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面事件推理更新的方向效应:从抑郁性推理向良性推理转变的情绪与认知获益
《Behaviour Research and Therapy》:Updating Inferences About Negative Events: Does the Direction of the Update Ma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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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5年10月30日
来源:Behaviour Research and Therapy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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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针对情绪障碍中信念更新困难的问题,探讨了内源性推理更新(inferential updating)对情绪调节和认知适应性的影响。通过两项实验研究,发现从抑郁性推理(depressogenic inferences)向良性推理(benign inferences)的转变能即时改善情绪和减少状态反刍(state rumination),而双向推理灵活性(inferential flexibility)则有助于维持长期认知适应。该研究为认知行为疗法(CBT)提供了新的干预靶点,强调了推理方向与灵活性在情绪调节中的不同作用。
在情绪障碍如抑郁症的治疗中,一个核心难题是患者往往固着于对负面事件的消极解释,难以通过新信息更新其信念。传统观点认为,提供事实性纠正(即“信息赤字模型”)可以修正错误信念,但大量研究表明,即便面对反驳证据,原有的负面信念仍可能持续存在,甚至出现“信念回归”(belief regression)现象。这种信念僵化尤其体现在抑郁性推理风格(depressogenic inferential style)上——个体倾向于将负面事件归因于内部(internal)、稳定(stable)和全局(global)的原因,从而增加抑郁易感性。然而,近年研究发现,推理风格并非一成不变,人们在不同情境下可能生成抑郁性或良性(benign)推理,这种“推理灵活性”(inferential flexibility)被认为是情绪调节的关键。但一个尚未解决的重要问题是:当人们自发地在不同解释间切换时,是切换的“方向”(如从抑郁性到良性)更重要,还是“灵活性”本身(即能够切换 regardless of direction)更能带来情绪和认知益处?此外,这种效应能否持续到第二天?为回答这些问题,Baraah Abu Saleh 等人在《Behaviour Research and Therapy》上发表了题为“Updating Inferences About Negative Events: Does the Direction of the Update Matter?”的研究论文。
研究人员采用“个人事件推理转换”(Inferential Shift of a Personal Event, ISPE)任务,通过两项在线研究(Study 1 为探索性研究,Study 2 为预注册重复研究)检验了上述问题。参与者被要求想象一个个人化的负面未来事件(如“期末考试会考差”),并依次生成因果推理。在第一天,参与者被随机分配到三组之一:抑郁性到良性转换组(depressogenic-to-benign)、良性到抑郁性转换组(benign-to-depressogenic)或无转换控制组(no-shift)。每次生成推理后,参与者评估其推理的抑郁偏差(inference depressive bias)、当前情绪(采用PANAS简版)和状态反刍(采用BSRI)。24小时后,参与者再次对同一事件生成一个自发的、无指导的推理,以评估推理更新的持久性。研究还考察了特质性沉思(trait brooding,采用RRS-SF)的调节作用。
研究采用在线实验设计,通过Qualtrics平台实施。关键实验任务为ISPE,要求参与者分阶段描述个人负面事件并生成指定类型的因果推理。状态测量工具包括状态版认知风格问卷(CSQ)评估推理抑郁偏差、PANAS简版评估情绪、BSRI评估状态反刍;特质测量采用RRS-SF的沉思子量表。数据分析使用重复测量ANCOVA,以条件为组间变量、时间为组内变量、沉思得分为协变量,检验条件对情绪、反刍和次日推理偏差的影响。
两项研究中,时间与条件的交互作用均显著(Study 1: F(2,197)=105.04, p<.001, ηp2=.52; Study 2: F(2,197)=105.04, p<.001, ηp2=.52)。事后检验显示,抑郁性到良性组推理偏差显著下降,良性到抑郁性组显著上升,无转换组无变化,表明推理方向操纵有效。
负面情绪:在Study 1中,时间与条件交互作用显著(F(2,149)=11.22, p<.001, ηp2=.13),仅抑郁性到良性组在第二次推理后情绪显著改善(p<.001, d=0.63)。在Study 2中,交互作用也显著(F(2,197)=4.01, p=.02, ηp2=.039),但抑郁性到良性组情绪保持稳定,而其他两组情绪恶化。
状态反刍:两项研究中交互作用均显著(Study 1: F(2,149)=22.18, p<.001, ηp2=.23; Study 2: F(2,197)=8.81, p<.001, ηp2=.08)。抑郁性到良性组反刍显著减少(Study 1: p<.001, d=-1.41; Study 2: p=.02, d=0.43),而良性到抑郁性组在Study 2中反刍增加(p=.001, d=-0.59)。
在Study 1中,条件主效应显著(F(2,134)=4.45, p=.01, ηp2=.06),抑郁性到良性组推理偏差显著低于其他两组(vs. 良性到抑郁性组: p=.04, d=0.51; vs. 无转换组: p=.02, d=0.56)。在Study 2中,条件主效应也显著(F(2,189)=12.55, p<.001, ηp2=.12),但两个转换组均比无转换组偏差更低(p<.001),且两组间无差异(p=1.00)。
特质性沉思与更高的抑郁偏差、情绪困扰和反刍水平相关,但未显著调节转换条件的效果。
本研究揭示了推理更新中“方向”与“灵活性”的分离效应:从抑郁性推理向良性推理的转换能带来即时情绪缓解(尤其是减少反刍),而任何方向的推理灵活性练习均有助于长期认知适应(表现为次日推理更良性)。这种分离可能源于两种机制:一是情绪促进的巩固路径(即情绪改善强化良性推理的记忆整合),二是灵活性练习路径(即生成替代推理本身增强认知控制)。前者在Study 1中占主导(情绪改善与方向特异性次日获益共存),后者在Study 2中凸显(无情绪变化时灵活性仍带来持久收益)。
临床意义在于,干预需兼顾方向性训练(如认知重组中以良性推理替代抑郁性推理)和灵活性培养(如促进多角度因果分析)。此外,高沉思者仍能从结构化推理转换中获益,提示针对性干预的可行性。未来研究需在临床样本中验证这些效应,并深入探讨记忆整合在推理更新中的作用。总之,该研究将内源性推理更新确立为信念更新的重要形式,为理解情绪障碍的认知机制提供了新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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