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茨海默病联合疗法:机制创新、临床试验设计与未来展望

《The Journal of Prevention of Alzheimer's Disease》:Alzheimer Combination Therapies: Overview and Scenarios

【字体: 时间:2025年10月28日 来源:The Journal of Prevention of Alzheimer's Disease 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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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系统综述了阿尔茨海默病(AD)联合疗法的前沿进展。针对AD作为一种复杂多因素疾病的挑战,研究人员深入探讨了超越单一Aβ靶点的多种联合治疗策略(如Aβ+tau、抗炎+神经保护等),分析了从非临床评估到各期临床试验(如2×2析因设计、平台试验)的关键设计与考量,并强调了生物标志物在指导联合疗法开发中的核心作用。该研究为开发能更有效延缓AD进展的联合治疗方案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框架和实践路径,对推动AD治疗进入精准医学时代具有重要意义。

  
阿尔茨海默病(Alzheimer's Disease, AD)是困扰全球数百万老年人的神经退行性疾病,其核心病理特征包括大脑中β-淀粉样蛋白(Amyloid β, Aβ)沉积形成的老年斑和Tau蛋白过度磷酸化形成的神经纤维缠结。尽管针对Aβ的单克隆抗体(Monoclonal Antibodies, MABs)如lecanemab和donanemab已在临床试验中显示出能够延缓疾病进展约30%,但这意味着仍有高达70%的认知衰退未被有效遏制。这一现实迫使科研和临床界深刻反思:AD是一种涉及多种病理生理过程的复杂疾病,仅靠针对单一靶点的“魔术子弹”式疗法难以取得突破性进展。因此,联合疗法——即同时或序贯使用两种及以上不同机制的干预手段——被视为应对AD复杂性的必要策略,有望通过多靶点协同作用,实现对疾病更全面、更有效的控制。
为了系统梳理联合疗法在AD领域的机遇与挑战,并为未来的药物开发提供清晰路线图,研究人员在《The Journal of Prevention of Alzheimer's Disease》上发表了这篇深度综述。文章全面探讨了联合疗法的类型、配方考量、临床开发策略、试验设计、生物标志物应用以及候选药物的选择优先序。
为开展这项研究,作者主要综合分析了现有的临床前研究数据(包括动物模型和新方法方法论如诱导多能干细胞、类器官)、大量已发表和正在进行的AD临床试验(特别是涉及联合疗法的II期和III期试验,如平台试验DIAN-TU和Alzheimer Tau Platform),并依据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等相关监管机构的指南,对联合疗法的开发路径进行了系统性阐述。研究重点聚焦于如何利用生物标志物(如淀粉样蛋白正电子发射断层扫描、血浆p-tau 217等)指导试验,并评估了多种创新的临床试验设计(如2×2析因设计、适应性设计、“快速失败”策略)在联合疗法开发中的应用。
1. 联合疗法的类型
研究人员总结了多种联合治疗策略。其中包括两种或多种新药的组合,旨在同时攻击不同靶点,如Aβ与Tau、抗炎与神经保护的联合。添加治疗(Add-on therapy)是将一种新药添加到已获批的标准疗法(如抗淀粉样蛋白MAB)之上,以期获得叠加或协同效益,例如在DIAN-TU研究中,在症状性患者中使用lecanemab6个月后添加E2814。组合产品(Combination products)指药物与给药装置(如自动注射器)的结合。序贯组合(Sequential combinations)则是按特定顺序使用不同药物,例如先使用抗淀粉样蛋白MAB清除斑块,随后使用γ-分泌酶调节剂防止斑块再积聚。