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烟酸盐的药物通过上调抗铁死亡通路来预防神经炎症
《Journal of Neuroinflammation》:Fumarate-based drugs protect against neuroinflammation via upregulation of anti-ferroptotic pathw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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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5年10月28日
来源:Journal of Neuroinflammation 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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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依赖性非凋亡性细胞死亡(ferroptosis)与多发性硬化症(MS)的髓鞘损伤相关,而二甲基福司汀(DMF)及其衍生物迪罗克西兰福司汀(DRF)通过激活Nrf2通路上调GPX4等抗ferroptosis酶表达,在体外和体内实验中均证实其可减轻ferroptosis诱导的髓鞘损伤,且该保护作用具有疾病特异性。
在本研究中,科学家们探讨了两种名为DRF(二甲基富马酸)和MMF(单甲基富马酸)的化合物是否能够通过调节细胞内的铁死亡(ferroptosis)机制来发挥其在治疗多发性硬化症(MS)中的保护作用。铁死亡是一种依赖于铁离子的非凋亡性细胞死亡形式,主要由多不饱和磷脂的过氧化作用引起,最终导致细胞膜破裂。这一过程主要由羟基自由基驱动,而羟基自由基则来源于铁与过氧化氢之间的芬顿反应(Fenton reaction)。在人类和动物模型中,铁死亡已被证实与多种疾病相关,包括神经炎症和多发性硬化症。
多发性硬化症是一种影响中枢神经系统(CNS)的慢性炎症性疾病,全球约有三百万患者。其特征是大脑和脊髓中出现局部脱髓鞘病变,而自发性的髓鞘再生在CNS中受到限制,甚至被抑制,这使得脱髓鞘病变常伴随轴突损伤,从而导致神经功能障碍。多发性硬化症的炎症反应主要由自身反应性T细胞和B细胞介导,这些细胞能够穿过血脑屏障进入中枢神经系统。尽管在过去二十年中,人们对这种疾病的理解不断加深,且已有多种药物被批准用于治疗,但多发性硬化症仍然无法完全治愈。目前的治疗策略主要针对炎症反应,以减少复发频率并延缓疾病进展,因此,寻找非传统的治疗靶点成为研究重点。
近年来,铁死亡被认为可能在多发性硬化症的发病和进展中起关键作用。在人类多发性硬化症患者和实验性自身免疫性脑脊髓炎(EAE)动物模型中,铁离子水平升高、过氧化氢积累以及GPX4(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4)水平下降已被观察到。GPX4是唯一能够将氧化的脂质还原为无毒醇类的哺乳动物酶,而它的减少可能导致脂质过氧化物的积累,进而诱发铁死亡。此外,一些研究还发现,脂质过氧化的标志物4-羟基壬烯醛(4-HNE)可以作为区分不同类型的多发性硬化症的生物标志物,如缓解期多发性硬化症(RRMS)与进展期多发性硬化症(PPMS或SPMS)。
为了进一步探讨DRF和MMF是否通过调控铁死亡相关机制来发挥其治疗作用,研究人员在体外和体内实验中进行了详细分析。在体外实验中,他们使用了来自小鼠的脑片培养模型,模拟了铁死亡对髓鞘结构的损害。实验结果显示,DRF和MMF能够显著减少由erastin(一种SLC7A11抑制剂)或铁离子诱导的髓鞘损伤。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化合物并未显著降低脂质过氧化水平,而是通过上调GPX4等抗铁死亡蛋白的表达来发挥保护作用。此外,DRF和MMF还能提高其他与抗铁死亡相关的基因表达,如FSP1(ferroptosis suppressor protein 1)和SLC7A11,后者负责维持细胞内谷胱甘肽(GSH)的水平,从而支持GPX4的正常功能。
