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和蔬菜的摄入可以降低肾功能迅速下降的风险：一项在台湾进行的前瞻性队列研究

《Nutrition, Metabolism and Cardiovascular Diseases》：Fruit and vegetable consumption reduces the risk of rapid kidney function decline: A prospective cohort study in Taiwan

水果蔬菜摄入量与台湾成年人群肾功能快速下降风险的前瞻性队列研究显示，每日≥3份摄入可显著降低该风险，且存在剂量反应关系，提示饮食干预对慢性肾病预防的重要性。

　　

蔡政耀|赖云珠|张深松|陈玉燕|涂婉玲|李建修|施世良|谢志同|颜永峰|邓仲业

台湾台北市医院眼科

摘要

背景与目的

关于水果和蔬菜摄入量与肾功能快速下降风险之间关联的基于人群的证据有限且结果不一致。我们研究了水果和蔬菜摄入量对台湾成年人肾功能快速下降风险的影响。

方法与结果

这项前瞻性队列研究使用了台湾MJ队列的数据，该队列在2009年至2022年间招募了18岁及以上的成年人。我们分析了86,813名参与者，他们至少有两次血清肌酐测量结果，两次测量间隔平均为4.2（±3.0）年。每日水果和蔬菜摄入量被分为<3份、3–5份和≥5份三类。肾功能下降通过估算的肾小球滤过率（eGFR）的年百分比变化来评估，其中快速下降定义为年eGFR百分比损失的最高三分位数。在随访期间，每日摄入<3份、3–5份和≥5份水果和蔬菜的参与者，其平均年eGFR下降率分别为0.38%、0.36%和0.30%（P<.001）。与每日摄入<3份水果和蔬菜的参与者相比，每日摄入3–5份（AOR=0.95；95% CI: 0.92–0.98）和≥5份（AOR=0.93；95% CI: 0.89–0.98）的参与者肾功能快速下降的风险较低。较高的水果和蔬菜摄入量与较低的肾功能快速下降风险之间存在显著的线性剂量-反应关系（P<.001）。

结论

水果和蔬菜的摄入量与较低的肾功能快速下降风险相关，这强调了推广富含水果和蔬菜的饮食对于预防慢性肾脏病（CKD）的重要性。

引言

慢性肾脏病（CKD）是一种广泛存在且复杂的疾病，影响了全球约13.4%的人口[1]。它已成为一个日益严重的公共卫生问题，显著增加了心血管疾病[2]和全因死亡率[3]的风险。衰老、高血压、糖尿病、吸烟和不良饮食习惯已被确定为CKD的风险因素[4]、[5]。

饮食中的酸性物质可能促进CKD的进展[6]。过量的饮食酸性物质可能导致代谢性酸中毒，从而增加肾脏疾病进展的风险[7]、[8]。在一项动物研究中，酸性饮食会导致肾功能正常的大鼠出现肾脏损伤，并加速肾功能中度下降的大鼠的肾小球滤过率（GFR）下降[9]。相比之下，口服碱性物质治疗或碱性饮食可以减轻肾脏损伤，并有助于在慢性肾衰竭期间保持GFR[9]。

以水果和蔬菜为主的碱性饮食可能在CKD的发展中起重要作用。然而，评估水果和蔬菜摄入量对肾脏疾病发展影响的研究有限，且结果不一。一项包括14,725名美国成年人的队列研究发现，与每天摄入≥6份水果和蔬菜的人相比，每天摄入<2份（调整后的危险比[AHR] 1.45；95%置信区间[CI] [1.24–1.68]）、2至<3份（AHR 1.40；95% CI [1.18–1.61]）和3至<4份（AHR 1.25；95% CI [1.04–1.46]）的人患终末期肾脏病的风险更高[10]。同样，一项包括9,229名肾功能正常参与者的韩国队列研究发现，非发酵蔬菜摄入量最高的组别患估计肾小球滤过率（eGFR）<60 mL/min/1.73 m²的风险比最低组别低14%[11]。然而，发酵蔬菜或水果的摄入量与eGFR<60 mL/min/1.73 m²的发生率之间没有显著关联[11]。

另一项涉及142名非裔美国成年人的研究发现，接受为期6个月的包含碱性水果和蔬菜及烹饪指导干预的参与者，其尿白蛋白-肌酐比率比仅接受碱性水果和蔬菜干预的参与者低31%（p = 0.02）[12]。相比之下，一项包含3,787名参与者的荷兰队列研究未发现水果和蔬菜摄入量与尿白蛋白-肌酐比率的变化之间存在显著关联[13]。然而，之前研究水果和蔬菜摄入量与肾功能快速下降关系的研究受到参与者年龄范围较年轻（20–59岁）[13]、样本量较小（n = 142）[12]以及未充分调整潜在混杂因素（如体力活动[11]和酒精摄入[10]）的限制。

预防CKD应特别关注可改变的因素，如饮食控制。了解水果和蔬菜摄入量对肾功能下降的影响对于指导未来的CKD预防计划至关重要。因此，在这项基于人群的队列研究中，我们旨在评估水果和蔬菜摄入量对台湾成年人肾功能快速下降风险的影响。

研究部分摘录

台湾的MJ健康监测计划

这项前瞻性队列研究包括了2009年至2022年间参加由私人机构MJ健康管理公司（Taiwan）开展的自我资助的全面健康监测计划的参与者。该机构因其高质量的服务、高效的运营和便捷的设施访问而吸引了来自台湾各地的参与者[14]、[15]。参与者需要成为会员，并在后续返回进行随访检查。

研究人群的基线特征

2009年至2022年间，共有316,335人参加了MJ健康监测计划。其中，26,315人的协变量数据不完整，被排除在外。最终分析包括86,813名协变量数据完整的参与者，他们接受了多次检查。与数据不完整的参与者相比，数据完整的参与者年龄更年轻（平均年龄40.0岁 vs. 42.6岁），男性比例更高（52.0% vs. 46.6%），且更有可能拥有大学学历

讨论

在这项纵向队列研究中，我们发现每天摄入3–5份或≥5份水果和蔬菜的参与者，其eGFR下降速度比每天摄入<3份的参与者慢。在调整了年龄、性别、吸烟和饮酒状况以及其他协变量后，每天摄入3–5份或≥5份水果和蔬菜与较低的肾功能快速下降风险显著相关。此外，我们还观察到了强烈的线性关系

结论

这项队列研究显示，每天摄入3–5份或≥5份水果和蔬菜与较低的肾功能快速下降风险显著相关。此外，观察到强烈的线性剂量-反应关系，即较高的水果和蔬菜摄入量对应较低的下降风险。鉴于全球CKD负担不断增加，推广富含水果和蔬菜的饮食对于预防CKD至关重要。

利益冲突声明

所有作者声明没有利益冲突。

资助

本研究得到了台北市政府卫生部门的支持（编号11201-62-023；编号11301-62-007；TPCH-112-38；TPCH-111-42）。

致谢

作者感谢台北市医院教育与研究部健康数据办公室的成员在数据管理和统计分析方面的宝贵贡献。本研究得到了台北市政府卫生部门的支持（编号11201-62-023；编号11301-62-007；TPCH-112-38；TPCH-11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