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种疫苗后血清中针对SARS-CoV-2的特异性抗体及其中和能力

《Maternal-Fetal Medicine》：Serum SARS-CoV-2-Specific Antibodies and Neutralization Capacity Following Vaccination

该研究评估了接种三剂新冠疫苗孕妇血清中抗SARS-CoV-2抗体水平随时间的变化。结果显示抗体对数10次方均值在首剂后显著上升（P=0.001），而第二、三剂后分别达到首剂的30倍和33倍（P<0.001）。研究证实加强针能有效维持母体中和抗体水平，但需更多纵向数据明确加强针的必要性和最佳接种时机。

　　

致编辑：

2020年3月，世界卫生组织正式宣布2019冠状病毒病（COVID-19）大流行，也称为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型（SARS-CoV-2）疫情，由于该病毒在全球范围内导致的发病率和死亡率令人担忧，因此被认定为一个严重的全球公共卫生危机。¹ SARS-CoV-2感染者在早期可能没有症状，但随着病情发展，可能会导致严重的肺炎、呼吸困难、器官功能障碍，甚至死亡。截至2023年11月，COVID-19已影响超过7.72亿人，并导致全球超过600万人死亡。²

在怀孕期间，患有SARS-CoV-2症状的女性面临更高的并发症风险，住院率、重症监护病房入住率和死亡率都会增加。³

疫苗接种对于预防SARS-CoV-2的传播以及减少其相关的发病率和死亡率至关重要。2021年估计，疫苗接种在全球范围内预防了超过1400万例COVID-19死亡病例。⁴

Smith等人⁵在香港进行的一项研究表明，未接种疫苗者的COVID-19相关死亡风险是接种至少两剂疫苗者的30多倍。

我们之前报告了一项关于评估自然感染或疫苗接种后母乳中抗SARS-CoV-2抗体水平及其中和能力随时间变化的病例系列研究。⁶ 我们的研究发现，无论是自然感染还是COVID-19疫苗接种后，抗体的结合能力和免疫球蛋白A（IgA）水平都逐渐增加。在接种第一剂疫苗后约150天，抗体的中和活性变得无法检测到，但接种加强针后母乳中的中和IgA抗体分泌得以恢复。这些发现强调了接种加强针在维持足够中和抗体水平方面的重要性。另一方面，关于接种疫苗后尤其是加强针后母体血液中抗体水平的数据仍然有限。因此，我们的研究旨在评估接种了加强针的孕妇血清中抗SARS-CoV-2抗体的时间变化。

这项前瞻性病例系列研究包括了35名在2019年11月至2020年10月期间因常规唐氏综合征筛查而就诊的孕妇。所有参与者都在香港特别行政区的威尔士亲王医院或广华医院分娩；最后一次分娩发生在2021年3月。排除标准包括在研究期间确诊的SARS-CoV-2感染、自然流产或死产以及终止妊娠。符合条件的妇女获得了关于研究的书面信息，同意参与研究的妇女签署了书面知情同意书。入组后，我们在参与者接种疫苗前以及每次接种疫苗后至少7天收集了血清样本。

血清中的抗SARS-CoV-2抗体通过Elecsys Anti-SARS-CoV-2检测方法（罗氏诊断公司，瑞士Rotkreuz）在Cobas?e411分析仪上进行检测。这种定性血清学检测方法能够检测针对SARS-CoV-2核衣壳蛋白的免疫球蛋白G（IgG）和免疫球蛋白M（IgM）。抗SARS-CoV-2抗体的阳性结果定义为临界指数≥1.0。

定性检测中抗SARS-CoV-2抗体的阳性结果随后通过定量检测进行确认，这些定量检测使用酶联免疫吸附测定法（ImmunoDiagnostics Limited，中国香港）测量针对SARS-CoV-2刺突蛋白的IgG和IgM抗体。所有测试均按照制造商的方案重复进行两次。光密度<0.2被视为阴性，而≥0.2的值被视为阳性。对于阳性样本，测定了抗刺突蛋白的浓度（ng/mL）。

