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北方营养补贴传导率异质性效应与政策评估方法研究

《Canadian Journal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Revue canadienne d'agroeconomie》：On the pass-through rate of the Nutrition North Canada subsidy

本文通过引入能够捕捉市场结构异质性的计量经济学策略，重新评估了加拿大"北方营养"补贴项目的价格传导率。研究发现，在充分考虑垄断与非垄断社区的差异后，补贴增加额平均能够完全传导至目标消费者，这与先前认为补贴存在大规模"漏损"的结论形成鲜明对比。研究强调了在存在异质性政策效应的子群体间进行政策评估时采用适当计量策略的重要性，对解决加拿大北部偏远社区食品高价问题具有直接的政策启示。

　　

引言

加拿大北方营养补贴项目是联邦政府为解决加拿大偏远和北部地区食品成本高昂问题的主要举措。这些地区食品不安全现象普遍，超过三分之一的领土人口受到影响。通过该项目，联邦政府向这些地区的食品零售商提供新鲜和营养食品的补贴，零售商在法律上有义务通过降低价格将补贴全额转嫁给消费者。目前该补贴覆盖124个偏远社区，2024年总预算达1.45亿加元。特别是在努纳武特地区，2022年人均NNC支出约为每人1700加元，这凸显了NNC在支持这些社区居民福祉方面的核心作用。

近期有少量但不断增长的文献对NNC项目的传导率进行了实证估计。Naylor等人提供了努纳武特地区NNC传导率的首个实证估计，未能拒绝完全传导的零假设。而Galloway和Li使用来自加拿大85个社区的样本，拒绝了补贴的完全传导，并得出结论认为只有67%的补贴美元传递给了最终消费者。

虽然这些研究看似矛盾，但其发现差异主要反映了样本构成的差异。Naylor等人专注于努纳武特，其25个社区中有21个是非垄断社区。而Galloway和Li则包括了来自加拿大各地的垄断和非垄断社区。比较这两项研究时需注意，Galloway和Li未能拒绝50个非垄断社区的完全传导——这一群体包括了他们样本中所有的21个努纳武特社区。垄断和非垄断社区之间传导率的异质性并不令人意外。对补贴项目所服务的垄断社区零售竞争水平的担忧普遍存在。此外，垄断和非垄断社区之间存在系统性差异。NNC服务的垄断社区平均规模更小，更靠近服务中心，因此相对于非垄断社区，它们往往获得总补贴美元的份额较小。正如研究所解释的，市场结构在传导率和补贴份额上的差异是得出关于NNC补贴传导结论时必须考虑的重要因素。

理论

本文利用计量经济学理论、实证分析和模拟方法，阐明了在存在异质传导率的情况下估计NNC补贴传导的适当策略。研究确定了四个影响传导估计但先前研究未能充分解决的关键问题，即市场结构间的异质性：传导率、平均获得的补贴金额、补贴随时间变化的方差以及那些变化的幅度。

遵循Solon等人的研究，本文表明当上述前三个问题同时存在时，适当的计量经济学策略涉及两个步骤。首先，通过估计按市场结构划分的单独传导率来捕捉异质效应。其次，使用补贴美元作为权重进行估计后加权，以恢复平均传导率。研究将这一策略应用于Galloway和Li使用的数据，表明它产生了显著不同的传导估计。

研究结果对当前关于NNC及相关个体福祉的公共政策至关重要。与Galloway和Li的结论相反，研究发现证据表明补贴增加平均上是完全传导的。本文第二个更广泛的贡献是强调了在处理相关子群体间异质性政策效应时，采用适当计量经济学策略的政策相关性。

背景与数据

研究回顾了Galloway和Li的论文，因为它是迄今为止唯一的加拿大全国范围内NNC传导率估计。重要的是，研究表明所使用的数据和方法未能考虑两个重要部门——垄断和非垄断社区之间的异质性。这意味着当前的传导估计是有偏的。

Galloway和Li利用了一个包含2011年至2019年加拿大85个社区季度数据的数据集。对于每个社区和季度，他们观察到一个修订的北方食品篮子价格。他们然后计算RNFB的补贴含量，并利用2016年和2019年补贴率的变化来确定NNC补贴对RNFB的影响。为了识别其传导率，他们估计了一个包含社区和时间固定效应的模型，其中价格是结果变量，补贴含量是主要解释变量。

他们发现，应用于RNFB的额外补贴美元，平均使RNFB的价格降低67美分。他们将其解释为每美元传导率。然而，正如本文所示，这一估计未能模拟垄断和非垄断社区之间重要的异质性，因此因第二节所述的原因是不正确的。具体而言，垄断和非垄断社区在四个关键方面存在差异：平均传导率、平均获得的补贴金额、补贴变化的方差以及补贴变化的幅度。

