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化农业生态转型：一种混合多标准决策方法（MCDM）在构建可持续食品与营养系统中的应用

《Environmental and Sustainability Indicators》：Optimizing Agroecological Transitions: A Hybrid MCDM Approach to Conceptualizing Sustainable Food and Nutrition Systems

本研究基于农业生态系统原则，结合模糊德尔菲和DEMATEL方法，构建了涵盖生产者、消费者和营养三大子系统的食品营养系统（FNS）综合概念模型，优化了77项关键指标，揭示了可持续性维度间的系统性关联，并确定了提升资源效率、增强系统韧性和确保社会公平的关键杠杆点。

　　食品与营养系统（FNS）正面临着在实现可持续性方面的重要挑战，特别是在2030议程背景下，由于气候变化和农业生态系统脆弱性，这些问题变得尤为紧迫。本研究构建了一个基于农业生态学原理的全面概念模型，并采用了一种混合的多准则决策方法（MCDM），结合模糊德尔菲法（Fuzzy Delphi）和决策试验与评价实验室（DEMATEL）技术，以优化该模型。该模型将生产者、消费者和营养三个子系统整合在五个可持续性维度中：经济、环境、社会、文化和政治。从最初的110个可持续性指标中筛选出77个，并分析其影响和依赖关系，识别出三个农业生态学操作原则（AOPs）中的关键因果和效应指标。

在AOP I（资源效率）中，C6（增加可再生资源的使用）显示出最大的影响力（净影响Rj-Ci=2.74；总交互作用Rj+Ci=4.13）。在AOP II（韧性）中，C10（物种多样性）表现出最高的影响（Rj-Ci=12.93；Rj+Ci=38.45），而C7（有机质和生物活性管理）和C25（饮食变化和减少食品损失与浪费）则显示出显著的杠杆作用，其Rj+Ci值超过44，Rj-Ci分别为11.04和8.30。在AOP III（社会公平与责任）中，C57（农业生态学生产实践）和C60（本地化食品贸易）表现出强烈的因果影响（Rj-Ci分别为21.35和20.46）。通过揭示农业生态学指标之间的系统性相互依赖和杠杆点，该模型在理论上和实践上都做出了贡献，连接了学科知识与政策领域。优化后的框架为综合规划、治理和决策支持提供了战略工具，使政策制定者和实践者能够促进可持续、有韧性和社会包容的FNS。

为了开发一个全面的FNS概念模型，本研究采用了农业生态学方法，涵盖了农业食品供应链（AFSC）的所有层级，回应了当前主流农业范式中的紧迫问题，并为实现全球可持续的FNS做出了贡献。通过整合生产者、消费者和营养三个子系统，并将它们置于五个可持续性维度中，该模型能够应对食品系统的多维复杂性。为了优化和实现该模型，研究采用了混合的MCDM方法，结合了模糊德尔菲法和DEMATEL技术。这一方法不仅提供了理论上的贡献，还为政策制定者、实践者和利益相关者提供了实际的指导，以促进可持续的食品和营养系统。

在农业生态学框架下，本研究的创新点在于其广泛的范围和系统的整合。与以往研究相比，它开发了一个全面的FNS概念模型，明确整合了生产者、消费者和营养子系统，并将它们置于五个可持续性维度（经济、环境、社会、文化和政治）中。这些维度作为农业生态学的指导框架，用于识别和评估系统行为。通过这种分层结构，模型能够更全面地理解农业生态学原则如何在FNS的各个阶段得到应用，从而支持可持续的、情境敏感的策略发展。

此外，本研究在方法论上进行了系统性的调整。虽然以往的研究使用了模糊德尔菲法和DEMATEL技术，但它们通常用于单独的指标筛选或因果关系映射。相比之下，本研究采用了一个系统性的、连续的混合流程（全面的文献驱动指标提取→模糊德尔菲法筛选→模糊DEMATEL因果结构化→CFCS去模糊化），应用于整个FNS的110→77个指标。这种规模和明确的农业生态学映射提供了更广泛的政策相关性，超越了以往以案例为中心的研究。

本研究还引入了一种新的调整，以增强模型的可靠性。具体而言，对于自比较，传统的TFN（0.00, 0.00, 0.25）被替换为（0.00, 0.00, 0.00），这反映了更严格的解释，即一个指标被认为对自身没有影响。这一修改由研究团队的专家知识所指导，使其更符合决策过程中的数学逻辑，同时提高了模型的整体一致性。这种调整在方法论研究中已被推荐，以增强基于MCDM的模型的稳健性和一致性。

通过这种方法，研究识别了三个AOP中的关键指标。在AOP I（资源效率）中，C6（可再生资源的使用）和C5（养分循环）被确定为关键驱动因素，强调了内生资源和闭合养分循环的重要性。在AOP II（韧性）中，C10（物种多样性）、C7（有机质管理）、C21（经济分配）、C14（农业生态系统的整合）、C25（饮食变化/减少食品浪费）和C31（主流范式的广泛变化）突出了韧性在生态、社会经济和转型维度上的重要性。在AOP III（社会公平与责任）中，C57（农业生态学生产实践）、C60（本地化贸易）、C53（短供应链）、C32/C33（知识共创和交流）以及C55/C58（参与式治理）强调了社会、参与和治理方面的重要性。这些指标表明，实现可持续的FNS需要多层次、整合的方法，结合生态完整性、社会经济公平和转型治理。

研究结果还显示，该模型在方法论上是稳健的。对模糊德尔菲法阈值（0.70–0.80）的变化导致指标选择的微小变化。Jackknife重采样显示影响权重的变化小于5%，而±10%的内部关系矩阵调整没有改变因果结构或关键杠杆点（C6、C10、C7、C57、C60）。这些分析表明，该模型能够可靠地捕捉系统驱动因素，支持FNS治理的方法论严谨性和实际应用性。

本研究不仅提出了一个新的FNS概念模型，还为政策制定者、研究人员和实践者提供了战略性的决策支持工具，以促进基于农业生态学的有韧性和社会包容的食品系统。它强调了采用系统性、参与性和跨学科方法的重要性，符合当前对全面食品系统转型的呼吁。此外，研究还提出了进一步的研究建议，包括将模型扩展到不同的地理和社会经济背景中，以评估其普遍性和适用性；结合实证数据和现实案例研究，以动态验证、校准和改进模型；探索整合其他MCDM技术，如ANP或AHP，以进行比较分析并增强决策支持。

最后，本研究也指出了其局限性。首先，该模型依赖于专家判断，这可能在指标权重和评分上引入潜在的主观性。其次，专家代表在地理和学科方面受到限制，这可能影响研究结果的普遍性。第三，尚未在现实的FNS环境中进行实证测试和长期评估，这限制了其实际应用的验证。尽管如此，该模型仍然为可持续食品系统的发展提供了有价值的见解和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