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吸虫能否致癌?寄生虫与致癌作用的分子联系解析
《Molecular and Biochemical Parasitology》:Can flukes cause cancer? Insight into molecular links between parasites and carcinogene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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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5年10月25日
来源:Molecular and Biochemical Parasitology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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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综述系统阐述了国际癌症研究机构(IARC)列出的六种吸虫(埃及血吸虫、日本血吸虫、曼氏血吸虫、麝猫后睾吸虫、华支睾吸虫和猫后睾吸虫)的致癌潜力,重点剖析了寄生虫感染通过诱发慢性炎症、免疫调节异常及细胞通路紊乱(如NF-κB、Wnt/β-catenin)促进胆管癌(CCA)、膀胱癌等恶性肿瘤发生的分子机制,为寄生虫相关肿瘤的防治提供了重要理论依据。
癌症的阴影始终笼罩着全球公共卫生领域,其发病机制复杂多样。近年来,寄生生物感染与肿瘤发生之间的关联逐渐浮出水面。这篇综述深入探讨了六种被国际癌症研究机构(IARC)列为致癌物的吸虫,揭示了它们如何巧妙地操纵宿主细胞环境,最终引发恶性肿瘤。
癌症的本质是细胞失控性增殖,其发生离不开遗传和表观遗传突变。全球近20%的癌症与微生物感染密切相关,包括细菌、病毒和寄生虫。这些微生物能破坏宿主细胞周期、DNA修复机制,导致免疫功能障碍和慢性炎症,为癌症发生创造温床。IARC将致癌物分为4个等级,其中吸虫类寄生虫占据了显著位置:埃及血吸虫(S. haematobium)、麝猫后睾吸虫(O. viverrini)和华支睾吸虫(C. sinensis)被列为Group 1(对人类致癌);日本血吸虫(S. japonicum)为Group 2B(可能致癌);曼氏血吸虫(S. mansoni)和猫后睾吸虫(O. felineus)则属于Group 3(未能分类)。这些寄生虫通过诱导细胞凋亡、触发免疫反应同时抑制炎症控制信号,建立了一个理想的致癌微环境。
血吸虫病是全球第二大寄生虫病,年死亡人数约28万。三种主要致病虫种——埃及血吸虫、日本血吸虫和曼氏血吸虫,在人体内展现出不同的致癌特性。埃及血吸虫主要定居于膀胱静脉丛,其虫卵沉积在膀胱壁引发的慢性炎症和肉芽肿反应是膀胱癌发生的关键驱动因素。日本血吸虫则与结直肠癌和肝细胞癌风险增加相关,其机制涉及虫卵在肝脏和肠道黏膜中引发的持续性炎症反应。曼氏血吸虫虽然目前被列为Group 3,但其感染同样会导致肝脏和肠道病变,为肿瘤发生埋下隐患。这些寄生虫通过分泌特定抗原分子,干扰宿主细胞的正常信号转导,创造有利于肿瘤生长的微环境。
胆管癌(CCA)是一组起源于胆管上皮的恶性肿瘤,占所有肝脏恶性肿瘤的15%。麝猫后睾吸虫、华支睾吸虫和猫后睾吸虫这三种肝脏吸虫与CCA的发生有着极强的关联性。这些寄生虫长期寄生于胆管内,通过物理刺激(如吸盘附着和虫体移动)造成胆管上皮反复损伤和修复。更关键的是,它们分泌的代谢产物和排泄/分泌抗原(ES antigens)能直接诱导宿主细胞产生氧化应激反应,导致DNA损伤和基因突变。同时,寄生虫通过调节宿主免疫反应,建立以Th2型免疫应答为主导的慢性炎症状态,这种炎症环境富含各种生长因子和细胞因子,持续促进胆管上皮细胞增殖,最终导致恶性转化。分子水平上,Wnt/β-catenin、NF-κB、STAT3等关键信号通路的异常激活在这一过程中扮演了核心角色。
尽管吸虫作为人类寄生虫已有数个世纪的认识历史,但其致癌能力直到近现代才被逐步揭示。本综述整合的证据清晰地表明,六种吸虫通过各自独特的分子途径参与致癌过程。其中,埃及血吸虫、麝猫后睾吸虫和华支睾吸虫被确认为明确的人类致癌物(IARC Group 1),其致癌机制主要围绕慢性炎症、免疫调节异常和关键信号通路紊乱。对寄生虫相关致癌机制的深入理解,不仅有助于开发针对性的预防策略,如在高发区加强寄生虫病防控和早期筛查,也为相关癌症的靶向治疗提供了新的思路。未来的研究需要进一步阐明这些寄生虫与宿主相互作用的精确分子细节,以期最终阻断从寄生虫感染到恶性肿瘤发展的病理链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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