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单一的故事：运用Q方法论探索爱沙尼亚环境公务员对公民科学的观点》

《Society & Natural Resources》：No Single Story: Exploring the Viewpoints of Estonian Environmental Civil Servants on Citizen Science with Q-Methodology

公民科学在环境治理中的利益相关者态度研究——以爱沙尼亚为例，采用Q方法学揭示公务员群体中四种核心观点：数据补充支持者（Enthusiasts）、公众教育倡导者（Educators）、机构形象推动者（Promoters）及谨慎保守派（Cautious Conservatives），提出差异化整合策略与数据验证机制优化建议。

　　### 研究背景与意义

公民科学（Citizen Science, CS）作为一种知识共创过程，正逐渐成为推动公共政策制定和环境治理的重要力量。它不仅促进了科学与公众之间的互动，还为环境问题的解决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手段。然而，尽管公民科学在多个国家已取得一定进展，其在环境治理中的实际应用仍然面临诸多挑战，其中一个重要因素是关键利益相关者对公民科学的态度差异。这种差异可能源于不同的价值观、专业背景以及对科学实践的理解。因此，深入探讨公民科学在环境治理中的角色，尤其是从公共部门工作人员的视角出发，对于提升公民科学的影响力和应用范围具有重要意义。

在这一背景下，本研究聚焦于爱沙尼亚的环境治理领域，分析其公共部门工作人员对公民科学的态度。爱沙尼亚作为一个位于东欧的国家，虽然在环境治理方面展现出一定的创新性和前瞻性，但其公民科学的发展仍处于探索阶段。研究发现，爱沙尼亚的公民科学项目虽然已经取得了一定成效，但尚未形成系统化的治理框架。这表明，尽管公民科学在爱沙尼亚有其现实基础，但如何将其有效整合到政策制定和环境管理中，仍是一个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

### 研究方法与过程

为了深入理解爱沙尼亚环境公共部门工作人员对公民科学的态度，本研究采用了Q方法（Q-methodology），这是一种用于分析主观观点和态度的定性研究方法。Q方法能够揭示个体对某一主题的主观看法，并通过量化分析，将这些观点进行分类和归纳，从而识别出不同的“视角”或“立场”。这种方法在环境科学领域逐渐受到重视，尤其是在探讨公众参与和科学治理之间的关系时，Q方法提供了一种系统化的方式，帮助研究人员从多个角度理解公民科学的潜力和局限。

本研究的Q方法实施分为五个阶段。首先，研究人员收集了所有与公民科学相关的陈述，这些陈述涵盖了不同利益相关者对公民科学的理解和看法。然后，通过系统筛选和精简，最终形成了一个包含46条陈述的Q集（Q-set）。接下来，研究人员从爱沙尼亚环境公共部门招募了20名参与者，他们分别来自环境局（EA）、环境委员会（EB）以及气候部（MoC）。这些参与者被要求根据自己的理解和感受对这些陈述进行排序，即Q排序（Q-sorting）。排序完成后，研究人员对每个参与者的排序结果进行了因子分析，以识别出不同的观点类别。

Q方法的一个关键优势在于它能够捕捉到个体之间的主观差异，同时也能揭示这些差异背后的共同模式。通过这种方式，研究人员不仅能够了解爱沙尼亚环境公共部门工作人员对公民科学的态度，还能进一步分析这些态度如何影响他们对公民科学在环境治理中的使用和看法。此外，Q方法还能够帮助研究人员识别出哪些因素在影响公民科学的接受度和实践，从而为未来的政策制定和项目设计提供参考。

### 研究结果与分析

通过Q方法的分析，本研究最终识别出四种不同的视角：**Enthusiasts（热情支持者）**、**Educators（教育导向者）**、**Promoters（推广者）**以及**Cautious Conservatives（谨慎保守者）**。这些视角反映了爱沙尼亚环境公共部门工作人员在面对公民科学时的不同态度和立场。

#### 1. Enthusiasts（热情支持者）

Enthusiasts是四个视角中最为积极的一类。他们认为公民科学在环境治理中具有重要的补充作用，尤其是在数据收集方面。他们强调，公民科学可以为环境管理提供大量数据，尤其是在缺乏官方数据的情况下。此外，Enthusiasts还支持将公民科学纳入国家课程，以提高公众的环境意识。他们相信，公民科学不仅仅是数据收集的工具，更是一种促进公众参与和提高环境科学普及的方式。

然而，Enthusiasts也意识到公民科学在实际应用中面临的挑战。他们认为，尽管公民科学可以提供有价值的数据，但这些数据的质量和可靠性仍需专家的验证。他们支持通过加强公民科学数据与传统数据之间的整合，来提高其在环境决策中的使用价值。Enthusiasts的立场表明，他们更倾向于将公民科学视为一种工具，能够帮助政府更好地理解环境问题，并在决策过程中发挥积极作用。

#### 2. Educators（教育导向者）

Educators认为公民科学的主要目的是提高公众的环境意识和参与度。他们强调，公民科学可以作为一种教育手段，帮助公众更好地了解环境问题及其解决方案。因此，他们支持将公民科学纳入国家教育体系，并通过课程和活动来增强公众对环境的参与感。

尽管Educators认可公民科学在数据收集中的价值，但他们对公民科学在环境治理中的实际应用持谨慎态度。他们认为，公民科学的数据必须经过专家的验证，才能用于正式的环境决策。这反映了他们对科学严谨性的重视，同时也表明他们对公民科学的潜在风险有所顾虑。Educators的立场表明，他们更关注公民科学在教育和公众意识提升方面的价值，而不是其在数据质量上的挑战。

