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定位和标签策略以打造更健康、更具环境可持续性的产品：一项在在线实验超市中进行的随机对照试验

《Appetite》：Combining positioning and labelling interventions for healthier and more environmentally sustainable products: A randomised controlled trial in an online experimental supermarket

健康和可持续食品选择的干预效果研究显示，在在线超市中通过位置调整（突出健康或环保产品）显著改善食品选择，降低营养评分（平均降低2.3-2.5）和生态评分（平均降低24%-30%）。结合标签干预虽有小幅额外效果，但未达显著水平。研究证实位置干预单独即可有效促进健康与环保选择，且未产生负面影响。

　　在当前的社会背景下，健康饮食和可持续的食品消费已经成为全球关注的重要议题。不健康的饮食习惯不仅对个人健康构成威胁，还对环境产生深远影响，尤其是在全球气候变化和资源短缺日益严峻的形势下。因此，研究如何通过有效的方法促进消费者选择更健康和更可持续的食品变得尤为重要。一项最新的研究通过对实验性的在线超市进行干预实验，评估了产品位置调整和标签信息对消费者食品选择的影响，发现这两种干预措施在改善食品选择的健康性和可持续性方面具有积极意义。

### 研究背景与意义

不健康饮食和气候变化是影响全球人口健康的重要因素。2021年，饮食相关的风险是英国第三大导致过早死亡的风险因素（根据《全球健康指标与评估研究》（IHME）的报告）。同时，食品系统是全球温室气体排放的主要来源之一，贡献了大约34%的排放量（Crippa等人，2021）。这些数据表明，饮食选择对环境的影响不容忽视，尤其是在全球范围内。此外，研究表明，气候变化对健康的影响日益明显，例如高温与心血管和呼吸系统疾病之间的联系（Rocque等人，2021）。因此，开发能够同时改善饮食健康和环境可持续性的策略显得尤为迫切。

在线超市的普及使得这一领域成为干预研究的热门对象。英国的在线超市用户数量逐年上升，这为实施各种干预措施提供了理想的实验平台。在这一背景下，一些干预策略，如微环境干预（即通过改变产品的位置、大小或可见性来影响消费者的购买行为），逐渐受到关注。例如，通过调整产品在超市中的位置，可以引导消费者选择更健康或更可持续的食品。一些荟萃分析表明，这些类型的干预在影响食品选择、购买行为或消费习惯方面是有效的（Mertens等人，2022）。然而，很少有研究同时评估位置调整和标签信息的结合效果。

标签信息是另一种常用的工具，可以鼓励消费者选择更健康或更可持续的食品。营养标签已经在许多国家广泛使用，尽管其在在线超市中的应用不如线下商店普遍（Bhatnagar等人，2021）。然而，研究表明，营养标签在影响食品选择和购买行为方面具有一定的效果，尽管其影响可能较小（Clarke等人，2025）。在环境可持续性方面，研究显示，环境影响标签可以提高消费者对可持续食品的选择意愿（Muller等人，2019；Potter等人，2024）。此外，标签被认为是减少肉类消费的一种相对可接受的策略，仅在一项关于公众支持的研究中受到最低的反对（Pechey等人，2022）。

尽管健康和环境可持续性都是重要的考虑因素，但研究表明，消费者在食品选择时往往更重视健康因素（Baudry等人，2017；Blanke等人，2022）。然而，也有证据表明，提供有关食品环境影响的信息可以增加消费者减少肉类消费的意愿（Hartmann & Siegrist，2017；Sanchez-Sabate & Sabaté，2019）。鉴于公众对饮食与健康关系的理解相对较强，而对饮食对环境可持续性的影响理解较弱，因此，环境标签可能比健康标签更有效地提高消费者对食品环境影响的认识。

### 研究方法与设计

该研究采用随机对照试验（RCT）的方法，将参与者分为五个不同的干预组：对照组、健康位置组、健康位置与标签组、环境位置组和环境位置与标签组。参与者被随机分配到这些组中，以确保各组之间的基线特征相似。研究通过模拟在线超市环境，测试这些干预措施对食品选择的影响。

