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COVID-19后低收入国家粮食不安全和营养不良的趋势

《Cogent Food & Agriculture》：Trends of food insecurity and malnutrition in low income countries after COVID-19: a scoping review

本综述系统梳理了COVID-19大流行对低收入国家粮食安全、营养状况及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的深远影响。文章指出，经济衰退、供应链中断及治理薄弱等因素加剧了食物短缺和营养不良（如儿童消瘦率上升），并强调需通过多部门协同政策（如农业数字化、社会保障体系强化）来应对危机，为实现“零饥饿”等SDGs提供路径。

　　

摘要

COVID-19大流行对全球经济造成广泛冲击，导致失业率上升、经济衰退和通货膨胀。进一步地，它似乎对包括贫困、零饥饿、清洁水源、粮食安全、良好健康与福祉在内的多项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产生了不利影响。因此，本范围综述旨在重点阐述COVID-19大流行后对低收入国家粮食不安全和营养不良的影响。此外，本文还将重点讨论COVID-19后导致粮食不安全和营养不良的主要因素。我们的综述发现，近期的大流行显著影响了粮食安全，数百万人似乎处于满足基本食物需求的脆弱境地，导致严重营养不良。由于低收入国家在此全球紧急状态下尤其面临严重的经济影响，它们在确保粮食安全和充足营养方面面临着不成比例的挑战。若干背景因素，如经济衰退、资源有限、基础设施薄弱和治理不善，正使这些国家更容易遭受不利后果。为更好地应对未来的大流行，低收入国家需要制定全面的政策和干预措施，以支持在实现SDGs、粮食安全和减少营养不良方面取得即时进展。

引言

2019年12月，新型冠状病毒病（COVID-19）疫情从中国（武汉）爆发，影响了全球213个国家和地区。这场近期大流行的连续浪潮几乎损害了所有社会机构，包括医疗保健系统。此外，全球层面的气候变化、频繁的卫生紧急事件和其他环境危害正在同时加剧高收入和低收入国家的健康差距。然而，不同潜在原因，如人口特征、低效的经济模式、医疗保健系统不足、政治和社会不平等，使得低收入国家在面对疫情后影响时更为脆弱。

由于COVID-19大流行也广泛影响了全球经济，导致失业、衰退和通货膨胀加剧。持续的经济动荡预计将在全球、国家、地方和家庭层面加剧贫困、饥饿和营养不良。伴随着前所未有的经济影响，COVID-19将带来深远的粮食安全影响，尤其是在低收入国家。由于大流行带来的经济阶层不确定性和物质资源匮乏，将特别导致营养不良，并在不久的将来引发更高的死亡率。近期数据显示，中东和南亚约有4300万人面临严重的粮食不安全。即使在COVID-19大流行之前，粮食不安全在大多数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也是一个持续存在的问题。然而，大流行进一步加剧了这些脆弱性。来自埃塞俄比亚的数据显示，与大流行前的家庭食物记录相比，大流行后家庭食物短缺增加了六个百分点。在孟加拉国，大流行期间的粮食不安全影响了93%的低收入家庭，其中42%面临严重粮食不安全。在巴基斯坦，COVID-19使粮食不安全增加了40%，特别是在贫困和隔离家庭中。大流行前，43%的家庭普遍存在粮食不安全，而34%的家庭粮食安全。家庭收入、教育水平、洪水或地震等自然灾害以及通货膨胀都影响着粮食安全状况。

《世界粮食安全和营养状况》（2024年）报告指出，COVID-19后全球贫困和粮食不安全指数正在恶化。大约有7.13亿至7.57亿全球人口以及非洲五分之一的人口在2023年COVID-19后遭受饥饿之苦。

此外，大流行对粮食生产系统的影响是复杂、异质的，并在许多发展中国家进一步加剧，导致粮食短缺和不安全。疫情后效应可能会扰乱粮食供应链，并通过下游零售和食品服务、粮食产量下降、食品价格上涨，最终导致营养不良高风险，从而对人口密集地区的食品供应产生直接影响。由于充足的营养在改善免疫系统、降低感染率从而实现更好的健康结果方面起着关键作用。在初级层面，充足的营养被认为是最大限度减少COVID-19不利影响的最重要预防措施之一。众所周知，宏量和微量营养素似乎通过改变肠道微生物来介导对宿主免疫反应的免疫学效应。然而，营养不良、粮食不安全、卫生条件差、缺乏安全饮水和卫生设施以及高感染暴露的共存可能会降低生理免疫力，导致更高的COVID-19相关死亡率。