#### 3. Promoters（推广者）

Promoters认为公民科学在环境治理中具有双重作用：一方面，它可以作为推广环境科学和政策的一种方式；另一方面，它还能帮助提升组织的公众形象和影响力。他们支持将公民科学纳入国家课程，并认为通过这种方式可以增强公众对环境问题的理解和支持。此外，Promoters也认可公民科学在数据收集和环境监测中的作用，但更倾向于将其作为一项推广活动，而不是核心治理工具。

Promoters对公民科学的使用持较为开放的态度，他们认为，只要数据质量得到保障，公民科学可以成为环境决策的重要依据。然而，他们也意识到，公民科学在实际应用中仍面临一些挑战，例如数据的标准化和验证过程。因此，他们支持通过建立更完善的公民科学数据管理机制，来提高其在环境治理中的可信度和使用范围。

#### 4. Cautious Conservatives（谨慎保守者）

Cautious Conservatives是四种视角中最保守的一类。他们对公民科学在环境治理中的应用持怀疑态度，认为其数据质量难以保证，且在正式决策中使用公民科学数据可能会带来风险。他们强调，环境决策必须基于经过验证的官方数据，而公民科学数据由于缺乏严格的验证流程，不能作为主要依据。

Cautious Conservatives对公民科学的参与持更为严格的立场，他们认为公民科学的参与应仅限于数据收集阶段，而不是更深层次的参与。他们担心，如果公民科学的数据被用于更广泛的环境决策，可能会导致决策的不可靠性。此外，他们还指出，公民科学的推广需要更多的资源支持，尤其是在数据验证和管理方面。因此，他们建议，政府应加强在公民科学方面的投入，以确保其在环境治理中的有效应用。

### 研究发现的多样性与挑战

研究结果表明，爱沙尼亚环境公共部门工作人员对公民科学的态度存在显著的多样性。这种多样性不仅体现在他们对公民科学目的的理解上，还反映在他们对公民科学在环境治理中的应用方式和范围上。Enthusiasts、Educators和Promoters都对公民科学持积极态度，但他们在具体的应用方式上存在差异。Enthusiasts更关注数据收集和治理实践，Educators更注重教育和公众意识提升，而Promoters则更关注组织形象和推广效果。

相比之下，Cautious Conservatives则表现出较强的保守倾向，他们对公民科学的使用持怀疑态度，并认为其数据质量不足以支持正式的环境决策。这种态度可能源于对科学严谨性的重视，以及对数据验证流程的不信任。此外，Cautious Conservatives还指出，公民科学的推广需要更多的资源支持，尤其是在数据管理和验证方面。因此，他们建议，政府应加强对公民科学的投入，以确保其在环境治理中的有效应用。

研究还发现，不同视角的工作人员对公民科学在环境治理中的挑战和机遇有不同的看法。例如，Enthusiasts认为，尽管公民科学在数据收集方面存在一定的挑战，但这些挑战可以通过加强数据整合和验证来克服。而Cautious Conservatives则认为，公民科学在数据质量和验证方面存在较大问题，因此需要更多的资源和制度支持。这些发现表明，公民科学在爱沙尼亚的环境治理中仍面临诸多挑战，包括数据验证、组织支持和公众参与等方面。

### 建议与未来方向

基于研究结果，本研究提出了八项建议，旨在促进公民科学在爱沙尼亚环境治理中的有效应用。这些建议针对不同视角的工作人员，分别提出了具体的改进措施。例如，对于Enthusiasts，建议加强公民科学数据的追踪和影响评估，以提高其在环境治理中的可见性和影响力。对于Educators，建议在教育和公众意识提升方面进一步挖掘公民科学的潜力，同时加强对数据质量的保障。对于Promoters，建议通过更广泛的公众参与和数据共享，来提高公民科学的使用价值。而对于Cautious Conservatives，建议通过更多的参与和资源支持，来缓解他们对公民科学的疑虑。

此外，本研究还指出，爱沙尼亚在公民科学方面仍缺乏明确的政策框架和指导原则。这种缺乏可能导致公民科学未能被充分纳入环境治理的正式流程中。因此，建议政府在政策制定过程中，考虑如何将公民科学作为一项正式的治理工具，并通过建立更完善的制度和标准，来提高其在环境决策中的可信度和使用范围。

### 研究意义与影响

本研究的发现对于理解公民科学在环境治理中的应用具有重要意义。首先，它揭示了爱沙尼亚环境公共部门工作人员对公民科学的不同态度和立场，为政策制定者提供了重要的参考。其次，它强调了公民科学在环境治理中的潜力，尤其是在数据收集和公众参与方面。然而，研究也指出，公民科学在实际应用中仍面临诸多挑战，包括数据验证、组织支持和公众参与的多样性。

本研究的结果表明，公民科学在环境治理中的成功应用，不仅取决于其数据的科学性和可靠性，还取决于政策制定者如何整合和利用这些数据。因此，建议政府在制定环境政策时，充分考虑公民科学的潜在价值，并通过建立更完善的制度和标准，来提高其在环境治理中的使用范围。此外，本研究还为未来的公民科学项目提供了具体的建议，包括加强数据整合、提高公众参与度、以及建立更完善的验证机制。

总的来说，本研究为爱沙尼亚乃至其他东欧国家的环境治理提供了重要的见解。它不仅揭示了公民科学在环境治理中的多样性应用，还指出了其在实际应用中面临的挑战和机遇。通过进一步的研究和实践，公民科学有望在环境治理中发挥更大的作用，为政策制定和环境管理提供更多的支持和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