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教育的“超级难题”：审视“计算机-人类思维”的隐喻

《ACM Transactions on Computing Education》：Computing education’s superbug: interrogating the computer-mind metaphors

计算机与思维之间的隐喻错位导致教育混淆，需通过具身认知和多模态理论重构认知框架。

　　

摘要

在早期计算机教育研究的重要成果中，Pea指出了一个核心现象：初学者将“计算机视为思维”的隐喻，他们赋予计算机以类似人类的心理属性，这导致学生产生严重的概念混淆。为了描述这种现象，Pea使用了“思维即计算机”的隐喻——这个隐喻与学生所使用的隐喻正好相反。通过这种方式，他揭示了一个在20世纪中后期心理学和认知科学理论中占据主导地位的隐喻。我认为这两种隐喻（“计算机视为思维”和“思维即计算机”）不仅困扰着学生的编程学习，也影响着整个计算机教育领域。本文旨在探讨这些关于计算机与思维的隐喻是如何贯穿于认知科学、计算机教育及其相关研究之中的；这些隐喻存在的问题是什么；造成这种问题的根源是什么；我们为何需要摆脱这些隐喻的束缚；以及如何实现这一目标。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在于摒弃第一代认知科学中那种将人类推理和行为视为抽象概念的观点，转而采用第二代认知科学以及多模态、具身化的理论视角来理解人类行为和社会现象。