鉴于上述情况，后疫情时代可能引发发展中国家脆弱人群的不利影响——这些国家营养不良和粮食不安全的流行已经是一个重大的公共卫生挑战。随后，COVID-19似乎对许多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产生了不利影响，包括无贫困、零饥饿、良好健康与福祉、清洁水源和经济增长。考虑到上述事实，低收入国家必须批判性地分析疫情后形势，找到创新且可负担的政策机制，以成本效益高的方式实现粮食可持续性。之前的大多数研究侧重于清洁能源投资、重新分配资源、灌溉补贴以及资助自然气候解决方案以应对疫情后影响。然而，很少有研究关注COVID-19对粮食不安全、SDGs的疫情后影响，以及最小化相关健康风险的政策干预。

材料与方法

由于系统评价非常具体，旨在回答特定问题，而范围综述被认为更适合于绘制现有文献图谱、识别差距并突出关键因素。范围综述更具探索性，用于绘制广泛主题上的现有相关文献，并常用于评估未来的研究方向。因此，本范围综述旨在突出主要因素、文献性质、研究差距以及与COVID-19疫情后影响及低收入国家粮食不安全/营养不良相关的数据。为此，在电子数据库Google Scholar和PubMed上进行了文献检索，考虑到所述数据库的可访问性和真实性。为了提取数据，选择了主要关键词，如“COVID”或“COVID-19”或“COVID pandemic”和“粮食不安全”或“粮食安全”或“食物链”或“食品供应”或“营养”或“贫困”或“饥饿”和“低收入”和“营养不良”，以提取相关文献。

纳入/排除标准

本范围综述纳入了与COVID-19大流行后低收入国家粮食不安全和营养不良风险增加的主要因素相关的现有研究。为本综述之目的，我们使用了世界银行收入分类系统来对低收入国家进行分类。世界银行根据人均国民总收入（GNI）对国家进行分类，截至2020财年，人均GNI≤1035美元被归类为低收入国家，而人均GNI在1036美元至4045美元之间的国家被视为中低收入国家。该分类已广泛用于公共卫生和营养研究，以按经济能力和脆弱性区分国家。

因此，本综述纳入了包括经济挑战、贫困、生活方式改变、膳食模式及其对SDGs影响在内的主要因素。同时，也纳入了关于粮食不安全流行率、食物链中断及其对人口营养状况影响的研究。仅纳入英文文献，包括观察性和干预性研究，且在过去5年（2019-2024年）内进行。此外，仅纳入在低收入国家或人群中开展并关注其情况的研究。筛选过程流程图如图所示。

结果与讨论

COVID-19与低收入国家的经济挑战

虽然COVID-19的健康影响已在高低收入国家得到广泛研究，但其社会经济影响仍是一个未被充分探索的领域。图2突出了不同因素的影响及其在COVID-19后对粮食不安全和营养不良的冲击路径。根据世界银行估计，全球有4000万至6000万人处于临界贫困水平。三分之一的家庭收入减少，导致通过削减教育和交通支出来补偿饮食支出。这种减少可能与封锁影响了劳动力有关，其中90%的劳动力属于中低收入国家。为降低COVID-19相关死亡率和发病率而采取的措施，如旅行限制、企业和学校关闭、强制隔离等，使全球经济收缩了8%。此外，移民工人没有收入返回祖国，加上人道主义和健康安全威胁，带来了经济挑战。低收入国家缺乏就业导致错过和减少餐食的流行率在9%至87%之间，致使粮食不安全增加了59%。政府和非政府组织的财政援助使49%的人口受益，但不足以应对由食品价格上涨驱动的不断增长的食品支出。

低收入国家的社会保护体系及其在疫情期间提供紧急救济的能力受到损害。这些机制未能降低经济风险，也未能确保向有需要的人提供足够的现金转移支付。薄弱的社会支持体系、缺乏非正规经济结构以及对移民工人的依赖增加，加剧了低收入国家的经济挑战。结果，低收入国家被迫参与债务获取。无力偿还这些债务带来了另一系列经济问题，并限制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项目和条款。这些问题最终迫使低收入国家数百万人口生活在贫困线以下，面临严重的粮食不安全风险。

