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框架对环保态度的影响：基于Feinberg与Willer（2013）研究的跨文化验证与拓展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Psychology》：Moral Framing Effects on Environmental Attitudes: A Conceptual Replication and Extension of Feinberg and Willer (2013)

本研究通过土耳其样本（N=699）验证道德框架（关怀/神圣框架）对环保态度的影响，发现神圣框架能提升保守派环保倾向，而关怀框架受文化集体主义特质影响未显效。政治保守主义与环保态度负相关，主动开放性思维（AOT）调节框架效果，低AOT个体更易受神圣框架影响。研究强调文化背景在气候传播中的关键作用，为跨意识形态环境沟通提供新启示。

　　

研究亮点

本研究通过高统计效力的概念性复现，探讨道德框架在非西方文化背景下对环保态度的影响。土耳其样本（N=699）显示，神圣框架能显著提升保守派环保态度，而关怀框架未达预期效果，可能与样本的集体主义文化特质相关。主动开放性思维（AOT）作为调节变量，发现低至中等AOT水平个体对神圣框架的反应更显著。此外，两种道德框架均能提升环保捐赠意愿，为弥合环保意图与行为的差距提供行为学证据。

确认性分析

为检验框架操纵有效性，我们以框架条件（关怀/神圣/对照组）为自变量，分别对神圣子量表和关怀子量表评分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显示，关怀子量表无显著组间差异（F(2, 686)=2.81, p=0.061, η2=0.01），神圣子量表亦无差异（F(2, 686)=1.89, p=0.152, η2=0.01）。通过多元回归检验假设发现：政治保守主义与环保态度呈负相关（B=-0.18, p<0.001），支持假设4；神圣框架对保守派环保态度有强化作用（B=0.12, p=0.038），部分支持假设3；而关怀框架的主效应及与意识形态的交互效应均不显著，假设1、2未获支持。

探索性分析

AOT调节作用分析表明，神圣框架对低（B=0.24, p=0.003）及中等AOT水平（B=0.15, p=0.019）个体的环保态度提升显著，高AOT个体无显著变化。行为层面，与对照组相比，关怀框架（B=0.72, p=0.014）和神圣框架（B=0.69, p=0.019）均显著提高环保捐赠意愿，但意识形态与框架无交互效应。

讨论

本研究部分复现Feinberg与Willer（2013）的结论，证实神圣框架在非西方语境下对保守派环保态度的促进作用，但关怀框架的失效提示文化背景（如集体主义价值观）可能削弱个体化道德框架的效力。AOT的调节作用为理解道德框架的受众差异提供新视角，而捐赠行为结果则暗示道德框架或可间接推动环保行为转化。未来研究需进一步探索文化特异性因素在环境传播中的作用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