此外,还有具有多重效应的单药(如buntanetap可同时影响Aβ、Tau和α-突触核蛋白)、传统药物(如中药养血清脑丸)、以及为优化药效而设计的组合,如活性药物搭配减少其外周代谢(如右美沙芬+安非他酮,即Auvelity?)或减轻其外周副作用(如xanomeline + trospium,即KarXT/Cobenfy?)的药物。增强血脑屏障(Blood-Brain Barrier, BBB)穿透性的组合(如使用Brainshuttle?技术的Trontinemab)、药物与聚焦超声的组合、药物治疗与生活方式干预(如MET-FINGERS研究)、药物治疗与认知刺激、以及非侵入性脑刺激与认知训练的组合等,都展现了联合干预的多样性和广阔前景。
2. 联合疗法的配方
联合疗法的配方需考虑患者和照护者的便利性与依从性。复杂的给药方案(如静脉输注、皮下注射)可能增加负担。采用固定剂量复方制剂、自动注射器、智能药盒、数字依从性监测和远程医疗等手段有助于减轻负担,提高治疗接受度。FDA已发布关于组合产品开发中人因工程的指南。
3. 联合疗法开发
联合疗法的开发遵循非临床研究、I期、II期和III期临床试验的路径。非临床评估可能涉及动物模型或新方法方法论(New Approach Methodologies, NAMs)。当组合中均为新分子实体时,通常需要对每个实体以及其组合进行非临床评估。I期试验旨在确定每个成分的最大耐受剂量、剂量限制性毒性、药代动力学参数和可能的药物相互作用。对于添加治疗,I期重点通常在新药上。II期试验推荐使用2×2析因设计,包含药物A、药物B、组合AB和安慰剂四个组,以评估各成分的贡献和相互作用。“快速失败”策略可用于早期淘汰无效组合。III期试验设计取决于II期结果,可能采用组合与标准治疗的两臂比较,或更复杂的析因设计、三臂设计(比较A、B和AB)等。平台试验(如DIAN-TU)因其可同时评估多种疗法、共享安慰剂数据、操作高效等优点,在联合疗法开发中展现出巨大潜力。分析策略需预先设定决策规则,考虑脱落率、药物相互作用(协同、相加或拮抗),并可利用贝叶斯适应性设计应对不确定性。
4. 联合疗法试验中的生物标志物
生物标志物在联合疗法试验的各个阶段都至关重要。诊断生物标志物(如淀粉样蛋白PET、血浆p-tau 217)用于确认AD诊断。风险生物标志物可能帮助富集特定人群。预后生物标志物(如基线p-tau 217水平)可用于筛选可能快速进展的患者。靶点结合生物标志物(如抗Aβ MABs对淀粉样斑块的清除)和疾病影响生物标志物(如下游的p-tau、GFAP变化)对于证实各成分的药效至关重要,尤其在组合疗法中区分各成分的贡献时。预测性生物标志物(如APOE ε4等位基因预测ARIA风险)和监测性生物标志物(如系列血浆生物标志物测量)有助于患者选择和疗效跟踪。安全性生物标志物(如MRI监测ARIA,血液检查监测药物性肝损伤)对于管理联合治疗的风险不可或缺。
5. 选择联合疗法的药物
选择用于联合疗法的药物是一项挑战,需基于对靶点的科学论证、相关生物标志物的可用性以及候选药物的特性。计算策略,如网络医学方法,通过整合基因组学关联研究、组学数据、药物网络和真实世界数据,有助于优先选择最有可能成功的药物组合进行临床测试。
研究表明,联合疗法是应对AD复杂性的必然方向。尽管面临开发复杂性高、药物可及性不同、试验设计挑战大等障碍,但通过利用平台试验、先进的生物标志物和计算生物学方法,有望加速有效联合疗法的发现。抗淀粉样蛋白MABs的成功为添加疗法奠定了基础,针对Tau、神经炎症、协同病理等的联合干预正在积极探索中。该综述为研究人员、临床医生和制药行业提供了开发AD联合疗法的全面路线图,强调了从非临床评估到III期试验设计的系统性策略,以及生物标志物在指导决策中的核心作用。最终,实现AD的精准医疗将可能依赖于基于生物标志物谱的个性化联合治疗方案,从而为患者提供更大益处。这项工作标志着AD治疗研究进入了一个新的、更加综合的阶段,旨在更有效地改变这种毁灭性疾病的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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