COVID-19与营养不良：当前视角

人口中的营养不良源于各种行为、心理社会和环境因素（如贫困、粮食不安全、教育程度低和缺乏交通）的积累和相互作用。COVID-19大流行加剧了这些因素，并增加了脆弱人群营养状况的威胁。食物的可及性和可获得性受到严重影响，导致营养不良加剧。据估计，这些干扰将增加5岁以下儿童的发育迟缓、消瘦和认知能力下降，并增加晚年患非传染性疾病的风险。营养不良还与更多地依赖高脂肪、营养缺乏的低价食品，以及减少肉类、水果、蔬菜和乳制品消费有关。根据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FAO）的数据，低收入国家只有40%的儿童报告消费了满足其营养需求的充足饮食。在这些国家，由于COVID-19相关的食品供应中断，食品价格上涨了5倍。主食的频繁消费增加了人群中三重疾病负担（营养不足、过度营养和营养不良）的流行率。因此，据报道，5岁以下儿童消瘦率增加了14.3%，死亡率增加了9.8%–44.7%，孕产妇死亡率增加了8.3%–38.6%，这与COVID-19的疫情后影响相关。

COVID-19后的价格上涨导致孟加拉国的消瘦率是正常水平（9.8%）的1.6倍。疫情期间的学校关闭也加剧了儿童营养不良，主要是由于缺乏学校午餐，无法满足儿童每日30%至50%的营养需求。疫情期间的学校关闭导致全球约2.7亿儿童错过正餐，体重减轻1-2公斤。最后，由于低收入国家严重的食物短缺，儿童的身体、心理社会和行为模式受到影响。

COVID-19与粮食不安全

估计表明，COVID-19病例每增加1%，粮食不安全人数就会增加0.56%。在印度，COVID-19封锁期间，奥里萨邦超过85%的人无法购买足够的食物，哈里亚纳邦约25%的人无法获得多样化的食物。在孟加拉国，依赖廉价的淀粉类主食和减少食物消费与COVID-19后的经济衰退有关。

在黎巴嫩，就业率和收入下降，加上食品供应链中断，导致了双重危机，即粮食不安全和营养不良。考虑到黎巴嫩人口收入减少50-70%的情景，粮食不安全预计将达到36%至39%。一项撒哈拉以南非洲的家庭调查发现，与大流行相关的食品市场中断和家庭收入减少在很大程度上导致了粮食不安全。同样，食品价格通胀、收入损失和食品短缺使尼泊尔数百万人面临粮食不安全的风险。因此，所有这些因素和资源不足正在持续导致低收入国家的粮食不安全。

对赚取日薪的人进行自我隔离、保持身体距离和居家隔离将进一步影响家庭粮食不安全。世界粮食计划署估计，未来低收入国家将有2.65亿人面临粮食不安全。同时，卫生条件差、意识淡薄、缺乏安全饮水和卫生设施将降低生理免疫力，增加感染暴露和不良健康后果。此外，COVID-19大流行对全球经济的影响导致失业、衰退和通货膨胀。经济贫困人口被迫依赖更便宜的食物来源，而不是关注食品质量。缺乏膳食多样性、食品质量不足和营养不足可能会加剧健康差距，导致与饮食相关的非传染性疾病。

COVID-19对生活方式和膳食模式的影响

严格的封锁、依赖囤积的食物、有限的体力活动以及通过暴饮暴食来应对压力，所有这些都导致了COVID-19期间及之后的生活方式改变和有害健康影响。这些生活方式改变在年轻人群中更为普遍，因为他们生活方式繁忙。此外，发现男性在体力活动受限、吸烟和饮酒增加方面受COVID-19的影响更大。

除此之外，加工食品和即食食品的销量呈上升趋势。封锁影响了膳食多样性，可供消费的食物选择有限，导致不健康的饮食选择。此外，均衡营养食品消费减少导致免疫力下降和各种营养缺乏。据报道，许多年龄组的压力水平和酒精消费量增加，而体力活动显著减少。这些变化导致人群对病毒的易感性增加和体重增加。大流行进一步加剧了低收入人群因购买力有限而无法获得某些食物类别（如水果和蔬菜）。这些食物类别被更便宜、能量密度更高的加工食品所取代，导致贫困人群的糖、油和钠摄入量增加。一项非洲研究报告称，封锁期间水果消费比例下降，而75%的人口没有每天吃蔬菜。此外，在COVID-19封锁期间，进食频率增加、依赖主食以及体力活动减少导致体重增加。