为了分析多个时间点测量的抗SARS-CoV-2抗体水平，我们采用了线性混合效应模型，其中包含了固定效应和随机效应。固定效应包括疫苗剂量数量和接种疫苗与采血之间的时间间隔。随机效应包括截距和疫苗剂量数量。使用贝叶斯信息准则（BIC）比较了四个模型：固定截距和固定斜率、固定截距和随机斜率、随机截距和固定斜率以及随机截距和随机斜率，最终选择了BIC值最低的模型。展示了接种疫苗前后抗体水平的估计边际均值，p值阈值小于0.05表示具有统计学意义。数据分析使用的是SPSS 23.1版本（IBM SPSS Statistics for Windows，美国阿蒙克）。

在接种疫苗之前，母体血清中未检测到抗SARS-CoV-2抗体。通过混合效应模型，我们发现接种第一剂疫苗后抗SARS-CoV-2抗体的对数10值边际均值显著增加（0.11565；95%置信区间（CI）：0.16496–0.39627），而接种前为（–0.54223；95% CI：0.82944–0.25503）（P = 0.001）。此外，接种第二剂和第三剂疫苗后的抗SARS-CoV-2抗体水平大约是接种第一剂后的30倍，估计的边际均值分别为3.00031（95% CI：2.72652–3.27411）和3.79196（95% CI：3.43801–4.14591）（P < 0.001）（图1，补充表1和2，https://links.lww.com/MFM/A62）。

图1：

接种疫苗前后血清抗SARS-CoV-2抗体的变化（n = 35）。COVID-19：2019冠状病毒病；SARS-CoV-2：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型。

我们的结果表明，接种疫苗后抗SARS-CoV-2抗体水平显著增加，尤其是在接种加强针后增加更为明显，这与现有文献一致。Golan等人⁷报告称，母亲血液中的IgM和IgG抗体在接种第一剂SARS-CoV-2疫苗后显著增加，而在接种第二剂后4至10周时IgG抗体水平增加更为显著。同样，一项新加坡的研究报告称，接种第二剂后0至10天的中和抗体中位数（704.6（163.1–2784.0 IU/ml）显著高于接种第一剂后0至3天的水平（6.4（3.4–8.9）IU/ml）（P < 0.001）。从接种第一剂到第二剂，中和抗体中位数上升，而在接种加强针后7-10天时增幅尤为显著（168.4（100.7-288.5）vs 2753.0（1627.0–4712.0）IU/ml，P < 0.001）。^{8 尽管我们的研究证明了加强针在提高血清中和抗体水平方面的有效性，但对于普通人群，尤其是孕妇来说，是否需要接种加强针仍是一个未解决的问题。9 因此，需要更大规模的纵向研究来确定维持母体血液中抗SARS-CoV-2抗体保护水平所需的COVID-19疫苗加强针的必要性和最佳时机。}

致谢

本项工作得到了罗氏诊断公司（瑞士Rotkreuz）的资助。资助方未参与研究设计、数据收集与分析、发表决定或手稿准备。

资金来源

无。

利益冲突

Liona C. Poon从Ferring Pharmaceuticals和罗氏诊断公司获得了演讲费和咨询费用。她还收到了GE Healthcare、Revvity Inc.（前身为PerkinElmer Life and Analytical Sciences）、罗氏诊断公司、宁波Aucheer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和Thermo Fisher Scientific的实物支持。其他作者未报告利益冲突。

编辑说明

Liona C. Poon和Chi Chiu Wang是《Maternal-Fetal Medicine》杂志的编委会成员。该文章经过了杂志的标准流程审查，同行评审独立于本编辑和相关团队进行。

数据可用性

本研究中生成和/或分析的数据集可应要求向通讯作者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