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数字健康干预在促进电子烟戒断中的有效性图谱：随机对照试验的系统评价和荟萃分析

《BMC Public Health》：Mapping the effectiveness of digital health interventions in promoting electronic cigarette cessation: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of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

本综述系统评价了数字健康干预（DHI）在促进电子烟戒断中的有效性。通过对10项随机对照试验（RCT）的荟萃分析发现，DHI能显著提高电子烟戒断成功率（OR=2.29）。研究揭示了数字健康决定因素（DDOH）如易用性、交互性等与干预成功呈中度至强正相关（0.542-0.955）。结果支持交互式短信（如"This Is Quit"）作为成本效益良好的 scalable 干预手段，尤其适用于青少年及年轻成人群体。

　　

背景

电子烟（e-cigarettes）是电池供电设备，通过加热预存液体产生气溶胶，这些液体可能含尼古丁（15-50 mg/mL）、挥发性有机化合物等有害物质。虽然常被宣传为传统卷烟的替代品，但其危害已得到证实，尤其在青少年和年轻成人中流行，亟需有效的戒断干预。数字健康干预（Digital Health Interventions, DHI）作为一种可持续、成本效益高的医疗提供方式，在促进健康行为改变方面展现出潜力，但其在电子烟戒断中的有效性及与数字健康决定因素（Digital Determinants of Health, DDOH）的关联尚待系统评估。

方法

本系统评价与荟萃分析（SRMA）遵循PRISMA 2020指南，检索了PubMed、Scopus等数据库至2025年6月10日的随机对照试验（RCTs）。研究聚焦于评估DHI（如mHealth、 telehealth）对电子烟戒断的效果，并探讨DDOH（包括易用性、数字可及性等9个要素）与干预成功的相关性。数据提取涵盖研究特征、干预细节及结局指标，使用RevMan 5.4进行荟萃分析（随机效应模型），并通过相关热图分析DDOH与戒断成功率的关系。研究质量采用Cochrane ROBVIS 2工具评估。

结果

文献检索与特征

初检获得587条记录，经去重及筛选后，最终纳入10项RCTs，总样本量7424人。绝大多数研究（n=9）来自美国，一项来自荷兰，显示证据存在地域偏倚。研究对象平均年龄15至49岁，以青少年和年轻成人为主。DHI形式以mHealth为主导，其中基于短信的交互式全自动信息（如"This Is Quit"项目）最为常见。

干预特征

干预持续时间从4周至15个月不等。实验组样本量（n=4084）略高于对照组（n=3767）。对照组多接收普通警示信息或尼古丁替代疗法（NRT），而实验组则接受个性化、图形化的互动短信，频率为每日2条至每周3-4次。主要结局为干预后电子烟戒断率（点流行率戒断, PPA）或风险行为改变。多数研究结果显示DHI具有统计学显著性（p<0.05），但个别研究（如Elling等）发现短期效果显著而6个月随访时差异不显著，提示长期效果需持续支持。

DHI的有效性

荟萃分析（纳入6项研究）显示，DHI能显著提高电子烟戒断成功率，合并比值比（OR）为2.29（95% CI: 1.45-3.63, p=0.0004），总体检验效应Z=3.56。异质性较高（I2=92%, tau2=0.031; Chi2=77.01, df=6, P<0.001），源于研究间在样本、人群年龄及结局测量上的差异。由于纳入研究数量有限，未进行亚组分析或发表偏倚评估。

DDOH与干预成功的相关性

相关热图分析表明，DDOH各组分与干预成功呈中度至强正相关（Spearman相关系数0.542-0.955, p<0.05）。其中，易用性（0.955）、数据贫困与信息不对称（0.914）、数字可及性（0.891）和有用性（0.864）与成功率的关联最强。技术个性化（0.723）和算法基础（0.698）也呈显著正相关，强调用户友好界面、无偏算法及个性化功能在提升DHI成效中的核心作用。

质量评估

质量评估显示，60%的研究（n=6）存在低偏倚风险，40%（n=4）存在一些疑虑（主要涉及随机化过程或干预偏离），无研究属高风险，表明现有证据整体可信度较高。

讨论

本综述证实了DHI在促进电子烟戒断方面的显著效果，尤其当干预具备交互性、个性化及基于理论（如社会认知理论）时。短信干预（如TIQ）因其可扩展性和成本效益，在资源有限环境中优势明显。然而，证据高度集中于美国，限制了在中低收入国家（LMICs）的普适性。DDOH的关键作用提示，成功的DHI需注重易用性、可及性及算法公平性，以减轻健康不平等。短期成效显著但长期维持需持续支持，未来研究应关注资源匮乏地区及更广泛的社区环境。

结论

数字健康干预在推动电子烟戒断方面展现出巨大潜力，特别是交互式短信等mHealth应用。干预成功紧密关联于数字健康决定因素，强调设计时需以用户为中心，优化易用性及个性化。亟需在全球范围，尤其是电子烟使用率较高但研究不足的地区，开展更多高质量研究，以应对潜在的青少年电子烟流行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