COVID-19后对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的影响

2015年，所有联合国成员国承诺在2030年前采纳SDGs。SDGs是全球议程的一部分，旨在为人类福祉、减少贫困、扩展科学和教育、可持续发展和社会赋权而努力。这17个SDGs的核心目标是“在努力实现可持续未来的过程中不让任何人掉队”。然而，像COVID-19大流行这样影响世界经济的全球现象，对实现可持续和可行未来发展的SDGs打上了问号。发展中国家受大流行及其影响打击更大，其影响可能会转移SDGs的资源和注意力。由于供应链问题、失业、粮食不安全以及农业部门缺乏财政投资，解决饥饿问题可能间接受损。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是一个完美的例子，因为COVID-19相关的经济问题极大地影响了它们实现SDGs的进展。糟糕的领导力和治理阻碍甚至逆转了这些国家实现SDGs的进展。此外，这些国家中与COVID-19相关的健康危机进一步扩大了国家经济与实现这些目标之间的资金缺口。

低收入国家需要增加财政空间并加强所有方面的能力建设，特别是早期预警和风险降低系统，作为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更广泛战略的一部分。此外，识别不同SDGs之间的协同效应有助于成簇处理，从而以更少的资源更有效地实现目标。再者，大流行引发的可持续生活方式改变可以为应对与SDGs相关的气候变化提供框架。提高社区对平衡生态系统、可持续生活以及各种人类活动对环境影响的意识可能有助于支持可持续的未来。然而，人口增长、气候变化和有限的自然资源给低收入国家本已枯竭的财政资源带来了压力。考虑到这一点，国际和国家领导层都需要改革SDG愿景，建立协调框架，并需要重新制定促进与SDGs一致的进展的政策。

通往可持续未来的道路

SDGs路径需要多部门方法、透明的金融投资和有能力的治理来实施变革性改变。社会优先事项需要聚焦于可持续环境、健康和社区福利。需要具有凝聚力和响应能力的社区来帮助有效实施计划和法规。未来的城市规划需要考虑到未来的公共卫生和经济危机。可持续的城市规划和开发可以为生活在高人口密度地区的人们提供健康保障。5G技术有助于建设智慧城市，拥有先进的电信、交通和医疗保健系统。除了政治改革，产业应改变其运营方式，考虑到COVID大流行对中小型企业（SMEs）的不利影响。政府支持和优先发展新兴产业有助于疫情后的金融复苏。应鼓励国家和国际层面的商业合作，以培育提升经济发展的全球伙伴关系，特别是在低收入国家。实施经济政策，如低息贷款或赠款，有助于保障小型和新兴企业的财务状况，并能在这些情况下增强韧性。

环境可持续性是发展可持续未来的一个重要方法，但也是一个被忽视的领域。大流行对自然资源造成了压力，废物产生的增加和废物管理的妥协威胁着环境安全和保护。糟糕的废物管理和有害物质（如二氧化碳和温室气体）的释放导致气候变化和自然灾害。研究表明，低收入国家的洪水似乎加剧了传染病风险，从而加剧了粮食不安全。尽管粮食不安全程度很高，但由于废弃食物管理不善，每年仍有数百万吨食物被浪费。应确保适当的城市废物储存、处理和处置，特别是对于地下水消费，以降低腹泻相关营养不良和传染病的风险。同样，数字化可以通过利用大数据来改善水质，从而降低处理成本并实现更高效的废水管理。此外，全球粮食需求的增长是一个持续增长的挑战，导致粮食分配不均。农业系统的数字化，如GIS跟踪、数据映射和农业生态系统监测系统，可能有助于加强、保护和管理农业资源。数字模型有助于预测能源利用和能源需求，从而实现更高效的能源生产和利用。这些变化将节省高达20%的能源，并进一步节省工业燃料和减少运输车辆的碳排放。发展中国家可以实施“热带碳税”来保护生物多样性，恢复生态系统。这些税收每年可产生约130亿美元的收入，从而将这些资源分配给自然气候解决方案。所有这些策略都有助于塑造可持续的未来，并朝着SDGs取得进展。

COVID-19大流行提醒了我们SDG具体目标3.3（到2030年结束流行病、大流行病和传染病）的重要性。需要可持续的政策、全面的战略和全球合作来实现这一目标。创新政策包括将化石燃料补贴转为清洁能源投资，以及重新分配灌溉补贴以改善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的水系统，可以发挥重要作用。同样，关注可持续交通政策，如转向零碳车辆、远程工作机会、电动出行措施以及无车社会，将有助于应对燃料/能源供需平衡。此外，政府需要推进公共沟通，以在卫生紧急情况下获得支持。许多发达国家如新西兰，就其在COVID-19政策方面的有效沟通和行动树立了理想榜样。产业政策也需要革新，因为疫情后的世界已经到了产业可持续性和发展的转型点。以欧盟为例，疫情后去工业化努力加速，而“欧洲绿色协议”战略则行动导向可持续未来。相比之下，美国采取了不同的方法在大流行期间维持其经济，通过批准高水平建设项目、下令勘探新的石油和天然气来源、允许在保护水域捕鱼，并专注于宏观经济活动而非促进可持续活动。

