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校工具包-中学版》在乌干达预防校园暴力的可行性研究：一项试点整群随机对照试验

《BMC Public Health》：The Good School Toolkit–Secondary to prevent violence against students: a pilot cluster randomised controlled trial

本研究针对乌干达青少年面临的多 perpetrator（教师、同伴、亲密伴侣）暴力问题，开展了“好学校工具包-中学版（GST-S）”的试点整群随机对照试验。结果显示，GST-S在中学实施具有高可接受性、可理解性和保真度，且研究可行性良好，支持推进三期临床试验。该研究为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首个探索全学校干预模式预防青少年暴力的实践，为落实WHO“INSPIRE”暴力预防策略提供了关键证据。

　　

在全球范围内，每年有约10亿儿童遭受情感、身体或性暴力，这些暴力经历不仅对儿童的身心健康造成即时伤害，更会长期影响其社会适应、学业成就甚至成年后的经济状况。乌干达2015年的全国调查显示，超过四分之三的年轻人曾在童年期经历至少一种形式的暴力，其中教师、同伴和亲密伴侣是常见的施暴者。尽管乌干达将终止暴力 against children 列为国家优先事项，但针对青少年暴力的有效干预措施在 Global South（全球南方）仍严重缺乏，尤其是能够同时应对多种施暴者、多种暴力形式的全学校（whole-school）干预方案。

在此背景下，乌干达非政府组织 Raising Voices 在成功开发并验证了针对小学的“好学校工具包（GST）”后，将其适配为面向中学的“好学校工具包-中学版（Good School Toolkit-Secondary, GST-S）”。GST-S 旨在通过改变学校的运作文化，从改善师生关系、同伴关系、促进学生教师参与度以及加强家长社区 engagement 四个切入点，系统性预防 physical（身体）、sexual（性）和 emotional（情感）暴力。为评估GST-S在真实校园环境中的实施可行性，由 Jodie Pearlman 等研究人员组成的团队在《BMC Public Health》上发表了这项试点整群随机对照试验（pilot cluster randomised controlled trial）的结果。

研究人员在乌干达坎帕拉和瓦基索地区筛选符合条件的中学，最终纳入8所学校，按信仰背景和城乡设置分层后随机分配至干预组（接受GST-S）或对照组（常规教学）。研究主要通过基线及终线问卷调查（学生及教职工）和常规监测数据，评估干预的保真度（fidelity）、可接受性（acceptability）、可理解性（understanding）以及研究流程的可行性。尽管研究过程遭遇新冠疫情和埃博拉疫情导致的学校长期关闭，但最终7所学校完成了全程参与。

在技术方法上，研究团队采用了几项关键设计：一是使用预设的“红绿灯”系统（traffic-light system）对预定的可行性标准（如保真度、可接受性、招募保留率等）进行量化评估，以决定是否推进至三期试验；二是通过专门开发的问卷条目，从多个维度（如总体接受度、负担感、自我效能等）测量学生和教职工对GST-S的接受度和理解程度；三是利用 Raising Voices 在实施过程中收集的常规数据（如标准化评分卡）来评估干预保真度，重点关注11项核心指标（如委员会活动、月度会议、学生法庭运行等）的实施情况；四是在终线调查中，部分参与者被随机分配使用音频辅助自填问卷（ACASI）与传统面访（FTFI）两种方式报告暴力暴露经历，以比较数据收集模式的效果（该子研究结果将另文发表）。

研究结果

参与、随机化与随访

八所学校中有七所参与了基线调查、随机分组和终线调查（干预组4所，对照组3所）。终线调查的学生和教职工应答率分别高达99.4%/100%和95.0%/91.1%，表明研究具有良好可行性。尽管一所学校因内部审批流程复杂而退出，但总体留存率高，满足预设的“绿灯”进展标准。

可接受性与可理解性

GST-S在学生和教职工中均表现出高度可接受性。学生问卷中，多数条目（如“我喜欢学校实施GST-S”）同意率超过95%，仅“获取材料便利性”一项为“琥珀色”（76.2%）。教职工同样肯定干预价值，但反映“培训充足度”（36.8%）和“材料获取”（54.4%）有待改善。理解度方面，学生对暴力预防、积极纪律（positive discipline）等核心概念理解良好（多数>80%），但对“学生法庭”（student court）的运作理解较差（仅9.4%正确），这与该结构在实际中未有效实施有关。亚组分析显示，高年级学生和女生对某些概念（如性别角色、性骚扰）的理解更佳。

保真度

所有四所干预学校均达到预设的保真度标准（≥50%核心指标）。各校平均实施了6-8项核心指标（共11项），师生委员会活跃，基本活动得到开展。然而，“学生法庭”在所有学校均未有效运作，“意见箱”等促进学生发声的机制仅在部分学校功能健全。实施支持记录显示，Raising Voices 为每所学校提供了平均每学期2-3次的支持访视，内容涵盖概念培训、活动规划和困难解决。

三期试验设计参数探索

终线调查数据为未来三期试验的样本量计算提供了基线暴力流行率和组内相关系数（ICC）的初步估计。结果显示，校园内各类暴力（来自教职工、同伴）的流行率较高，ICC值提示需在样本量计算中考虑整群设计效应。

讨论与结论

这项试点试验首次证明，在撒哈拉以南非洲的中学实施一项旨在应对多种施暴者、多种形式暴力的全学校干预方案是可行且可接受的。尽管面临疫情重大挑战，GST-S仍能以较高保真度交付，并被学校社群广泛接纳。研究结果支持推进至三期效力试验，以评估GST-S在减少青少年暴力方面的实际效果。

研究的意义在于它为在资源有限 settings 中推广 evidence-based（循证）的暴力预防项目提供了关键实践依据。GST-S的成功适配和初步可行性验证，标志着在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SDG）中关于终止暴力、促进健康与教育公平的具体目标方面迈出了重要一步。基于试点发现，研究团队建议在三期试验前对GST-S进行微调，包括：确保材料分发与学校规模匹配，优化师资培训的可及性以应对中学教师流动性高的问题，以及探索将GST-S活动与现有学校结构和课程更好整合的途径，从而增强干预的可持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