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可持续福祉与经济增长脱钩的新测度：基于福祉多样性框架的GPI修正分析

《Ecological Economics》：A new index reveals a widening gap between growth and sustainable wellbeing in China

本文提出创新性"福祉多样性整合框架"，通过构建包含福祉规模（WM）与福祉多样性（WD）的可持续福祉指数（SW），揭示中国各省份1985-2018年间经济增长与可持续福祉的背离趋势。该研究为平衡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的替代性关系提供量化工具，对推进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具有重要政策意义。

　　

福祉多样性（WD）与可持续福祉（SW）

现有福祉指数大多遵循相似结构：由多个账户组成，每个账户包含子账户或组分。福祉的总体规模（WM）是所有福祉来源的总和（或对无量纲指数而言的加权平均值）。

我们的框架将福祉维度多样性整合到这些指数中，生成包含规模与多样性信息的新指数。该指数定义为：

SW = WM × WD

其中WD（福祉多样性）采用基于香农熵的公式计算，反映各福祉维度的均衡程度。该设计体现以下生态学原理：当某个维度显著缺失时（如环境质量严重恶化），即使经济维度得分再高，整体可持续福祉也会因多样性下降而受限。

应用于真实发展指数（GPI）

真实发展指数（GPI）是可持续经济福利指数（ISEW）的变体，包含经济、社会和环境三大维度，各维度由正负组分构成（公式11）。我们将其改造为可持续GPI（SGPI）：

SGPI = GPI × WD_GPI

其中WD_GPI基于GPI各组分的占比计算得出。这种改进使GPI从单纯加总指标升级为能反映系统韧性的评估工具，尤其适用于识别经济增长对生态环境的"挤出效应"。

案例研究：中国福祉多样性与可持续福祉评估

基于1985-2018年中国省级面板数据，我们发现：

1. 1.
   全国层面WD呈下降趋势，表明福祉来源趋于单一化
2. 2.
   SGPI与GDP比值呈现倒U型曲线，验证经济与环境福祉存在替代性阈值
3. 3.
   服务业占比较高的省份人均SGPI增长更快，提示产业结构转型的福祉红利

稳健性检验

针对GPI组分选择与计算方法的争议，我们通过敏感性分析证实：不同参数设定下，SGPI与GDP的背离趋势依然稳健。特别是环境账户权重的变化不会改变"多样性下降是可持续福祉瓶颈"的核心结论。

结论

本研究突破传统福祉测量的聚合范式，提出福祉多样性整合框架。案例证明该框架能有效捕捉中国高速经济增长背后的生态代价，为SDGs多目标协同治理提供新范式。未来可拓展至健康福祉、社区韧性等跨学科研究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