未来展望与公共卫生策略

控制COVID-19大流行的政策反应不仅影响了公共卫生，还影响了经济、工业和农业部门。需要适应性政策来最小化经济和环境干扰。刺激方案、税收减免和支持小企业等救济措施在暂时稳定经济方面起到了作用，但也引发了关于长期可持续性的问题。然而，这些措施可能是克服即时影响的合适策略。此外，培育供应链可持续性、加强农民支持、财政改革、家庭农业、不同利益相关者的投资、长期农业解决方案等农业政策将有助于加强粮食系统绩效。同时，侧重于数字化、社会保护措施和加强医疗保健基础设施的发展政策可能有益于满足当前和未来在健康和环境危机方面的需求。尽管绿色可持续发展倡议和低碳能源框架受到政府的广泛赞赏和采纳，以减少化石燃料消耗并向清洁能源转型。然而，支持绿色未来的资源生成、能源适应和基础设施发展可能带来严峻的经济挑战。

由于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占全球营养不良儿童的一半，COVID-19的疫情后影响最终将塑造这些国家未来的SDGs。低收入国家需要特别考虑以遏制COVID-19的传播，并应对这场全球大流行引起的主要公共卫生问题和其他影响。因此，大流行需要一个全面的方法来理解与粮食不安全相关的所有方面，特别是在资源匮乏的环境中。需要进一步深入理解和及时干预，以降低脆弱年龄组（包括孕妇和5岁以下儿童）粮食不安全和营养不良的额外风险。在这方面，低收入国家需要特别考虑以应对这场全球大流行引起的主要公共卫生问题和其他影响。为此，从地方到国家层面，升级医疗保健系统、及时诊断和治疗感染者、控制传染病以及推广卫生活动应成为需要解决的首要任务。早期实施公共卫生战略和政府政策有助于遏制该病毒的传播和未来浪潮，并减少不良健康后果。

研究优势与局限性

我们的文章对关于COVID-19对粮食安全和营养不良影响的现有文献进行了全面综述。进一步地，强调大流行对经济、健康、社会保护和供应链的影响可以指导知情的政策和决策。本综述概述了大流行对低收入国家的不利影响。此外，通过关注多部门（农业、供应链、经济、健康）方法，努力构建了关于COVID-19背景下粮食不安全和营养不良的整体图景。由于本文是关于COVID-19对低收入国家影响的范围综述，发现并纳入综述的研究数量有限。因此，基于本综述的概括性结论无法得出，特别是关于大流行对高收入国家的影响。我们的综述在指导针对应对COVID-19对不同部门（特别是粮食不安全）影响的干预措施制定和规划方面证据有限。未来需要研究来为未来政策提供更广阔的视角。需要更全面的文献综述来指导未来应对潜在大流行的项目规划和准备。此外，未来的观察性和纵向研究将有助于塑造应对低收入国家粮食不安全的未来研究方向。

结论

本综述强调了COVID-19对粮食不安全、营养不良、膳食模式和生活方式的现有状况及疫情后影响。在此背景下，我们认为当前大流行显著影响了营养密集的易腐食品，并使粮食系统更难以被贫困社区接近。数百万人似乎处于满足基本食物需求的脆弱境地。由于低收入国家在此全球紧急状态下尤其面临严重的经济影响。若干背景因素，如资源有限、基础设施薄弱和治理不善，正使这些国家更容易遭受不利后果。

考虑到这一点，需要一种全面的方法来扭转这些影响，并防止资源匮乏环境中的长期脆弱性。医疗保健系统需要得到加强、资助、扩展和准备，以管理像COVID-19大流行这样的突发卫生危机。高效的疾病监测系统和全球信息网络有助于在紧急情况下迅速采取行动。必须调整食品供应链，通过支持农民和粮食生产，在充满挑战的情况下实现食物供应。可以通过指令推广大规模使用无化石燃料车辆和补贴电动汽车来采用绿色交通。此外，汽车行业可以发展以适应可持续生产。最后，关于政策制定和实施的公共沟通有助于促进其采纳并减少成功的障碍。COVID-19带来的重大挑战需要关注营养干预和食品强化的及时实施，这有助于预防大流行后的不良后果。同样有必要在地方、国家和全球层面减少贫困。与研究机构建立伙伴关系、与国家和国际组织建立广泛的营养联盟、良好的治理以及社区参与活动是应对粮食不安全的稳健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