在线超市平台的设置非常接近真实的购物体验，包括商品分类、搜索功能和页面滚动等。研究中使用的产品数据来自英国最大的在线超市，经过筛选后，去除了酒精类饮品和营养信息不完整的商品。研究者还调整了商品的位置，以测试健康和环境位置调整的效果。对于健康位置调整，商品被排序以使更健康的产品出现在更早的位置；对于环境位置调整，则是将更可持续的产品置于更显眼的位置。

此外，研究还引入了标签信息，如健康标签和环境标签，这些标签基于Nutri-Score算法和环境影响评分系统。健康标签使用Nutri-Score的评分体系，范围从A到E，代表从最健康到最不健康的食品。环境标签则基于温室气体排放、水资源使用、生物多样性损失和富营养化潜力等指标，同样分为A到E等级。这些标签的设计旨在提高消费者对食品健康性和可持续性的认知。

### 研究结果与分析

研究结果显示，位置调整干预显著改善了食品选择的健康性和环境可持续性。具体而言，健康位置组和健康位置与标签组的购物篮中，营养评分显著降低，表明消费者选择了更健康的食品。而环境位置组和环境位置与标签组的环境评分也显著降低，说明消费者更倾向于选择可持续的食品。然而，健康位置与标签组与健康位置组之间的差异并不显著，这表明标签的额外影响可能较弱。

对于环境可持续性而言，环境位置与标签组的环境评分比环境位置组降低了8%，这表明标签信息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了位置调整的效果。然而，这种额外效果并不显著，可能是因为样本量较小，或者标签信息的影响不如位置调整显著。此外，研究还发现，健康位置与标签组的平均价格显著低于对照组，而环境位置与标签组的平均价格也有所降低，但不总是显著。

在对营养成分和环境指标的分析中，健康位置组和健康位置与标签组的购物篮中，脂肪、盐分和能量密度显著降低，而糖分含量没有显著变化。这表明位置调整干预在减少不健康成分方面是有效的。环境位置组和环境位置与标签组的购物篮中，温室气体排放、生物多样性损失、水资源使用和富营养化潜力等环境指标显著降低，表明这些干预措施在促进可持续食品选择方面是有效的。

### 二次分析与探索性分析

研究还进行了二次分析，评估了干预措施对营养成分和环境指标的具体影响。结果显示，健康位置组和健康位置与标签组的购物篮中，脂肪、盐分和能量密度显著降低，而糖分含量没有显著变化。这表明，位置调整干预在改善食品健康性方面是有效的，但对糖分含量的影响较小。环境位置组和环境位置与标签组的购物篮中，温室气体排放、生物多样性损失、水资源使用和富营养化潜力等环境指标显著降低，表明这些干预措施在促进环境可持续性方面是有效的。

探索性分析还发现，健康位置干预可能对环境可持续性产生一定的影响，但这种影响并不显著。同样，环境位置干预可能对食品健康性产生影响，但这种影响也不显著。这表明，健康和环境可持续性之间可能存在一定的关联，但并不是所有食品类别都同时具备这两个属性。

此外，研究还评估了干预措施的可接受性。结果显示，大多数参与者支持这些干预措施，尤其是健康位置干预。健康位置干预的支持率最高，达到78.8%，而环境标签干预的支持率为72.5%，环境位置干预的支持率为69.2%。这表明，健康性在消费者心目中具有更高的优先级。

### 研究结论与意义

研究的结论表明，位置调整干预在改善食品选择的健康性和环境可持续性方面是有效的。然而，标签信息的额外效果较弱，且没有证据表明标签信息会引发反效果。这些发现对于政策制定者和食品行业具有重要意义，表明可以通过调整产品位置来促进更健康的食品选择，同时也可以通过标签信息来增强这种效果。

此外，研究还指出，尽管健康和环境可持续性是两个重要的目标，但它们并不总是相互关联。因此，政策制定者需要考虑如何在不同的食品类别中同时促进这两个目标。同时，研究也强调了标签信息的可接受性，表明消费者对这些信息持积极态度，但可能对环境标签的接受度略低于健康标签。

总的来说，这项研究为如何在在线超市环境中促进更健康和更可持续的食品选择提供了重要的证据。研究结果表明，位置调整干预是一种有效的策略，而标签信息可以作为补充手段，但其效果可能有限。这些发现对于未来的干预研究和政策制定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