适当的计量经济学策略

为了解决传导率、方差和补贴流的异质性，研究实施了理论部分末尾介绍的两步策略。首先，估计垄断和非垄断社区补贴的异质效应。由于估计每个子群体的单独传导率，部门间的方差异质性不会影响估计。通过估计一个包含垄断-时间固定效应的模型来获得异质补贴效应。

包含垄断-时间固定效应解决了Galloway和Li结果中的一个问题。包含这些垄断-时间固定效应解决了因社区间异质性补贴增加而导致的遗漏变量偏差问题。

在获得垄断和非垄断社区的单独传导率估计后，计算这些异质效应的加权平均值，使用补贴美元作为权重。这解决了内生抽样所提出的问题，因为应用了反映补贴美元真实流动所需的精确权重。这种加权估计量恢复了总体平均每美元传导率，并提供了第二步分析的关键输入。

结果

两步计量经济学方法的第一步是根据市场结构为每个社区子群体生成单独的传导率估计。这是通过估计包含垄断-时间固定效应的方程来实现的。研究发现，垄断社区中一美元补贴对食品价格的影响是-0.756，并拒绝了完全传导。研究发现非垄断社区的传导率超过100%，点估计为-1.314，这意味着每增加一美元补贴，食品价格降低1.314美元。

第二步是用相应的补贴份额对这些估计进行加权。由此产生的加权平均值显示在表格底部，表明传导率超过完全传导，点估计为-1.238，95%置信区间为(-1.074, -1.402)。这一结果表明，平均而言，消费者至少获得了平均补贴美元的全部好处，与Galloway和Li先前的估计形成鲜明对比。

敏感性分析

研究测试了结果对传导率估计绝对值超过1以及选择的补贴权重的敏感性。考虑到非垄断社区的传导率点估计超过1，研究通过假设非垄断社区的传导率不超过完全传导来考虑更保守的"漏损"估计。在这种情况下，NNC补贴的隐含漏损对于表中的第2列为每美元4.5美分，第3列为3.3美分。尽管垄断社区表现出似乎与不完全传导一致的传导率，但在这些地区的总补贴支出很小，在考虑补贴的整体归宿时权重很轻。

另一个相关的敏感性分析涉及用于产生最终估计的权重选择。考虑仅使用数据集中最近一年（2019年）的补贴金额进行加权，会产生与使用整个样本加权非常相似的估计。此过程凸显了明确模拟异质性的另一个优势，因为它能够更直接地将发现推广到新的总体设置。

当前传导率估计的局限性

存在许多重要的局限性值得讨论。第一个是当使用社区级食品篮子价格数据时，仍然存在未模拟的异质性。例如，不同的垄断社区之间可能存在异质性。也就是说，当前的RNFB数据，每个社区每季度只有一个价格，且补贴水平变化很小，不允许识别社区级的传导率。因此，相信表中第3列呈现的传导率估计是当前数据下可能的最佳估计。更细粒度的数据，如个体销售观察值，将允许更具体的异质性影响和加权，从而提供更好的估计。

第二个主要告诫是计算出的传导率可能不构成零售商合规的证据。如果边际成本不变，零售商的完全合规意味着补贴的价格效应为-1。然而，如果成本随数量递增或递减，并且补贴扩张也影响购买的食品数量，那么零售商的完全合规可能不会产生-1的补贴价格效应。在这些小而偏远的社区中存在规模经济是可能的，特别是考虑到对航空运输的依赖。需要进一步检查以充分控制规模经济并检验传导率超过100%的替代解释。

结论

本文强调了在评估平均政策效应时适当计量经济学策略的重要性。当政策效应在子群体间存在异质性时，未能使用适当的策略——例如，将每个子群体视为等同——很容易导致对总体平均效应的严重有偏估计。本文在加拿大北方营养补贴项目的背景下阐述了适当计量经济学策略的重要性。将这种方法应用于Galloway和Li的过去结果，得出了截然不同的政策结论。具体而言，Galloway和Li"发现由于补贴扩张导致的零售商边际成本每降低一美元，平均会使零售价格降低67美分"，并进而暗示这"意味着大量计划资金漏损到零售商利润中"。相比之下，研究发现，考虑异质性的计量经济学策略表明项目漏损很小甚至不存在：即平均而言，额外一美元补贴使零售价格降低约一美元。

此外，与Galloway和Li一致，研究发现垄断社区的传导率低于完全传导。虽然这些社区仅占总补贴美元的很小份额，但这对于这些居民和政策制定者来说仍然是一个重要的发现。相信需要进一步研究来理解导致传导率低于或高于一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