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vironmental Science & Policy》：Regrettable for whom? GenX chemicals as a case study in detrimental chemical substitu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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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研究通过案例分析法探讨PFAS替代过程中结构性知识缺陷的形成机制，揭示资本主义发展逻辑、法律漏洞与监管惰性三重因素导致的有害化学替代。研究指出所谓"遗憾替代"实为系统化产物，需通过强化透明度与问责制来规避。
作者：Alissa Cordner、Anna Allgeyer、Lindsay A. Tallon、Phil Brown
惠特曼学院社会学系，地址：345 Boyer Ave, Walla Walla, WA 99362, 美国
摘要
有许多广泛使用的化学物质存在已知或疑似的健康和环境风险，这些物质被替换为具有不确定、未知或不同危害性的化学物质。这种用一种有害化学物质替换另一种有害化学物质的过程通常被称为“遗憾的替代”，表明这是一个不幸但非故意的结果。通过研究用于氟聚合物生产的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质（PFAS）的案例，我们对报纸文章、诉讼文件、监管文件、倡导网站和化工行业文件进行了定性访谈和内容分析。我们发现，由于结构性知识缺口，多年来这些有害化学物质的排放几乎没有受到监管监督或公众的关注。这种有害化学物质的替代过程源于三个主要因素：推动企业有害行为的资本主义增长压力、法律限制和漏洞以及监管机构的自我克制。我们认为，用“GenX化学物质”替代全氟辛酸（PFOA）是这些结构性因素的可预见结果，这些因素包括企业对科学和监管的影响，最终对整个社会造成了不利影响。为了避免这种“有害替代”现象，需要严格执行法律和法规，以确保更高的透明度、问责制以及公众健康的优先性。
引言
美国的法律和法规长期以来允许化学物质在缺乏足够毒性数据和暴露数据的情况下进入市场（Cordner, 2016; Cranor, 2017; Creager, 2021; Richter et al., 2021）。当企业因健康和环境风险问题面临监管、法律或经济压力而停止使用现有化学物质时，它们往往会用缺乏可靠健康和环境影响数据的相关化合物来替代这些物质。这一过程被称为“遗憾的替代”，即用“具有不同或未知危害性的化学物质”来替代已被证实对人体健康有害的化学物质（Maertens et al., 2021:7749）。
将这种替代行为称为“遗憾的”，意味着决策者原本并不希望出现这样的结果。虽然对公众来说，有害化学物质的替代行为确实令人遗憾，因为公众将承担未来的健康和经济成本，但对实施这些替代行为的企业来说，这可能并非如此。为了研究这一现象，我们研究了两种用于氟聚合物生产的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质（PFAS）——全氟辛酸（PFOA）及其替代品“GenX化学物质”的工业和监管背景。通过定性访谈以及对报纸文章、法律文件、监管网站、活动家网站和化工行业文件及网站的 content analysis，我们探讨了企业和政府的行为如何导致了有害化学物质的替代以及美国北卡罗来纳州一家化工制造设施附近的广泛污染。我们的分析表明，“遗憾的替代”现象是化学监管体系的一个特征，而非缺陷，这一体系受到监管机构、行业参与者和政治经济系统之间复杂关系的影响。三个因素导致了结构性知识缺口，从而促成了这种有害化学物质的替代过程：推动企业有害行为的资本主义增长压力、法律限制和漏洞以及监管机构的自我克制。除非解决这些结构性问题，否则这种“有害替代”现象将持续存在。
美国化学监管框架
在美国，化学物质的监管由不同的机构根据其生产和用途依据不同的法规进行。与此案例研究最相关的是美国环境保护署（USEPA）根据《有毒物质控制法》（TSCA）和《清洁水法》（CWA）制定的法规。此外，1946年的《行政程序法》（APA）以及相关的“机构行动和司法审查”制度也发挥了重要作用。
方法
这项分析是 PFAS 项目实验室（www.pfasproject.com）开展的关于美国 PFAS 监管问题的更广泛跨学科项目的一部分。为了研究 GenX 化学物质的情况，我们对相关文件进行了内容分析，并对我们关于 PFAS 研究、倡导和治理的更大规模研究项目中的访谈进行了分析（Garrett et al., 2025; Ohayon et al., 2023; Richter et al., 2018, 2020, Salvatore et al., 2022, PFAS Project Lab, 2024a）。
研究结果
GenX 化学物质作为 PFOA 的替代品的出现，为探讨导致有害替代的更广泛结构性过程提供了一个及时的案例。我们首先描述了 GenX 化学物质的起源、该公司与 USEPA 在商业化方面的互动、在缺乏足够监管监督的情况下的生产扩张，以及在北卡罗来纳州发现的污染事件，以及随后的监管、法律和行业反应。在整个研究过程中……
从“遗憾的替代”到“有害的替代”
GenX 化学物质作为 PFOA 的替代品的出现，为研究一种有害化学物质被另一种有害化学物质替代的现象提供了丰富的历史背景和及时的案例。尽管这种替代行为常被描述为“遗憾的”，但我们发现，在某些情况下，这种替代过程更准确地应被描述为“有害的替代”，即替代品的生产者或使用者拥有足够的数据来认识到其可能带来的危害。经济、政治和监管体系……
结论
这项分析强调了监管体系与行业之间的相互作用如何促进了有害化学物质的替代。这一动态的特点是：行业出于利润驱动创造了未被充分认识的科学依据，对已知的健康风险采取观望态度，并刻意制造不确定性。美国的化学监管框架使得 PFOA 被 GenX 化学物质“遗憾地”替代。虽然“遗憾”一词暗示了一种被动态度，但实际上……
作者贡献声明
Alissa Cordner：撰写 – 审稿与编辑、初稿撰写、方法论制定、资金筹集、数据分析、概念构建。
Anna Allgeyer：撰写 – 审稿与编辑、初稿撰写、方法论制定、数据分析、数据整理、概念构建。
Lindsay A. Tallon：撰写 – 审稿与编辑。
Phil Brown：撰写 – 审稿与编辑、项目管理、资金筹集。
资金支持
本项工作得到了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grant number: SES-2120510）和美国国家环境卫生科学研究所（grant number: T32ES023769）的支持。
利益冲突声明
作者声明没有利益冲突。
致谢
作者衷心感谢所有参与此次项目访谈的人士。特别感谢 Abigail Bline 对本手稿早期草稿的评论，包括对 PFAS 化学性质和毒理学的建议。同时，也感谢 Emily Donovan 及 PFAS 项目实验室的成员对本文早期草稿提供的宝贵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