在体内实验中,研究人员利用了DMF治疗的小鼠模型,分析了其对GPX4表达的影响。结果显示,DMF能够显著提高小鼠大脑白质区域中GPX4的mRNA水平,但对灰质区域影响较小。这一现象在患者的外周血单核细胞(PBMCs)中也得到了验证,DMF治疗一年后,患者的GPX4 mRNA水平显著上升。这些数据表明,DRF和MMF可能通过增强GPX4的表达来抑制铁死亡,从而保护髓鞘结构和神经元功能。
为了验证DRF和MMF是否具有疾病特异性,研究人员还评估了它们在类风湿性关节炎(RA)和骨关节炎(OA)中的作用。RA是一种由自身抗体引发的慢性炎症性疾病,而OA则是一种非自身免疫性的退行性疾病。尽管在RA和OA患者的组织中观察到了脂质过氧化的迹象,但DRF和MMF对这些疾病中脂质过氧化的抑制效果有限,且在某些情况下甚至导致GPX4表达的下降。这表明,DRF和MMF在不同疾病中的作用机制可能存在差异,它们的保护作用可能更多地依赖于特定的细胞类型和疾病环境。
此外,研究还发现,DRF和MMF在不同浓度下对细胞具有不同的影响。较低浓度的这些化合物能够促进抗铁死亡蛋白的表达,从而在一定程度上保护细胞免受铁死亡的损害。然而,较高浓度则可能对细胞产生毒性作用。这一现象与医学中古老的“剂量效应”理论——即帕拉塞尔苏斯(Paracelsus)提出的“激素”效应(hormesis)——相吻合。激素效应指的是低剂量的某些物质能够促进细胞的适应性反应,而高剂量则可能产生有害影响。在本研究中,DRF和MMF似乎也遵循这一规律,它们在低剂量下通过激活Nrf2信号通路来促进抗氧化反应,而在高剂量下则可能干扰正常的细胞功能。
研究还指出,GPX4的表达不仅受到Nrf2信号通路的调控,还可能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例如,在某些细胞类型中,GPX4的表达可能与铁离子的浓度、细胞内的抗氧化能力以及炎症状态有关。此外,研究发现,在RA和OA患者的纤维细胞中,DRF的治疗并未显著提高GPX4的表达,反而导致其水平下降。这一结果提示,DRF和MMF的保护作用可能主要集中在中枢神经系统中的特定细胞类型,如少突胶质细胞(oligodendrocytes)和神经元,而在其他组织中的作用可能不同。
综合来看,本研究提供了新的证据,表明DRF和MMF可能通过激活Nrf2信号通路,促进抗铁死亡蛋白的表达,从而在多发性硬化症中发挥保护作用。这一机制可能与铁死亡在疾病进展中的作用密切相关,因为铁死亡不仅导致髓鞘损伤,还可能促进神经元死亡。因此,抑制铁死亡可能成为治疗多发性硬化症的一个新策略。然而,研究也指出,DRF和MMF的作用可能具有疾病特异性,它们在不同组织中的效果可能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包括细胞类型、炎症程度以及药物浓度等。
值得注意的是,本研究还涉及了多种实验方法,包括组织切片培养、细胞培养、流式细胞术、免疫组化、Western blotting和实时定量PCR(qPCR)。这些方法的结合使得研究人员能够从多个层面验证DRF和MMF对铁死亡的调控作用。例如,通过流式细胞术分析脂质过氧化水平,通过Western blotting和qPCR检测抗铁死亡蛋白的表达变化,以及通过免疫组化观察髓鞘结构的损伤情况。这些实验方法的严谨性确保了研究结果的可靠性和可重复性。
在讨论部分,研究人员还提到,铁死亡可能与其他细胞死亡机制共同作用,如凋亡和焦亡(pyroptosis),从而加剧多发性硬化症的病理过程。此外,铁死亡在其他自身免疫性疾病中的作用也值得进一步研究,例如创伤性脑损伤、肝缺血再灌注损伤、慢性脑缺血和急性肾损伤等。这些疾病中,铁死亡可能同样扮演重要角色,而DRF和MMF的治疗作用可能具有一定的普适性。
总之,本研究不仅揭示了DRF和MMF在多发性硬化症中的潜在治疗机制,还强调了铁死亡在多种疾病中的重要性。通过激活Nrf2信号通路,这些化合物能够促进抗铁死亡蛋白的表达,从而减轻铁死亡带来的损伤。然而,它们的作用可能具有疾病特异性,因此在不同疾病中的应用需谨慎评估。未来的研究可以进一步探讨DRF和MMF在不同疾病中的具体作用机制,以及如何优化其剂量以达到最佳治疗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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