以“曲”为基础的饮料由多种谷物制成，在他们的丧葬习俗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研究结果表明，这种以谷物为基础的仪式性酒精饮料的传统起源于新石器时代的中国东部，并向西传播至青藏高原的东北边缘，在齐家文化和四坝文化时期仍然存在。

引言

历史上，酒精具有多种社会、实用和仪式用途，在世界各地的庆祝活动中都发挥了重要作用。它不仅促进了不同群体之间的交流，也加强了生者与死者之间的联系（Dietler和Hayden，2001；Fung，2000；Lanehart，2015；Liu，2000；Nelson，2003）。先前的研究表明，古代中国广泛生产和消费酒精饮料，采用了多种发酵技术（Bao和Zhou，2007；Liu等人，2020a；Liu等人，2023b；Liu，2023；Liu等人，2020b）。然而，这些研究主要集中在中原和长江下游地区的新石器时代文化，对中国西北部的青铜时代遗址关注较少。

中国西北部的甘青地区长期以来被视为东西方文化交流的枢纽。考古植物学证据表明，在齐家文化时期，小米占主导地位，而新引入的小麦和大麦逐渐获得了农业重要性（Guo等人，2022；Ren等人，2020）。对莫沟遗址牙结石的先前研究进一步揭示了其饮食中包含驯化谷物和野生植物的成分（Li等人，2010）。然而，莫沟人是否饮用发酵饮料以及他们可能使用的酿造方法仍是个未解之谜。为解决这一问题，本研究考察了甘青地区的莫沟遗址，探讨了公元前第二千年期间酒精饮料在丧葬习俗中的传播情况。

区域考古背景

莫沟遗址（约公元前1700–1100年）位于甘肃省临潭县，地处青藏高原的东北边缘（图1:1）。它是洮河流域最大的墓地，使用了超过600年。该遗址也是河西走廊上的重要地点——这条走廊是连接中亚和中国内陆的关键通道，见证了齐家文化和四坝文化的发展与衰落。

研究材料

本研究分析了从莫沟遗址发掘出的多种陶器中的残留物样本，以研究长期的植物资源利用情况，特别关注墓葬仪式中的酒精饮料。

我们分析了从四个B型墓葬（图2:1–4）中发现的42件陶器：M368、M457、M499和M576，这些墓葬代表了三个不同的考古时期。根据陶瓷类型学，M499墓葬属于齐家文化时期，M368和M457属于...

研究结果

我们在莫沟的古代残留物样本中发现了大量的淀粉颗粒、植硅体和真菌成分。

莫沟地区的植物利用情况

从四个墓葬的42件陶器中发现的植物残留物为我们研究了莫沟居民的植物利用情况提供了依据。通过对这些陶器上的微化石残余物进行分析，我们识别出多种植物，包括水稻、禾本科植物、小米、薏苡仁和百合（图8）。其中，水稻淀粉的分布最为广泛（数量为26个，占比61.9%）。禾本科植物的淀粉很可能来自小麦和/或大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